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黎灵指了指台子上已经熄灭的香块，她的指甲长，不知道是不是长期被香熏过，上面泛着冷艳的光泽。
“香。”
“香？”
白留溪不太懂她意思，试着猜测：“这香还有别的作用？”
徐黎灵斜他，似乎在嘲笑他的异想天开：“人鬼殊途，这地上的道是阳关道，只有人能走，其他东西在这走了，就会迷途。”
“引魂香能给它们引路，可要是造的孽多了，颜色散了，它们就再也找不到自己该去的路。”
这话听得白留溪似懂非懂，他还想再问，徐黎灵却突然朝他一笑。
白留溪谨慎起来。
这笑不好。
上回她这么笑的时候，一只不知从哪个下水道里窜出的哈士奇带着浑身湿毛疯狂地追了他三条马路。
这回又是想干什么？
＊＊＊
再去学校，总感觉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同。
没了后排总是带头闹事的男生，班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就连平时喜欢高声讨论八卦的人都老实下来了。
白留溪仔细看了看，前几天出事的那几个，都没坐在教室里头，想来在别的班也是一样。
闲话还是有几声，坐前面的两个女生压着嗓子交谈：“哎，你听说了吗，胡志海他爸都被抓了……”
“我知道，投毒，我之前还在他们那店里买过东西……最近真的好不太平，刘倩她腿跌断了，就在学校旁边，那个路突然塌掉……”
在座位上烦躁了好一阵子，他随便的抓了几下头发，然后就站起身，走到苏叶蝶的桌边。苏叶蝶正在草稿纸上随便画着点小图案，一看就是心不在焉，兔子身上居然长出了翅膀。
坐在旁边的陆嫦发现了白留溪，用手肘轻戳了一下苏叶蝶，又很快的缩了回去。
白留溪揉了下眼睛，总觉得刚才好像在陆嫦手上看见了什么东西。
“干什么呀？”
被突然这么一打扰，兔子翅膀的线条都画歪了，苏叶蝶没好气。
一转头，看见了站在旁边的白留溪。
第一想法就是，她妈说的果然有道理，放这几天不去找对方，他现在不就自己找过来了吗？
“你找我干什么？”
苏叶蝶飞快的掩下眼中的惊喜，继续低头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自然些，只是心思已经彻底不在这上头了，全副心神都在等着对方的回答。
是看到了自己的好处，然后觉得后悔了吧？
“找你……”他怎么知道干什么！
于是最后随口说了一句：“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说完脸有点绿。
白留溪跟苏叶蝶没打过几回交道，只是清楚对方对自己大概有那么几分意思。
但是现在要想办法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对方约到家里来——他实在不知道徐黎灵到底要干嘛。
只是解释说，苏叶蝶疑似蛊虫的携带者，至于什么蛊，昆虫种类那么多，品种一概不知。
总之，让他想办法接触对方，最好是能到对方家里再去看看。
换句话说，就是让他卖身。
苏叶蝶本来就不是那种能端着的人，想拿着架子，眼看白留溪脸色不太好，也怕他跑了：“你就不知道找点事来做啊，这周末……我有空。”
白留溪深吸一口气，勉强把嘴角的肌肉往上提：“那就好，你，你妈最近怎么样？”
“我妈，我妈挺好的啊，怎么，你想去看看她啊？”
白留溪顺势应下：“上回去的仓促，也没带什么东西，感觉过意不去。”
天知道他只是没话找话，但眼下有了机会也免得他再去找其他什么理由。
苏叶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我妈之前出差去了，这周刚好回来。”
两人也就是每天打个电话，说起来，好像也有一周没有见过对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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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搞事情，也不确定有没有高能预警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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