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指着自己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有可能觉醒玄阳圣体？”
老者点头：“对，虽然概率很低，但你仍旧是我心目中，最有希望觉醒玄阳圣体的最佳人选。”
“我曾见过不少修炼者，天赋比你强的人，比比皆是，不过都没你这么强的信念。”
陆晨一时间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夸自己。
不过，陆晨自己也承认，单论天赋，他确实不怎么样。
至少无法跟明无殇和明无涯相提并论。
他们二人都是真正的天赋异禀。
严格来说，圣宗天赋最强的人是明无殇，但论起谁修炼起来最认真，肯定非明无涯可比。
他是把修炼当成生命的人。
至于信念，这玩意谁也说不清楚，尤其是对陆晨来说更是如此，他不明白，什么是所谓的信念。
只能暂时将这当成是一种特质。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拥有这种特质，陆晨还真思考过。
准确来说，能够拥有这种特质，他最应该感谢的是前世的经历。
他前世生活在一个国既是家，家既是国的地方。
连拍科幻片都要带着家国一起跑。
在这种环境下待久了，陆晨本能地有了一种独到且别样的情感。
而且，玄阳界又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栖身着的地方，很难说没有感情。
不夸张的说，陆晨对玄阳界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前世。
而且，算算时间，陆晨在玄阳界时间，远比在前世更长，现在这里，才是他的第一主场。
前世已经悄然过去，慢慢变得不再重要。
在陆晨眼中，这就是所谓的成长，虽无人能够理解，却依旧重要。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陆晨天生就有一种不畏强权的冲动。
一切强大的人，在他眼中都不过如此，都是亟待被超越的对象而已。
或许就是因为这种种特质，才导致陆晨能成现在这样。
不过，对于老者说的，他能够觉醒玄阳圣体，陆晨对此并不怎么相信。
他是个现实的人。
这体质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现，没理由，也没必要非出现在自己身上。
陆晨并不觉得自己比起其他人有多特殊。
如果说穿越者的身份，也是一种特殊的话，陆晨倒是挺乐于接受的。
老者似是看出陆晨的不自信，他换了一种语气说道：“这概率，可高可低，我觉得你有可能觉醒，并不代表一定就会觉醒，我想表达的只是你有可能成为玄阳界第一个玄阳圣体的拥有者。”
陆晨点头，他明白对方的意思。
有可能和确定是两回事。
而就在二人沉默的时候，明无殇忽然开口道：“我觉得陆晨师弟，一定会觉醒玄阳圣体！”
出乎老者意料的是，明无殇直接用了肯定句。
且没有丝毫的犹豫。
好似陆晨能够觉醒这个体质，是板上钉钉一般。
陆晨都把目光投向了明无殇，他都没想通，明无殇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的自信。
甚至可以说，自信的有点过头了。
毕竟，在陆晨眼里，自己单从天赋来说，并不如明无殇。
唉。
行走江湖，果然需要一个舔狗。
陆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堂堂天道有缺体质的拥有者，就成为了自己最忠实的舔狗。
于陆晨而言，他受之有愧。
于明无殇而言，他觉得玄阳圣体，就是为陆晨量身订造的。
世上众多修炼者，除了他以外，无人再配的上玄阳圣体。
这种冲动相当强烈，强烈到明无殇都情不自禁地说了出来。
陆晨摇头苦笑道：“这都是后话了，现在的我，怎么可能觉醒得了这种体质。”
让陆晨冷静到这个程度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陆晨很清醒的知道，这空间只是幻境，在环境中，岂会觉醒玄阳界最重要的体质？
就算这体质真的适合他。
以明无殇的实力，肯定也仿制不出来。
陆晨直到这个时候，都还认为，这空间是明无殇制造出来的。
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创造一个空间，对明无殇来说应该不难，更何况这个空间的最高战斗力，就是他自己。
制造起来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
所以说，就算陆晨真的可以觉醒体质，也白搭，明无殇肯定是看不到的。
所以，陆晨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太长的时间。
他主动改变了话题：“关于对付苍元界，您还有什么要告诉我们的吗？”
老者瞬间收神，就连明无殇也凝重了起来。
的确，对现在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破界，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只要苍元界被毁。
天下有没有玄阳圣体，都没太大的所谓，没有就没有，反正也不影响玄阳界的正常运转。
老者稍作思忖，而后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们一点，别怕死。”
“上界的人，比你们更怕死！”
这句话，其实来自于老者的经验，他们当初强横的时候，就很畏惧死亡，反而是充当屠龙者的苍元界修炼者悍不畏死，硬是让他们望而却步。
这可能就是屠龙者和恶龙真正的区别。
陆晨听过以后，立刻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他什么都没说，暗暗点头，而后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去苍元界了，这一路上浪费了太长时间。”
老者点头：“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送你们去苍元界。”
陆晨和明无殇一同点头，老者的问题，肯定暗藏玄机，或者启示，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
“如果你们去了苍元界，他们想要你们的命，你们会怎么办？”老者问。
这问题，相当尖锐，是真是假，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在他眼中，任何谎言，都无所遁形。
明无殇斩钉截铁地说：“那就把命给他们。”
老者点头，明无殇的确是破界的一把利剑，他很满意，可是对明无殇的回答，他总觉得差点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想要破界的人，不该想的如此浅薄。
老者将目光挪向陆晨。
相比起明无殇，他更期待陆晨的回答。
陆晨在回答之前，先问了一个问题：“如果牺牲，能换来成功破界吗？”
老者略作思忖，摇头说：“不能。”
陆晨道：“那就苟活着吧，苟活到破界成功那日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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