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这么个害死法？”
常安当即就问。
刘老头说完刚刚的话后一下子变得丧气沉郁，不见之前的活力色彩。但他放佛看不见一般，浑然不顾被询问者的反应。
果不其然，刘老头实在说不下去了，没有力气般回答：“我累了，你们走吧。”
“哦，不想说啊。”常安不依不饶，轻蔑地道：“有胆做没胆说，就不知道你那妻子是伤心过度还是被你的窝囊气死的。”
刘老头瞳孔一缩，猛地抬头看向常安——他是真的气到了，这个人不止那他过世的孙子和妻子开玩笑，还这么一副欠揍的表情。
一旁的晴方好和雨亦奇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但不阻止。说到底这只是个游戏，比起一个NPC的心情，她们还是更想赢。她们做不到有人做，自然也不会阻止。
刘老头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拿起了一边的一个杯子似乎想丢过去，但最终还是忍耐住了。
他背过身体：“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常安站在原地，蹙着眉琢磨了一下刘老头的反应，然后才转身离开。既然刘老头已经决计不说什么那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可乐松了口气，他真怕等下打起来不知道帮谁。刘老头人品还不确定，但刚刚对他们是真的不错，要是常安要对老人动手还是有些过分了……
四人走出门，刘老头就一把关上了房门。就像在说“眼不见心不烦”，用行动表达了生气。
“好像彻底缓和不了了。”可乐说这话的时候既是惆怅又是庆幸，再也不用牵扯上对谁都好。
常安不以为然：“找隔壁问问，主要问一下他对这里异常的态度和对其他人的看法。”
“是！”可乐像那么一回事地敬了个礼，然后不太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保证完成任务。”
两位女生都被他逗笑了，气氛缓和了不少。
常安也不可以破坏气氛，他现在算是看出来了，可乐这个人其他不说，观察力和分析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很会观察气氛、与人打交道，情商高的典型。
所以常安心理就莫名有那么些不是滋味，不过马上释怀。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一面，自己也一样，没什么好纠结的。他就是讨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理由！
还是可乐敲的房门。
“等等、等等！”
202里面马上给了回应，只不过在忙着什么似的。
这道声音听起来像一位青年，估计也就二十多岁：“我去，又死了！”
接着就是敲桌子的声音，一边敲一边骂着泄愤。
外面的人都差不多猜到他在干嘛了。
等到里面的人终于冷静下来、从房间里走出来后众人也才见到这人。
青年嘿嘿一笑：“你们就是驱鬼的人吧，我叫孙集。刚刚听你们在外面和隔壁那老头吵了起来，他非说没有鬼，怎么讲都讲不听，对吧？”
看来这个叫孙集的人是误会了刚刚的矛盾。可乐心里一喜，但也不好意思说谎，只好转移话题：“你好，我们想更了解这里的情况，这样才能更好驱鬼。你能和我们说说这里的事情吗？”
孙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没问题没问题，那老头说的话奇奇怪怪、不可信对吧，老糊涂了。”
接着，孙集就说了一些关于公寓里的异常。只不过除了多出一些灵异故事也没多大不同，倒是在说异常开始那段时间有什么特别的事时举了一大堆例子。
什么隔壁刘老头经常出门溜达啊，什么大半夜有人在哭啊，什么这家夫妻吵架了啊，什么上面制造噪音让他睡不着啊的。看起来是记仇颇深。
不过在可乐问是不是都没有真的伤谁时孙集也没有否认，只是说吓人也是种伤害，还说房东太太的死就算不是鬼直接吓死的，也是鬼吓别人房客搬走这些给的心理压力带走的。
对房东的看法没什么不同，就是在问在房东妻子死后的时间里有什么异常时，他琢磨了很久、自己也心虚地来了句：“我感觉累了很多算不算？”
在对询问刘老头的事情时才有明显的干货：“那个老头啊……虽然讨人厌但也蛮可怜的。”
“怎么说？”可乐早就在刚刚到攀话中和人打好了关系。
“他的老伴十几年前就死了，一直一个人。”孙集摇着头回答：“因为之前他的儿子出去旅行，把孩子拖给他和他老伴时，因为没管好，孩子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他一直老伴觉得是自己问题，郁郁寡欢很快也跟着走了，他儿子一家也一直也这件事情对他心有芥蒂——要我说他儿子就是人渣嘛！”
可乐有些怔住，觉得这个故事让人难受，但说要怪谁又说不上来。
一边的孙集刚感慨完转而露出了个自嘲的表情，然后贱兮兮地笑着：“不过我也是个人渣，谁烂得过谁？”
“唔……”可乐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隔壁老头就能知道。”孙集对着隔壁示意了一下：“都能知道我孙集是一个啃老族、寄生虫，哈哈。”
可乐接不下去了，还是常安见他不说话了直接问：“303的那个呢？”
“啊？庞图？”背景板突然说话孙集还有点不适应：“他啊，就是个死神棍，神神叨叨的、整天不知道干嘛。你们怀疑他？”
常安还没回答孙集就非常自来熟地凑了过来，掐小了声音道：“我也觉得那个怪怪的，想联合房东赶他走的。但是房东人好、隔壁那老头不知道为什么也很信那神棍的，所以没成。
“对了，之前你们不是问我有什么特别的事吗，我说楼上吵，一开始以为是302，后面我楼上和我说是303的那个人不知道在搞什么，念叨着听不懂的东西，特别瘆人！所以也不敢叫他停。念了不知道好几天啊！
“最后还是我上场骂他才叫停住了的，也好像是那之后有了一些怪事……”
说到这里是孙集不由有些心虚，他之前一直没敢和别人直说这件事，其实也是觉得可能有自己的锅，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打扰了庞图才导致祸事爆发。
现在直说是因为这些人是驱鬼团队的，这些事情一定对他们有帮助，说了才能更方便他们解决这里的怪事。
常安点头，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对了，你说觉得不舒服是怎么了？怎么个累法？”
“啊？其实没什么了。”孙集不解对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也不太好意思：“就是很久没出门难受的。
“最近每天早上都觉得非常非常疲惫，心里的累，总有种做了很久噩梦醒来的感觉，可是一醒什么又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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