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泪了，好像一个小孩子！”
“我被你感动了，流几滴泪值得。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了我，就只有这样做吗？”
“我不是为你的，是为整个杨柑场。没有了你，去年杨柑场就不会有大丰收，我是为整个杨柑场的！”
“这是藉口，我知道你只是为我的。说，说只是为我，不然我就不能完全占有你了，说呀，说你只属于我一个人，说你是为我的！”
“嗯，我只属于你一个人，但我也属于全天下人的！”
吴定乾瞧着她，微笑，转手，拥抱，感受，温柔地说：“小雪，我感受到了，你生生世世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定乾，你生气吗？怪我吗？”
“我不生气，我不怪你，我只爱你！告诉我，严冬对你好吗？”
罗雪芬望望天空，又望望他的脸，安静地说：“嗯，他对我很好，但……”
“但你的心总是很痛吧！瞧，你又流泪了！”吴定乾说着，抚了抚她脸庞的眼泪，而自己喉咙一伸一缩，眼泪也流了出来，“小雪，不要哭了！”
“嗯！”罗雪芬说着，望着他的脸，也为他抹了一把泪。这是幸福的泪，自己要保存着。“定乾，你为什么不叫我雪芬，而叫我小雪？”
吴定乾听了，忽地站了起来，手伸向她，说：“来。”
罗雪芬被他牵住，也站了起来，说：“去哪里啊？我很想就这样安静地坐着！”
吴定乾牵着她轻跑了起来，“坐着等不到答案的！”说着，一起在汽车门前停下脚步。拉开车门，钻进去，在车上的前座里拿了一张唱片，放进车上的CD机里。一会儿，一首歌响了起来，是歌手任贤齐的《小雪》。“来，坐下吧！”说着，两人又在铁路前的平地上坐下，“静静地听，静静地感受！”几分钟，完整的一首歌结束了。“怎么样？好听吗？小雪！”
罗雪芬望着他轻点了头，说：“就只因为这首歌吗？”
“当然不是。还有，你太傻了，真的太傻了，傻得让我爱让我疼，傻得让我们分开了一年多！”吴定乾瞧着她，手掌触摸着她的脸，“小雪，你知道吗？我可以一年不见你，但我不能一秒一刻每时每分不想你！”说着，斜头吻住了她的嘴唇，一阵热潮涌上心头，欲望强了起来。“小雪，我要你，现在就要你！”
“这……能行吗？就在这里吗？”
“嗯，你怕吗？我们让宇宙万物一起见证我们的爱！你怕吗？”
“我不怕，但需要这么快吗？”
“需要，我马上要你，立刻要你，不然不知哪一天哪一刻你又要离开我，我不要再分开了，我只要你，现在就要你！”吴定乾说着，缓缓地斜头亲吻向她。
“定乾，不要那么快吧，我还没有真正准备好！”
“你怕吗？不愿做我的妻子吗？小雪，做我的妻子吧，我会好好地爱你一辈子，给你一辈子幸福的，答应我，好吗？别怕！”
“这真能行吗？我真能做你的妻子吗？你家人不会反对吗？你奶奶会答应吗？”
吴定乾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我答应了和小灵结婚，奶奶和母亲都要求我娶她；而且那一天我对小灵也是产生了爱情的感觉，对她产生了欲望，自己也不可以辜负了她。只是现在与小雪对比，现在的欲望更加强、更加激烈，“我不管了！”说着，义无反顾地亲吻了下去。但同在那一刻，欲望完全是道德伦理填满了头脑，忽地离开了她的嘴唇，哭了，“小雪，对不起，我不能这样，我不能对不起她！”
“定乾，你怎么了？你又哭了，怎么哭了？”
吴定乾哭出了声音，又把她搂在怀里，痛心疾首道：“小雪，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娶你，我不能娶你了，我已答应和小灵结婚，我已答应娶小灵了！”
“什么呀？你说什么呀？”
吴定乾松开了她，看着她雪亮的双眸，低首说：“小雪，这辈子我不能娶你，我们不能做夫妻了！”
“又发生什么事情？”
“在前些我们分开的日子，小灵陪着我度过了一些艰难的日子，尤其给了我精神上很大的支持和慰藉。那些时间我虽然跟她见面不多，感觉也是以前的那种感觉，但后来我渐渐对她产生了感觉，如今也答应跟她结婚，要娶她了。但我又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那感觉似有若无，不确定地说娶她只是报恩于她。而我对你已经是爱进骨子里去了……”
罗雪芬流着泪，却帮他擦着眼泪，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我明白，我们都身不由己，我们都曾经拥有，我不奢求了，我不在乎了，我们都曾经拥有，一切都够了，满足了！”
吴定乾忽地握住她的双手说：“我不要，我不满足，我要天长地久！”说着，站了起来，接着托起她并把她抱在了半空，然后转身走到车的后座，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将她放平躺在绵绵的后座上，自己压在她的身上，脚一拉车门将门关上，马上亲起了她。“这辈子只有你是我的唯一，只要我们做了夫妻，我们就能天长地久，其他的我不管了！”说着，又亲吻起她。
罗雪芬闭着眼一动不动，眼泪却不断地滚出眼缝，穿过眼眉在脸上平滑一段，接着斜滑落向耳垂和头发。“定乾，不要，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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