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确实是饿了，吃起晚饭有些狼吞虎咽的。
戴安娜等了一会，发现他没下文了，便问道：“难道没有其他人了吗？有些人的话我是不介意的了。”
查尔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人家不一定乐意，还是有时间谈谈再说吧。”
“你还记得哈尔卡拉吧，我女儿们过两天就要和她一起过来了。”
戴安娜没有被他引开话题，而是认真说道：“塔兰图拉和薇姿你不要不上心啊。”
“塔兰图拉想以后和你生孩子的事情早就和我商量过了。”
“我就表个态吧，我原则上是不反对的，包括且不限于她。”
“你也知道，我老爸那家伙绯闻一大堆，我和同父异母的妹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有些事情我是看得开的。”
查尔斯不知道她为什么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只是做出一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说道：“俗话不是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嘛，我还真见过你父亲上辈子的女朋友啊，就是我们穿越那天。”
“我还记得，当时冰柜里还有最后两只螃蟹，我在分析哪一只更大的时候被他们抢走了。”
“嗯……我现在把他的贴心大棉袄给拐回家了，算是报仇了。”
戴安娜依旧没有被这个话题带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查尔斯见状只能耸了耸肩，说道：“你父亲有本事，那是你的幸福。”
“我家里就不是那样了，我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在外面沾花惹草的，我母亲要不是为了我在童年时有个完整的家早就离婚了。”
“等到后来我工作了，我父亲依旧如故，最终被赶出家门。”
“那个时候我第一次当项目经理，我为这事请假回家处理家事的时候工地正好出事，然后我就被踢去坐了两年冷板凳，后来靠着一个谁都不愿去的山旮旯里的项目才翻身。”
他说完之后不再说话，静静地吃着晚餐。
戴安娜也没再说什么，同样安静地吃完晚饭后下楼去浴室里泡澡。
“呃……您也在？”
她没想到灵梦正泡在浴池里面。
灵梦摇晃着面前的一瓶红酒说道：“少女哟，脸色不怎么好啊，要喝一杯吗？”
“谢谢。”下到浴池的戴安娜接过灵梦递来的酒杯。
“咦？”尝了一口后戴安娜眼前一亮，“是勃艮第那边的味道。”
“不懂。”灵梦摇了摇头，“在查尔斯老家出差的时候网上买的，花呗还没开始还我就跑回来了。”
祂看了看戴安娜，好奇地问道：“怎么，你和查尔斯闹别扭了？”
戴安娜喝着酒，把刚才和查尔斯的对话向祂复述了一遍。
灵梦摇着头说道：“我搞不懂，别的女人都是怕自己男人的身边有很多的女人，而你不怕呢？”
戴安娜想了一下，回答道：“因为自信吧。”
“而且……我觉得那些喜欢查尔斯的女孩子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有些可惜。”
灵梦喝着葡萄酒，笑着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正宫的余裕’吧，因为自己有着绝对的优势，所以可以把查尔斯分出一点来给其他人。”
“或许你是喜欢皆大欢喜结局的那种性格，希望出现一个没有人受伤害的世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真的就能大家得到幸福吗？”
“生活又不是小说，主角年轻的时候有一堆后宫，剧情过得十几二十年了书不写那部分了当事人就当做不存在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其他女孩子日后有了查尔斯的孩子，但大家又不能一起生活，哪天孩子突然问母亲‘父亲在哪里’的时候她该怎么向孩子解释？”
“或许那个杀手出身的姑娘不介意，但你应该知道到时候这样的姑娘会有好几个，这些姑娘们的感受又会如何呢？”
“要知道，不管在哪个世界，未婚产子的女孩所背负的社会舆论压力都是很大的。”
“你总不能让查尔斯像召唤阿尔托莉雅那样复制一堆自己，然后每人分一个吧。”
“我是看着查尔斯在这个世界里成长起来的，他以前可是个想着长大了要开后宫的家伙，你应该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放弃了这个唾手可得的伟大理想吧。”
“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守着这条底线，前阵子他为了演戏和三个美女一起在床上妖精摔跤，那三个可是要假戏真做的，他当时就差点忍不住捅进去了，但是在最后关头还是忍了下来。”
“还有他和那个粉红色头发的姑娘在山林里度假那一次，他们吃错了蘑菇差点就干起来了，查尔斯是靠着咬伤自己舌头让自己清醒才没有捅了那个姑娘。”
“更别说布兰琪和她的女儿们了，她们身上的手脚还是我亲自做的，只要查尔斯有所动作，来个母女全家捅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虽然我不敢保证查尔斯以后能坚持下去，说不准哪天他就因为什么原因就破戒了。”
“我也好奇过他能坚持多久，找过时间之神给他做过占卜，看看他这一辈子会上过多少女人。”
“结果数字在1到36之间分布，目标包括且不限于人类，不瞒你说，连我都有可能会被他给干了。”
“虽说1的出现次数占了一半以上排在第一，但第二到第五位都是超过30的，2到9排在最后八位，可见他一旦破戒就收不住了。”
“虽说他以后可能会破戒，可能会有其他女人，但我希望你能在他坚持着的时候去珍惜他的这份坚持。”
“这年头他这样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坚持是很珍贵的。”
“原本我是不该管你们凡人的事情的，但为我赚了那么多信仰之力的查尔斯对我很重要，所以我才和你唠叨这么多。”
“等下你回卧室了什么都不说，把他榨到天亮，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
灵梦说了这么多，一瓶葡萄酒喝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是作为听众的戴安娜喝掉的。
“谢谢您。”戴安娜对灵梦说道，“是我错了，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的坚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想到是我辜负了他对我的这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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