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宸闻言，眸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片刻才道：“看来你父亲心中也是记着你的，那么我今天倒没有白白帮他这一次了。”
赵沅湘抬头看他，问道：“你怎么会救他呢？”
其实，赵程若死了，对何家更是一个打击。
因为赵何两家最近的矛盾人尽皆知，赵程这个时候死了，哪怕没有证据，也定会有不少人猜测是何家人干的。
而那，对轩辕宸而言便是一大好处。
轩辕宸看着她不解的眼神，轻轻笑了：“他可是你父亲，虽然你之前并不承认这个父亲，而他以往的作为也的确不像个做父亲的样。但因为有他，所以这世上才有了一个你。就为了这一点，我便感激他。”
赵沅湘听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心里暖洋洋的。他的目光很认真，一点也不像花言巧语的样子。
她连忙移开视线，咳了一声，道：“那，那宫里究出什么事了？”
“轩辕靖出来了。”轩辕宸淡淡说出这六个字，却让赵沅湘愣了一愣。
“已经找到证据证明他的清白了么？”赵沅湘问道。
轩辕宸轻声道：“原本万家虽然有证据，却并不完善，还差那么一点儿。但八皇子轩辕胤找上了他们，给了他们一个最关键的证据。于是今日一早，万国公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为五皇子翻案。”
“皇帝怕有损颜面，所以让朝臣都散了，只留了几个肱骨大臣，还有轩辕煜在场。你父亲原本也该留下的，但他近日来精神恍惚，且在场的还有何允，皇帝便让你父亲先走了。没想到……”
赵沅湘扯了扯嘴角，道：“人家是早有预谋，那么不管今天这早朝是什么时候散的，这件事都一定会发生。发生在这个时候反倒是最好的，因为你恰好在附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候，掌柜隔着门帘向这边喊了一句：“赵大人醒了！”
轩辕宸和赵沅湘对视一眼，向前面快速走去。
赵宜欢握着赵程的手，又哭又笑，一个劲地喊着“父亲”。
赵程虚弱地躺在桌子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安慰了赵宜欢一句。
赵沅湘走近，轻声叫道：“父亲。”
赵程转过目光看向她，张了张口。
赵沅湘走到他面前，垂下头来，才听清，他说的是：“有人故意……你们小心……”
赵沅湘咬了咬下唇，很显然，赵程也清楚，今天这件事是某个人策划的。
他说完这句话，就像用尽了全部力气，又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赵宜欢惶恐地叫了几声父亲，药老不耐烦地挥手喝住她：“你这小丫头也太不懂事了！如此大喊大叫，没病也要被你吵出病来！”
赵宜欢被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咬着嘴唇不敢再出声。
赵沅湘看她一眼，说道：“六妹，不如你先回府去，帮父亲拿一件衣服过来。他身上的衣服上面全是血，穿着定不舒服。”
赵宜欢连连点头，立刻便跑了出去。
待她离开后，药老才说道：“一天之内，他若能再醒过来一次，应该就没有大碍了，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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