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明明知道沈桐茳指的什么,却有意装糊涂,“人是在你这儿搜出来的,就连会儿自己,都亲口指证,是你伤了她,怎么,你还想嫁祸给我?真是可笑。”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这龌龊事儿,究竟是谁做的,蒙的了旁人,却骗不过老天爷和自己的良心。”沈桐茳也不客气,“哦,我忘了,有些小畜生,哪还有什么良心。”
月婵闻此,正欲回嘴,沈桐茳却不给她机会,又接着说,“自作孽,着了报应的事,我见得多了,我就睁大眼睛等着,看那小畜生怎么被人扒皮。”
“怕你不成。”月婵本就心虚,也是害怕这些因果报应的事,眼见有些招架不住,紫香赶忙上前,劝道,“你也快回去吧。”
月婵却不领情,猛的甩开紫香的手,“你在这装什么好人。”说完,白了紫香一眼,才转身悻悻离去。
紫香被月婵这么顶撞,觉得脸上无光,也没再与沈桐茳说什么,也跟着走了。
沈桐茳也无意多停留,便回了自个的小院去。
才回屋坐下,就听有人叩门,料想该是燕绥,沈桐茳便叫她进来。
燕绥进了屋,见沈桐茳脸色不大好,也没敢贸然吱声,还是沈桐茳问她,有没有什么发现,燕绥才敢开口,说会儿额头上的伤口,可以证实,是磕在桌角上撞破的。眼下,偏屋的桌角上,还留有血迹。
只是会儿那边一口咬定,额头上的伤口不是自个弄伤的,而是有人扯着她的头发,往桌角上撞伤的。
而会儿口中那个人,就是沈桐茳。
这本是沈桐茳意料之中的事,听后也不觉得怎么。又叫燕绥继续说下去。
燕绥便接着说,说燕绥身上那些抽打造成的伤痕,的确都是新伤,只是从伤痕的颜色深浅和肿胀程度来判断,应该是今早或者昨夜打伤的,不能是午后才伤着的。
燕绥询问,要不要将这事,告知殿下。
这的确是一个自证清白的好法子,可在古代,又有几个人认可伤痕鉴定,若真把这个作为证据,报给殿下,反而会被人揪住,加以诟病,不是自讨没趣?
“罢了,殿下英明,一定能还我公道。”沈桐茳说。
燕绥闻此,赶忙应道,“姑娘说的极是,怪奴婢多事了。”
“哪有,你一心为我周全,该我谢你才是。只是这事,咱们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为了避嫌,你也别再管这事了。”
燕绥晓得,眼下,她与玉巧也算这次事件的共犯,她们说的话,在外人听来,的确没什么可信度,如此,唯有听了沈桐茳的话,静观其变。
“你下去吧,一并告诉玉巧,叫她别怕,既人家铁了心要害咱们,咱们躲也难躲,都不必自责了。”
燕绥点头,恭敬的福身一礼,便退下了。
……
其实这回的事,有七皇子全心全意的护着她,沈桐茳本也无需放在心上,只是光七皇子信她没用,要整个宜元宫的人,都肯信她才行。
虽然只是群宫人,但与沈桐茳而言,他们怎么想,真的非常重要。
若宜元宫上下,都听信了月婵的鬼话,当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那么,她才努力树立起来的威信,便会在朝夕间,土崩瓦解。
而且,往后都不会再有了。
所以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一定要彻底查个明白。
想必七皇子那边,也是这么想的。
抛去那个说听到会儿哭喊声的小太监不说,眼下,会儿作为此次事件,所谓的“受害者”,同样的,也是这次事件中,唯一一个,说话有力度的证人。
可以这么说,会儿说的话,就是铁证。
但沈桐茳心里清楚,从会儿来院里洒扫,到弄脏那叠衣料,直至关押后晕倒,这一切的一切,绝非偶然,都是经过严密部署,事先谋划过的。
会儿自始至终都有参与其中。因此,这个会儿,是她自证清白,揭露真相的关键,或许,也是唯一的着力点。
但令人沮丧的是,既然会儿敢出口诬赖她,就已经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准备,再想叫她改口说真话,已经不大可能了。
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寻常的强行逼问和苦口婆心的奉劝,对会儿应该都没有效果,看来,一定要想个巧法子,叫会儿心甘情愿的说真话。
沈桐茳独自坐在卧榻上,仔细回忆着事发至今,每一个细节,甚至连天是何时黑下来的,也没注意。直到听见燕绥唤她吃饭,才回过神来,起身去点上灯。
“我不饿,不想吃。”沈桐茳一句话,就将燕绥打发了,又独自坐在桌前,盯着灯台上摇曳的烛火,喝了半杯冷茶,又接着寻思起来。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吹着树上的残叶,哗啦作响,沈桐茳也有些累了,便起身走到窗前,将虚掩的窗子推开,一股凉风瞬间灌进屋来,冻得沈桐茳一个激灵,瞬间醒过神来。
看来饥饿和寒冷,确实都是提神的利器。
为了节省烛火,小院里从来都不点灯笼,周遭一片漆黑,也格外安静。
窗子正对着院中那棵梧桐树,暗夜中,压根分辨不清树的形状,就像沈桐茳明明知道,这回的事,是有人存心嫁祸于她,却苦无证据,去指正那个始作俑者。
夜风一阵接着一阵的吹过,沈桐茳盯着远处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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