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雪手捧着腹部，想要起来，但是使不上力气。
凌颜染抬手，“身子不方便就不要起来了。”
凌颜雪含泪点点头，“多谢姐姐。”
“胥兰说……这个孩子快出生了。”凌颜染看着她的肚子说道。
凌颜雪皱了皱眉，“姐姐当真要留着这个孩子吗？”
“嗯……”凌颜染轻嗯一声，然后在一旁的桌子边坐下。
“可他是丁致轩的孩子！”凌颜雪眼中蓄满泪水，“姐姐，这个孩子……”
“没有人从一出生就是坏人。”凌颜染打断凌颜雪的话。
“丁致轩如今被我关在地牢日夜折磨，狐族也被贬为庶族。”凌颜染说着看向凌颜雪。“狐族永远不可能翻身。”
“可这个孩子，是狐族血脉啊。”凌颜雪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他亦是我凌家血脉。”凌颜染抬头看向凌颜雪，语气坚定，“他必须继承本王的王位。”
“姐姐！这万万不可。”凌颜雪听到继承王位硬撑着身子站起来，然后跪在床榻边，“姐姐，雪儿知道错了雪儿愿意在这里终身孤独，为做下的错事忏悔，但是这丁致轩的孩子，万万不可以继承王位。”
凌颜染慢慢上前，蹲在凌颜雪身前，“雪儿，凌家血脉除了你我，还有就是他了……”说着看向凌颜雪的肚子。
“姐姐以后必然会成婚生子……”凌颜雪还没说完，凌颜染眼中闪过一丝狠戾，“雪儿，我最不能忍的就是背叛。”
“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动心了……”凌颜染苦笑一声，“爱情的滋味，你我都尝过，也都没落下好下场，如何成婚生子……”
“姐姐……”凌颜雪通红的眼眶让凌颜染皱眉，“都要生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胥兰会来跟你说后面的事，这个孩子我会亲自抚养。”凌颜染说完站起来，转身就要离开。
凌颜雪跪在地上叫住她，“姐姐，生下孩子以后，你会杀了我吗？”
凌颜染听到她的问题，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随即轻笑一声，“当初已经说好了惩罚，我不会变卦。”
“可我同样也背叛了你。”凌颜雪这句话说的很轻，但是凌颜染却听的一清二楚。
凌颜染看着她，眼眶微红，“雪儿，我曾经有机会让母妃不生下你。若是当年我动手了，如今这一切都可能不会发生。”
凌颜雪看着她，通红着眼眶，“若姐姐知道我做的一切，当初可会奋不顾身动手。”
凌颜染忍不住笑出声，“知道了又如何呢，如今一切不都发生了。”
凌颜雪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愣在原地，凌颜染摇摇头转头，“罢了罢了，这都不重要了。”
凌颜染慢慢走出山洞，徒留凌颜雪一个人跪在地上，看着凌颜染的背影哭出声，凌颜染抬手擦掉流下的眼泪。
月衍看到眼眶通红的凌颜染有些惊慌，她从未见过凌颜染如此。
“师父……你没事吧……”月衍试探开口。
凌颜染摇头，“去找胥兰，着手准备吧。”
“昭告妖界，本王闭关。”凌颜染想着不要跟这件事凑一起，以免有人怀疑。
月衍点点头，“我这就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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