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大厅，林航看着周娟的手机信息还有微博截图，疑惑的挠着头。
“这今天也太赶巧了吧，他前脚刚自首，你们后脚就来报案。”
朱华看了周娟一眼询问道：“林警官怎么回事？”
“你们跟我过来。”
林航将手机还给周娟，带着二人来到审讯室外的窗前，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苟熊带着手铐坐在里面的椅子上扣着牙缝。
朱华故作惊讶的表情：“林警官，他怎么被抓了？”
“你认识他？”
“认识，他叫苟熊，之前在我们公司做过一段时间保安，因为偷窃公司财务被我们公司开除了。”
“那就应该没错了。”
审讯室，桌上放着李怡的手机，苟熊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坐在对面的林航和周娟二人。林航敲了敲桌子，开始了对苟熊的审问。
“苟熊，你什么时候认识程斌的？”
苟熊看抬头了一眼对面的周娟，又连忙低下头。
“以前在公司里面见过。”
“那程斌死亡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和朋友打麻将。”
“不对，你撒谎。”周娟急切的拿出手机打开信息给苟熊看：“这个信息，还有那个微博也是你发的对吗？”
“是我发的。但我根本不知道程斌是怎么死的？”苟熊支吾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报复公司才撒的谎，你的手机号也是我偷看快递找到的，真的对不起。”
“我不信，你骗我，你一定又在撒谎。”
周娟大喊冲上前，苟熊连忙抱住自己的脑袋，周娟撕扯着他的头发。
“别扯了，要二百块钱啊。”
周娟一个用力，直接扯掉了苟熊的假发，露出了光秃秃的头顶。周娟坐在地上哭着，椅子上的苟熊也一脸委屈的哀嚎。
“都说了让你不要扯，我花两百块才买的。”
“苟熊，你得了啊。”
林航一声呵斥，苟熊立马停止嚎叫，林航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走上前在周娟跟前蹲下。
“他没撒谎，微博是他发的。”
周娟看着林航手里的手机，手机上是微博页面。
时间回到现在，吴超独自坐在审讯室等待着，审讯室的门开了，林航端着两杯水进来在一起上坐下，将其中一杯推到吴超面前，吴超端起水杯喝了两口又放下。
“你是说，苟熊骗了我们？”
吴超点了点头：“肯定是朱华指使的。他们知道是我给周娟发的信息，所以把我开除了。从那以后我再没找过工作，每天用酒精麻痹着自己。”
“那程斌呢，他消失了没有？”
吴超摇了摇头：“无论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他都一直在我身边。”
吴超回忆着某个夜晚，吴超和满身鲜血的程斌坐在客厅沙发上，吴超没有一点害怕，咕咚咕咚的喝着啤酒，面前的桌上地上堆满了空酒瓶。吴超起身摇摇晃晃的来到洗手间，撒完尿洗手的时候看着镜子，镜子里的程斌歪着头吐着舌头。随后，吴超又来到昏暗的卧室，此时的窗外大雨滂沱，吴超直接走上前在床上躺下，一道闪电将整个房间照亮，可以看到满身鲜血的程斌正支着头侧躺在吴超的旁边。
林航环顾着审讯室四周询问道：“程斌现在还在吗？”
“在那里。”
吴超扭头看向头顶，程斌的身体贴着房顶笑着，一滴血液从他的下巴落下，直接滴在了吴超的脸上，吴超用手擦着血液。林航看着房顶，却只看到了蜘蛛网，又把目光移到了吴超身上，吴超的脸上也干干净净。
“我什么也没看到。”
吴超依然抬头看着屋顶，在他眼里程斌还在那里。
吴超苦笑着：“可能你认为我已经疯了，但程斌就在那里，只有我能看到。”
“程斌的妻子周娟是怎么知道的？你向她坦白了？”
吴超点头：“那段时间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所以就去找了周娟。”
墓地，吴超抱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跪在程斌的墓碑前痛哭着，满身鲜血的程斌站在他的身后，弯腰腰在吴超的耳边低语着。
“等会周娟来了，你要怎么面对去面对她？面对那个被你杀死的好朋友的妻子。”
“你别说了，我会告诉她的。”
程斌扭头看向一旁，周娟提着包从不远处走来。
“周娟来了。”
吴超抹了抹眼泪，转身面向周娟跪着，周娟停下疑惑的看着吴超。
“吴超，你怎么了？”
“周娟，我对不起你。”吴超低头看着手里的黑色塑料袋：“程斌是我的好兄弟，我帮着马峥掩盖了程斌的死因，我对不起程斌，对不起你。
“那条短信是你发的？”周娟面无表情的说道；
吴超点着头：“无论你今天要打要骂都可以。”
“我打你骂你有什么用，程斌能活过来吗？”
吴超跪着走上前：“周娟，我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我让你去死，你也去死吗？”
吴超愣愣的看着周娟，程斌在一旁嘻嘻的笑着。
“听到没有，死亡是你唯一的赎罪机会，还是你胆怯了，又一次想要逃跑。”
吴超：“我可以去死，但你把这些钱收着，它是程斌用命换来的。”
吴超拉着周娟的手想要交给她，却被周娟一巴掌打在地上，一些钱散落在地上。
“我不要你的脏钱，拿着它给我滚。”
吴超看着周娟，趴在地上捡起钱装进袋子里起身离开，周娟转身看着他的背影大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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