如果之前的事情可以称作为“点火”,那么现在绝对就是“爆破”。
“云馨,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我顺着被迫仰起的视线回望,笑道:“你—很—卑—鄙。”
我笑他也笑,好似竹露清风般风雅,却吐出极不相称的语言:“我不仅卑鄙还无耻,很可惜,你就是喜欢。”
“嗯嗯,对。”我点头,顺便把顶着我的玉佩拍开:“老子就是喜欢你,扭扭捏捏不敢承认的是娘们儿!咱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还记得玉佩记得我喜欢你,应该也记得你说过的话,对吧?”
他轻轻蹙眉,垂首看着玉佩没有看我,亦没有接话。
我笑:“没关系,你记不清我帮你。你说在这世上,你只喜欢我一个。”
“你说:我们要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开。”
“你说:从今往后,不许我再握你的手,只许你来握紧我的。因为无论发生什么事,你… …你都绝不会放手… …”
我苦笑:“现在你还想要说些什么?是不是想说那些话都是你说给‘幽儿’听的?反正他已经死了,我就是一破录音笔,听过就算。说这话是你不对,非要把它当真就是我不对了。”
言至此,嘴唇微微发颤。
曾经的简单与幸福,如今的复杂与希冀。
如果今天再不言明,那么明天,所有的誓言将长成一棵静默的树,
终其一生守口如瓶… …
云馨的表情忽然变得温情而柔软:“好好地为什么要说这些?幽儿,你闹脾气,可是为了里面那人?你知道他不算什么… …”
边说边把我压在竹上,凑过来吻我的额角。
我偏头避开,刮刮他的脸:“那那那,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显得比真糊涂的都真诚。”
他身体一僵,放开我问道:“幽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正色:“我不是幽儿。”
他叹气:“幽儿… …”
每次被他这么低沉磁性的一叹,我就立马举四爪投降,这次也不例外。
我说:“打住!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你愿意自欺欺人,就请随意。”
他注视着我,我避开视线,抬头望天。
今晚的夜很沉,也很静谧,
心中流淌的一如那躲藏起来的月,苦甜已全不是滋味。
我道:“曾经有个朋友对我说,他很爱他的母亲。可是,他母亲很忙,每年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即便是见到了,除了钱,其他什么也没有。所以,他每次都很想和母亲说:‘你要不就不要走,要不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不管她会不会听,至少要说出自己的感受。可是,他酝酿了很多次,终究没有出口。”
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地说:“我一直嘲笑他每次为什么总在最关键的时刻退缩,现在终于能够理解。这段时间,我有很多话想告诉你,可是终究没有办法启口。这种感觉,馨,你能理解吗?”
他怔了一下,微微点头。
我继续道:“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讲过一个故事,那么现在就讲第二个,故事的主人公叫周朴园。周朴园在妻子过世多年后,一直保存着曾经她在家中生活过的痕迹,摆设,家具,房间… …一切都像她仍然在时一样。很多人认为周朴园很痴情,深爱着他的妻。可事实是什么呢?他所谓的妻子只是个丫鬟,在他将要迎娶门当户对的小姐的时候,逼着还怀孕的她投了河!多年后,周朴园再次见到未死的她时,却并没有认出她来… …”
“够了!你的意思是我害死他,还假惺惺的装作念旧情的样子?”
他的手卡着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扳向他,眼睛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冷笑着回视回去:“难道不是?我可是听说,是你这痴情种的□□间接杀死他。”
云馨脸色骤变,在半明半昧的月光下,显得阴晴不定。
激怒一个从不发怒的人是一件不能仅仅用可怕来形容的事情。
遗憾的是,在今天之前我并不知道。
“啪——”他甩了我一记耳光,速度快到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动作。
我愣在原地。
说实话,如果他想杀我,那么在我意识到“死亡”即将来临之前,
就已经可以见到上帝他老人家了。
可谓真正意义上的安乐死。
相比而言,周围的植物就没有那么幸运。
那座千年寒冰甩我的力道只是普通,他把激发出的内力全部分摊至周遭。
掌风过处,株株翠竹被拦腰截断,横飞而去。
骤然风起,气旋呈圆圈状环绕,飞沙走石,天地一片混饨。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动了流觞阁玩乐的众人,
我听到了四大护法在圈外惊慌的声音:“主上——!”
眼前之人神情依旧淡淡的,在此刻却显得冷酷而残忍。
他说:“很好,你自始至终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而且不断提醒我也不要忘记。既然你这么聪明,也合该记住:不要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掐住我的脖子,拖过去,重重地甩在墙上:“因为你如果不作幽儿,就什么都不是… …连人都不。”
我窒息,本能地扭头去挣脱,却发现想从他手下逃脱,本身就是一则传奇。
世界渐渐变得模糊,无数星星在眼前乱晃。
似乎是残疏在喊着什么,那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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