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好听干嘛？嫦娥拿酒和月饼抵工资，底下的小仙就倒卖给你们换现。”敖汤小声嘟囔，“你可小心点卖，天庭让我们严打仙食丹药走私。”
天上的饮食瓜果对谁都大有好处，一般由天庭直营，量少而加高。然而实际上天宫每年这些食品的产量很大，以至于很多仙人洞府直接用出产的糖酒果蔬当做月薪发放才能勉强内部解决。
但不是所有小神仙都喜欢这些食品工资的，再好的东西吃多了也是腻得慌。于是就有不少神仙暗中联系鬼市，委托我们这种贩子低价售卖多余的物资。
薄利多销，大家都说好，唯独天庭正规的销售渠道不怎么乐意，交待警局严加惩戒。
我无奈地说：“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给酒换灌装。”
“诶？没事，反正你过几天才卖，不着急。”敖汤摸摸鼻子，“先帮帮姐吧，那家伙在我手里三天了，甩不出去啊。”
她说王莉莉因为参与过“万向空”的集会，肯定是不能再参与案件的，而他们领导最近一直在联系相关的方面，少有在警局的时候。
“但我真不觉得能问出来。”我说。
敖汤叹气：“先试试吧。”
我拍拍她的脑袋：“我也没说不试啊。”
我跟着敖汤走进审讯室，看到那个女人正对着他们印刷的小卡片祈祷。
姿势依然是诸多正规宗教的融合。
“你知道你在刚刚那串动作里混了三种宗教吗？”我饶有兴趣地问，然后将混杂在一起的仪式拆开列举。
我一直都很好奇如果一个虔诚的教徒知道自己的信仰承袭于自己排斥的宗教或者学说会是什么感觉。
我以为她会感到世界观崩塌，但她却说那些仪式是祖神藏在其他宗教里给她的启示。
“别试着用逻辑和理论打败她了。”敖汤无可奈何地提醒我，“姜珊试过了。”
我果断放弃这条路。
“还有什么？”女人问我，“你们试过威胁我女儿，施加恩惠诱惑我，侮辱祖神，还有什么？”
“没有了。”我摊手，对敖汤说，“我能……”
“逼供就算了。”敖汤挥手把我这个念头压下来。
我呼了口气，让敖汤先出去待会儿：“我跟她单独聊聊。”
“你……不会乱来吧？”敖汤不放心地向外走，“这是警察局啊。”
我向她保证遵守警局的一切规章制度，然后看她踏出房间后，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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