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这一世
“师太……”沐剑声、徐天川、玄真道人等忙开口，心头突突直跳，生怕这惹得面前这占据了柳大洪肉体的厉鬼，发疯癫狂，大开杀戒。
韦小宝、沐剑屏、阿珂、陈圆圆等人，也是脸色一变，煞白煞白的。
“装神弄鬼，是什么人物，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李自成喝道，老僧模样的他，手持一根粗大镔铁禅杖，重重往地下一顿，杖上铁环当当乱响。
虽然隐居多年，但昔年的闯王，还是一般的威猛，就这么一站，便如是一座小山移到了门口，但见他腰挺背直，如虎如狮，气势慑人。
“李自成，你武功还不错嘛。”鱼小冬道，李自成修为，虽逊色九难师太，但比之旁人，却仍是要胜出许多的。
而这句话，无疑更证实了那借尸还魂的猜想。
很简单，李自成号闯王，对许多人而言，要么是称呼闯王，要么是闯贼，直呼其名的，却是十分之少，反正以前的柳大洪，都是称闯贼，而不是其名。
虽然最后失败了，但李自成也是一路强人，他做下的事，并不一般，覆灭了延续两百多年的大明王朝。
韦小宝、沐剑屏、阿珂等，都是脸庞一片雪白，竟无血色，眼中透露出一种恐惧之色。
纵使见惯了生死，经历了人世悲欢离合，遁入空门，本该淡如止水的九难师太，其神情也是相当的凝重。
在她感应中，这个“柳大洪”的气息，超乎想象的强，比之陈近南，竟仍是胜过一筹，只怕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并开辟了穴窍的超级强者。
也许，那个人能与之媲美……
九难师太心底闪过一道身影，而后脸色微黯，旋即振奋，直面鱼小冬，并无惧色。
“九难师太，你问我是谁么？在这一世，你们可称我为柳大洪。”鱼小冬含笑道。
众人一听，身子微颤。
“这……这一世？？”韦小宝失声叫着，吓得气不敢透，全身直抖。
旁人也大多是如此，个个颤栗，脸上浮现出畏惧的神色。
哪怕是武功不凡的九难师太，以及李自成、吴三桂这等枭雄人物，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眼角直跳。
这一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明显么？
说明眼前这人，活了起码两世以上，而此世则为柳大洪，或许是身负重创，危及性命，因而觉醒了前尘旧事，力量大增。
话本小说里，也不乏此类事迹。
那些个仙神，被贬下界，不都是如此么？力量丢失，记忆蒙蔽，要到最后才能复原，重列仙班。
虽然这个“柳大洪”的实力，还不到神话里的仙佛那等强大程度，但能纵横千军，其人其力，在这个世界，也决计是一等一的大高手了，几乎没人可与之匹敌。
“我的意思，你们可以理解吧？”鱼小冬笑问，虽然带着笑容，可众人瞧着，心头却是止不住地发毛，寒意从尾巴骨直窜上来。
“理解，理解，明白，明白。”众人连连点头，心里嘀咕，如果这还不明白，那就找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柳……柳师父，你还是……还是当初的那个柳师父吗？”沐剑屏瑟缩，颤声问道。
“我又不吃人，不是什么妖怪，何必这样怕我？”鱼小冬道，“我已说得很清楚，在这一世，我便是柳大洪！”
对鱼小冬来讲，既然是魂穿至此，入主了柳大洪新死之躯，那么，他便以柳大洪的身份，在这【鹿鼎记】时空行走。
“我……我不怕。”沐剑屏小声说道，但她那神情，可不止是不怕，反而是害怕到了极点。
鱼小冬无奈，摇了摇头。
根据柳大洪记忆，沐剑屏作为沐王府的小郡主，几乎是打小便看着长大的，有一种长辈的心态。
鱼小冬翻书一般翻阅柳大洪记忆，对此了然，也并不打算背离这种态度。
原身留下的东西，要不要从中做选择，鱼小冬全看个人想法，如果是【连城诀】时空的冬雪那种，坏事做尽，那他对冬雪的遗留，诸如遗愿之类，便是浑不在意，视若无睹。
而像【鹿鼎记】时空的柳大洪这种，有些态度，他也认可，便不会舍弃。
比如反清之类，他亦认同，会继续行动，而像是忠诚大明、忠诚沐王府的念头，那便算了，适当地照顾下可以，但他可不会有着什么忠诚的概念。
【主世界】中都是如此，何况在这魂穿的时空了。
鱼小冬清楚他的底色，从来不是什么正义阵营，甚至偏向混乱，或是守序混乱？不管是血刀魔僧，亦或是斩海剑客，他都全不在意，这也侧面验证了他的心态。
三圣庵内外，虽然大多数人都害怕还魂归来的曹亚，不过，仍有少数人，眼睛圆睁，凛然不惧。
“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劳资不信这个。是人是鬼，打一架就知道了！”李自成暴喝道，提起镔铁禅杖，曾经征战沙场的那股子勇猛，也是重现，脚下一跺，地面龟裂，而后拖着粗重的禅杖，猛然出击，使禅杖横扫，重重砸来。
“嗯？这人虽是个大反贼，但这气魄，却也是一条好汉。”九难师太低语，身为大明公主，九难仇视清廷，也深恨李自成、吴三桂，眼下，可谓是她最接近杀死后两人的时候。
可是，先前在外包围的数千卫士，也是令得她投鼠忌器，未能下杀手。
韦小宝、阿珂，虽然都是因为某些原因，才最终拜她为师，但九难师太也并非全然没有感情。
“闯贼的实力，居然如此厉害？！”沐剑声等沐王府之人，却是吃了一惊。
“难怪敢号称闯王，如此威势，果然不凡啊。”徐天川、玄真道人等天地会众人，则是感叹。
旁人如满清朝廷的御前侍卫、骁骑营参将等，或是平西王府的家将等一干兵士，见得昔年名震天下的“闯王”李自成，虽则年老，却仍是这般的威猛，心下也是不由折服，均想难怪此人可以做出那等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其人胆魄，确实远胜常人。
“妖孽，快给劳资现出真身来！”李自成大喝，禅杖轰击，摇动虚空，神力无双。
众人见得，皆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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