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欢呼声都快把楼给震塌了，显然很多人单纯地在宣泄心里的郁闷。
刘莹和罗小娟都皱起眉头，甚至捂住了耳朵躲在一边，而老妈肖兰还算淡定，却也蹙起眉头带有些责备地看着纪宁，这到底是个什么狼窝啊……
纪宁则是笑了，没找错人。
整个公司的业务员文化水平都不高，所以他们不可能跟有钱人交流，但正因为他们是没文化的人，所以才容易被挑起情绪，他们是最容易鼓舞起干劲的。
别以为米果就高大上，其实米果两极分化比咱们国内大多了。
米果实际上分为精英和平民，平民的文化水平就不可能高，大部分比国内还土，只不过他们也享受着整个国家强盛带来的红利。
直到后世，国内不论你有钱人还是穷人，他们的孩子都得在一个学校念书，经历一样的教育，参加一样的高考，米果就完全不同了。
公司里，乔丹先微笑着看众人的宣泄。
等到喧嚣稍微停下来之后，他先是看了纪宁一眼，然后才说话。
“今天，我的老板也在这里，我接手了一家失败的公司，你们遇到了我，我也是个失败的人，那么就在今天，我们都需要一剂强心针！”
“接下来，我吩咐你们做的事很重要，需要你们投入全部的激`情……”
一个似乎早有准备的计划开始出炉，但纪宁知道，乔丹这是信手拈来。
因为他是公认最失败的人，可想而知经验是多丰富，眼界当然比一般人开阔，这个知名度不是白来的。
乔丹做了什么呢，他选择了一家倒霉的企业，这架企业他掌握着一些内幕。
没错，他要做空这家企业！
计划一开始，纪宁就知道乔丹要干嘛了，这家企业选得很好，本身企业并不大，不是大资本感兴趣的，就是他这二十万可以摆平的程度。
可最重要的是，你得知道点什么，否则无从下手。
纪宁能看明白，老妈和刘莹就不懂了，甚至连在西德操作了一段时间的罗小娟也不懂。
“儿子，他们这是要干嘛呢？”
“妈，你等着看吧，他们是要做空一家企业，这企业正好是硅谷的。”
都说硅谷的企业家看不起华尔街，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米果的硅谷企业家也年轻气盛。
有点阅历就应该知道，永远不要看不起资本，起码这几十年时间里，还没见到比资本更能推动社会变革的力量。
“怎么做空？”
“你看好，这些业务员的文化水平很低，但越是没文化的人，越喜欢传谣言。”
纪宁一边看着乔丹的操作，一边解释，“他先做了空仓准备，然后把这家企业的一些消息通过电话散播出去，让这家企业股价往下跌……”
“做空我知道，利用股价下跌赚钱，可他真能掌握人家的负面消息吗？”
“这就是谣言的威力，其实，他让员工散播出去的，未必就全假，他们甚至说的全都是真话，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就完全是另一码事。”
刘莹听着都震惊了：“谣言，可以毁掉一家企业？”
“小瞧谣言的威力了吧，做空的操作历史悠久，就是造谣起家的，哦，西方这种造谣的操作你们以后会见到更多，千万不要惊讶，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纪宁才知道，后世很多谣言甚至持续了几十年。
谣言不仅能做空企业，做空财团，甚至还能做空国家！
稍微了解一点历史的人就知道，有的国家确实被做空过的。
“可是，造谣不是违法的吗？”
“首先他们的谣言很隐蔽，说出来未必就违法，很多事情他们说出了表象，利用一些现实存在的痕迹，进行擅动，挑拨起社会对立，以及人民的不安情绪……”
说到这里，老妈已经能理解了，虽然她学的不是经济学，但好歹有过见识。
挑拨对立是最常见的手法，比如男女对立，地域的对立，甚至吃不吃狗肉。
这些对立一旦激烈起来，就会形成大量的社会矛盾，甚至威胁每一个家庭。
当然，在这个时代，国内还并不明显。
这个时代国内的三观普遍很正，多的是被国外诱`惑的人，特别是文凭高的都喜欢出国，而且这个时代也不值得人家针对你，一个穷国没什么油水可榨。
不过，现在的宣传攻`势也比后世明显，比如某某之音。
“那他们在自己国内也这样搞？”老妈还是意识到了这个BUG。
“没错，但这对资本家是有利的，妈，你说资本家最怕什么？”
“怕什么，怕钱没了呗。”
“不，他们钱不会没，而且越是有钱的人，赚钱越是简单，就越不可能穷！”
纪宁一语道破，“他们最怕下面的人团结，只要人民不是团结的，他们就安稳。”
老妈微微点头，好像是领悟到了一些。
米果这边组织可太多了，别说后世，八十年代就很多各种组织，都在闹。
这边的对立可比国内丰富，什么黑白对立，性别对立，甚至模糊了性别一样可以对立，还有素食者跟普通人都能对立……你们矛盾多了，资本家就好哄你们了。
米果玩这个是很溜的，华尔街当然更明白怎么激化矛盾。
乔丹正在慷慨激昂地行走于员工之中，激励他们每一个人，保持着自己旺盛的情绪。
那劲头仿佛就是个年轻小伙子，怂恿着一群疯子在狂欢。
两小时以后，乔丹拿着一份资料来到纪宁他们面前，先看了看表。
“过了两个多小时，我们让这家企业的股价做空……”
“直接说结果就行，我们从中获得了多少利润。”
纪宁摆摆手，不想听乔丹报数据，这是给老妈和刘莹说的，她们对这些数据不会敏`感。
她们来这里，也是因为纪宁要让他们看到资本的血腥，金钱的世界如何惊心动魄。
“好，我们用了两小时四十二分，获利五十万美刀。”
乔丹说得淡定，旁边的刘莹惊得瞪大了眼睛，甚至纪宁老妈肖兰都不敢相信。
不到三小时，投入都不到二十万，竟然获利了五十万，这不比抢来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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