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陆晨，明无殇还是更感兴趣一点，因为他本来就拥有天道有缺体质。
反观陆晨，没有体质加持，他也不会对天道有缺有任何的好奇。
只是单纯的想要听一听而已。
或许，千年以后用得上。
怀着这种想法，陆晨坐在一旁的巨石上，静静地等待着。
明无殇侧耳倾听，这件事对他意义匪浅，所以必须要认真。
老者瞧了陆晨一眼，兀自摇头。
在听到陆晨所言，和知道他所做之事以后，他是真的后悔了。
如果有机会，他是真的想把天道有缺体质赐给陆晨，相比起明无殇，陆晨更加适合天道有缺体质，换个角度来说，拥有体质的人，必须把天下都肩负到自己身上。
很明显，明无殇是做不到这些的。
而陆晨却好像与身俱来就拥有这样的特质一般。
选择很重要，更可怕的是，老者现在根本没有机会再去选择。
“我不是天道有缺体质的创造者，他的创造者早已化作一抔黄土。”
“我只不过是暂为保管而已。”
“玄阳界被毁，与我意义匪浅，为了让玄阳界重获往日荣光，我心甘情愿地在此忍受千万年孤寂，只为了找到能够破界的人！”
老者先是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来历，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倒是没有说。
陆晨和明无殇也没有多问。
他毕竟已经是个死人了，再多戳他痛处，于情于理都是不好的行为。
所以，陆晨与明无殇只是静静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继而，老者又说道：“其实天道有缺体质，并不专用来破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又是玄阳界最弱的体质，因为只有在更大的位面，体质才有用处。”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一直停留在玄阳界，就算拥有天道有缺体质，也只是暂时能让你成为该界至强者而已，更大的突破，也是无法做到的。"
这一点，陆晨早就猜到了。
如果，明无殇不承受这一点的话，他现在至多就是跟明无涯一个境界。
而能修炼的这么快，也是天赋使然，跟体质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似强，实际上，如果天道有缺体质，只在玄阳界的话，并不具备成为第一体质的闪光点。
当然，还有人说了。
明无殇在拥有体质的第一刻，就从虚神境蹿升至嗔神境，这难道不是一种强吗？
实际上，别的体质，能做到的远比这个多。
所谓强横，理应建立在，他所能做到的极限上，很明显，天道有缺体质，霸占着天下第一体质的位置，只做到让明无殇从虚神境蹿升至嗔神境，是很不够格的。
而在破界的时候，明无殇做到的一切，远比旁人想象的更加强大。
甚至已经超过了玄阳界的力量限制。
这才是第一体质该有的模样。
明无殇点头，这一点，虽然体质没有告诉他，但他自己是感觉到的。
任何一种感觉，都不是无的放矢得来的。
他作为体质的拥有者，其实从第一刻，就已经感觉到了这一点，而这种感觉在破界的时候，尤其明显。
也正是在那一刻开始，明无殇坚定了一个念头，自己一定要破界成功，因为对天道有缺体质来说，破界就是他唯一的责任和宿命。
别人无法从他手中抢走这个责任，如果他不站出来，那就没人可以站出来了。
怀着这种想法，所以明无殇才会在后期变现的特别坚定，甚至可以说是超过了陆晨的坚定。
陆晨犹豫时，他不曾犹豫。
陆晨彷徨时，他依旧坚定。
因为，他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同时也知道，只有自己才能这么做。
老者见明无殇对此没有异议以后，继续说道：“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你们带这么多人是无用的，除了天道有缺体质以外，无人可以伤到苍元界的人，这种差别叫做位面之差。”
“你们现在感受的可能还不够强烈，等你们去到苍元界以后就明白了。”
陆晨暗暗点头，这个后果，他是想到了的。
一切的一切，都来自于实力，很明显，现在的玄阳界还不具备跟苍元界掰手腕的能力。
所以只能在不惧生死的前提下，做些看似愚蠢实际上是极限的尝试。
而后，就在陆晨以为，一切都与自己无关的时候，老者竟然将话锋转向了他。
“其实，天道有缺体质并非是玄阳界的最强体质，它被称作第一，只是因为那个体质从未问世过而已。”老者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看着陆晨。
陆晨闻言一惊，这消息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想过，天道有缺体质已经足够强大，要是还有一个体质能比天道有缺体质还要强大，那还了得？
然而，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又是有可能发生的。
毕竟，体质这玩意，从来就没有上限，现在所看到的，只是当下视角的极限，也许再过数万年，还会有一个体质，直接以碾压姿态，超过天道有缺体质，这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过，让陆晨不明白的是，既然提到体质，他一只看着我，是怎么一回事？
这人有点奇怪。
“还请您明言。”明无殇行礼说道。
老者点头，依旧看着陆晨道：“那体质叫做玄阳圣体，顾名思义，这体质的力量来源来自于整个玄阳界，有位面之子的意思，不过很可惜，它只存在于理论之中，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有出现过玄阳圣体。”
陆晨坦然一笑，这体质光听名字，就要比天道有缺体质更强一点。
所谓天道那也是玄阳界的天道，是不能凌驾于玄阳界之上的存在。
可玄阳圣体不一样，此体质就是玄阳界，玄阳界就是这个体质。
性质远不是天道有缺体质，可以媲美的。
“你们所想并没有错，我曾经也觉得这体质不可能出现，只有把玄阳界视作自己生命的人，才有一线希望觉醒玄阳圣体，可惜，这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
他顿了一下。
看着陆晨说：“直到见到你以后，我才有了一种，玄阳圣体真的会出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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