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他急忙摆手拒绝,又看着那海民斗奴说道:“那海民实在太强壮了,敖丙兄派出他出战,看来椎兄这场要败了。哈哈,海民都是如此强壮吗?”
“也不一定。”
敖丙摇头道:“我刚说过,海民的血脉很杂。一般来说,兽类血脉越多,便越强壮,同时性格也越暴躁,也更笨。人类血脉越多,就越聪明,双手更灵活,就是体力略差。”
“我敖来国治下的那个熟海民部落,大部分海民的个头只比人类稍高,但偶尔也会生下兽血回潮之海民,就会长的异常高大强壮。”
他指向那海民斗奴说道:“此奴叫做花蟹,是熟海民女首领之子,也是一个兽血海民。”
“这花蟹力大无比,性情凶野,在国中惹出许多事端来,最后又杀了两个人类渔民后逃遁海中。为了抓捕他,我们出动了几百艘船,熟海民部落也全体出动。死伤了十几个人之后,终于在一处礁石岛上设陷阱抓住了他。”
“我父伯本来要处死他,正好我在四处挑选人手参与比斗,便把花蟹要了过来,成了一名斗奴。之后……”
“哐啷啷!”
一声锣响,比斗开始了,二人忙停止交谈,把注意力都转到沙场上。
“当!”
又一下金属撞击声,双剑斗奴和花蟹居然很有礼貌的互相碰了一下兵器,然后才拉开距离,摆出战斗姿态。
“这花蟹怎么不太像敖丙所说的……”
“嗷!”
聂伤正怀疑时,那花蟹忽然一声震人耳膜的大吼,一下变成了狂暴模样,抡起沉重的大叉就往双剑斗奴头上砸去。
双剑斗奴不敢硬接,急忙移步躲闪。
“嗷!嗷!嗷!嗷……”
花蟹张着血盆大口,暴吼不停,大叉抡的呼呼作响,带起的气流把地上的尘土都扬了一人高。
他连砸带刺,猛攻不止,气势如狂狮一样,异常骇人。
双剑斗士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也不敢格挡,只能在对手潮水般的攻势中艰难的躲闪。
每每在铜叉将要临身时,他才连翻带跳,连滚带爬的踉跄躲过,一时险象环生,似乎下一秒就会被几十斤重的大叉砸成两截。
观战之人都以为双剑斗奴要完了,个个看的提心吊胆,都屏着呼吸为那斗奴担心。场内居然安静了下来。
“哈哈哈哈!”
敖丙大笑起来,对任椎举杯道:“椎兄,承让承让。”
任椎看着场内,神色紧张,却不慌张,见敖丙挑衅,便也举杯笑道:“且看,且再看。”
“好,那我们再看。”
敖丙对他的装比态度有些恼火。
他假笑一声,回过头来时,发现聂伤也面带奇怪的笑容,忍不住问道:“聂侯,你以为呢?”
聂伤摸了摸八字胡,轻笑道:“以我的经验,椎兄胜了七成,敖丙兄,你只有三成的胜率啊!”
敖丙惊讶不已,瞪大眼睛仔细看了好一会沙场中的战斗,这才发现,己方果然形势不太妙。
那双剑斗奴不停躲闪,看似狼狈,实则游刃有余。而花蟹看起来气势迫人,但却招招落空,而且他的招式势大力沉,体力消耗巨大。
等到花蟹体力不支,就是任人宰割之时,况且花蟹本就不能在干燥环境中久战。
“竟然……会输!”
敖丙的身子无力的软了下来,失望的说道:“这花蟹在陆地上一个能打十几个士兵,水里更是无人能敌,平生从未败过。谁想第一次参加比斗就败了。比斗场,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聂伤指点他道:“战场和比斗场的搏斗武技很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敖丙兄,你要留心观察。想要在比斗场上胜出,就要用比斗场的武技训练斗奴,而不是战场武技。”
“花蟹这样的,算是战场猛将,但是在比斗场上,他的水平,勉强也只能算是一流。而椎兄的斗奴,却是超一流的绝顶高手,连我斗耆国都无人是他对手,怕是这次参比的所有斗奴中实力最强的一位了。”
聂伤拍拍敖丙肩膀,安慰道:“敖丙兄,你输的不冤。”
就在敖丙震惊的目光注视下,花蟹果然体力不足了,大叉挥动的越来越慢,吼声也变成了可笑的尖喘声。
双剑斗奴咧嘴笑着,依然没有反击,而是在躲闪之余,抽空向看台,举剑示威。
观众们此时也看明白了,欢呼声震天动地,都为这个不是斗耆国身份的斗奴喝彩鼓劲。
“果真很强!”
聂伤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侧过身子对任椎道:“椎兄,此人和我算是老朋友了,不知他如何称呼?”
任椎也痛快的大口饮酒,哈哈笑道:“他是陆国亡人,原先也是贵族。故国灭亡后流亡到我任国,也非奴隶,却因为喜欢比斗,甘愿为斗奴,自称六鸦。”
“六鸦?好酷的名字!”
聂伤暗中算计:“既然六鸦是自愿做斗奴的,那么,他就不是任国的奴隶,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哼哼,任椎,对不起了,此人我志在必得!”
随着时间的推移,沙场上的战斗已近尾声,观众们的耐心耗尽了,急迫的想要看到丑陋鱼人的鲜血。
六鸦也不再戏耍花蟹,他嘴角一挑,露出个邪笑,双剑在手中旋转了两圈,满身杀气,稳步向花蟹走去。
花蟹已经累得气都上不来,他缺水了,是真的喘不上气了,大叉挥动的缓慢无比,被六鸦轻描淡写的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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