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星空之下，一身白衣的李长生面容冷峻对着面前的二妖洋洋洒洒的讲着《太上感应篇》，同时眼中也流露出深深的追忆之色。
这还是自己前世大约五六岁的时候，自己的父亲教的。
年幼的李长生有着同龄人都不相匹配的成熟，在同年龄段的小朋友还在向往着各种各样的武林高手的时候。
他便已经知道，电视上的所谓的神功是假的！凹凸曼是假的！超能力是假的！魔法也是假的！
只有孙悟空这样的神仙是真的！
那个时候的父亲在孩子的眼中还是无所不能的，是以，自己那位父亲通过网购9.9包邮的代价给他买来了一部名为《太上感应篇》的绝世修仙功法。
所以李长生早早的便背下来了这本书，年幼时的炫耀，长大后的黑料！
出来混的，总有一天是要还的！李长生对这句话感触颇深。
至于为什么是这本书？
因为这本书开篇便是劝导人向善的，所以李长生的父亲才敢拿来帮自己做启蒙教育。
“老爹呀！老爹！我真是谢谢你了，没你的话，我今天可还真就没有教材了！”
李长生长大以后，头一次对自己的这段黑历史感激涕零！
“先生......”
正在李长生陷入追忆的时候，牛大黄黑脸微红有些扭捏的挠了挠头张口说道：“这道实在太高深了，能不能讲得通俗易懂一些？实不相瞒，俺老牛出了开篇太上曰这三个字听懂了以外，其他的都没听懂！”
李长生闻言，有些诧异，因为在他看来这些修仙的应该比他更容易理解这些东西的，进而转头看向一旁的黑山君。
看到李长生询问的目光，黑山君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哎！”
李长生叹息了一声，进而说道：“你们二人呀，这《太上感应篇》不过是大道的开篇你们就已经不懂了，这让我如何放心的将后面的大道真音《道德经》传授给你们呀！”
说着，李长生便起身背对着他们，在周天星斗的衬托之下，二人眼中的李长生仿佛变成了力能擎天一般的存在，只不过那孤傲的背影显得有些萧瑟，仿佛体会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高处苦寒，好不容易突发奇想想要培养一下后辈，但却又对后辈的悟性失望透顶。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二妖的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只觉得一桩天大的机缘被人硬生生的送到了嘴边，可是自己却空守宝山不得入。
一瞬间此刻内心只剩下对李长生的感激，以及对自己悟性低下的内疚。
“先生......”
二妖此刻眼眶微红，身体有些颤抖的对着面前的李长生恭敬一拜，只觉得先生的大恩如同浩渺沧海无以为报，想说些什么，可是又苦于辞藻的匮乏无法张口。
“这下应该更稳了吧？”
背对他们的李长生，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二妖，见二妖此刻脑袋还在紧贴着地面，心中酸爽的同时，也不忘默念：“我可不是故意装腔作势哄骗你们的，这是传道，这《太上感应篇》虽然不能助你们突破修为，可是能劝人向善确实真的！也算是为你们积阴德了！”
恩，自己没有欺骗他们！
我是为了他们好！
“哎！”
李长生叹息一声，紧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我便在帮你们一把，给你们详细的解释下这其中的道理吧！”
跪伏在地上的二妖听到李长生的话顿时如闻天籁。
“先生！这山高海深的大恩无以为报！往后只要用得着老黑的地方，只要先生张口，哪怕刀山火海，俺老黑也在所不辞！”
听到李长生的话，黑山君立马挺直了上半身，神色激动的拱手说道。
“俺也一样！”
身旁的牛大黄看到黑山君表态，同样神色激动的拱手说道。
李长生神色淡然，也没有回黑山君的话继续说道：“你们也别高兴的太早，虽说是给你们解释，但终究不是你们自己的领悟，所以效果会大打折扣！”
“无论此番领悟多少，皆为天意，我等万万不会为难先生！”
“俺也一样！”
“先生大恩无以为报，往后黑山君愿持弟子礼，侍奉先生左右！”
“俺也一样！”
李长生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面前的二人，之前一直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仔细一想，这特么不就是前世电视剧里的名场面吗？
不过话说回来，李长生内心听着下方二妖信誓旦旦的保证，内心那叫一个舒爽，怪不得前世小说里的主角都喜欢人前显圣呢！这特么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换谁谁都愿意做呀！
想到这里，李长生的内心有些飘飘然了。
不过此时的李长生还是没有失去理智答应下来。
毕竟，自己哪怕装的再像，终究也是一个空壳子，就算能保证今天不暴露，明天不暴露，还能保证日后不暴露吗？
“侍奉左右便罢了，你我三人相遇即是缘分，刻意的去追求，反倒不美！”
这话说的有水平，绝世高人估计也就是这么说话的吧？
李长生内心偷笑，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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