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修炼速度，称得上是旷古烁今。”
虚空君主第七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说道：“难道说，你已经拿回远古时期的记忆了？”
“没有。”陈凡摇了摇头。
“不可能！”虚空君主第七咆哮了起来：“没有拿回远古时期记忆的话，你怎么可能修炼得这么快？”
“法则的参悟，法则的融合，是按照百万年来计算的！”
“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你叫住我，就是想说这些废话？”陈凡挑了挑眉。
虚空君主第七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恶魔之王，其实……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陈凡咧嘴笑了起来。
邪恶到了极点的虚空君主残魂，竟然想合作……
是快被割到韭菜根了，所以开始着急了么？
就听那虚空君主第七说道：“你之前说的没错……所谓的虚空君主，不过只是傀儡而已，以至于，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个数字代号。”
“虚空主宰之下，皆蝼蚁。”
“虚空君主也不例外。”
“恶魔之王，你当年灭杀掉了十三位虚空君主，但也仅仅只能拖延一点点时间而已。”
“虚空主宰若是愿意，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制造出来成千上万的虚空君主！”
“无论你这一方宇宙，还是其他宇宙，挡不住的。”
陈凡眼眸微微一缩：“那么，我凭什么和你合作，你能给我什么？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为什么要和你合作……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思考。”虚空君主第七说道：“我想了很久……”
“当傀儡意识到自己是傀儡，自然也就不愿意再做傀儡了。”
“当棋子意识到自己是棋子，便会想方设法跳出棋盘。”
“当年的虚空君主被你灭杀，其中几位估计已经彻底陨落，其他几位则与我一样，被你们切开数个部分封印在了不同的地方。”
“我们，自然早就被当作了弃子。”
“当虚空降临之时，我们的命运和你们的命运，是一样的。”
“命运？”陈凡冷笑一声。
虚空君主第七说道：“被虚空同化，然后彻底吞噬，这就是你们，以及我的命运。”
“所以……”陈凡说道：“你是认为我们死定了？”
“不是死……”虚空君主第七说道：“比死亡更可怕。”
“我也是被封印了数百万年，才想明白这个问题。”
“恶魔之王，不可否认你的天赋震古烁今，但不行的，你们不可能挡得住虚空主宰。”
“那是连天道都能吞噬的存在！”
“无数个纪元过去，无人知晓他们到底已经吞噬融合了多少个天道了……”
“天上地下，没有什么存在能挡得住他们的脚步！”
陈凡沉默了一会，才说道：“你如此悲观，那么找我合作，意义何在？”
“一线生机！”虚空君主第七说道：“凡人也好，神魔也罢，虚空恶魔也一样……只要有一线生机，又岂能放过？”
陈凡面沉如水：“生机在何处？”
虚空君主第七没有说话，却看着陈凡笑了起来。
陈凡淡淡说道：“不愿意说？”
“也罢，将你的力量削弱到一定程度之后，再用黑洞把你吞了，抽出你的记忆便可。”
虚空君主摇了摇头说道：“我灰飞烟灭之前，我会将记忆全部毁掉，你不可能看得到。”
陈凡脸色一沉：“这就是你想与我合作的诚意？”
“这是我的底牌。”虚空君主说道：“有了这底牌，你才会愿意与我合作。没有这底牌，你凭什么与我合作？”
陈凡冷笑一声：“我又凭什么认为，你确实有这种底牌？”
“你可以赌一下。”虚空君主第七说道：“赌一把，你并不亏。”
沉默片刻后，陈凡说道：“我需要知道大概，否则，你就等死好了。”
虚空君主第七看着陈凡，没有说话。
等了片刻之后，陈凡转身准备离开。
“好！”
虚空君主第七说道：“透露一点也无妨……”
“我知道虚空主宰的弱点。”
“你？”陈凡哑然失笑：“一个傀儡而已……你自己刚刚也说了，虚空主宰若是愿意，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制造成千上万个虚空君主。”
“这样随意制造出来的货色，会知道虚空主宰的弱点？”
“恶魔之王……”虚空君主第七说道：“你的断天魔刀之上，多了不输于这一方宇宙的力量。”
“所以，没有恢复远古记忆的你，现在应该也明白了什么是多元宇宙了。”
“多元宇宙，是一个理论上的无限个或有限个可能的宇宙的集合。”
“这一方宇宙，就像一个盒子，将你们全部圈在其中。”
“而这种盒子，可能有无限个……”
“虚空，是这无数个盒子中的裂隙。”
“你知道虚空是如何形成的么？”
陈凡笑了笑说道：“难道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虚空君主第七说道：“但虚空主宰好像知道。”
“如果说你这一方宇宙，是一个盒子……”
“那么虚空，就像是更大一点的盒子，一个覆盖了许多宇宙的盒子。”
“虚空主宰正是明白了这一点，所以想要跳出这个盒子。”
“它疯狂吞噬一个个宇宙，就是想打破这个桎梏！”
陈凡沉默了。
这种说法，他从未听闻！
哪怕是之前吞噬过不少祖神级别的虚空魔神，他也没有从那些虚空魔神的记忆中，看到这些东西。
甚至，连那虚空君主第十一的记忆中，也没有这种认知！
这虚空君主第七，知道的不少啊？
陈凡默默的看了一眼虚空君主第七，淡淡说道：“那么，你说与我合作，如何合作？”
虚空君主第七说道：“你帮我重组魔躯，我帮你对付虚空主宰。”
“重组魔躯？”陈凡嘴角微微一翘：“胃口还真不小！”
说合作的，只是虚空君主第七遗留在手指中的一缕残魂。
但这一缕残魂，却要求陈凡帮他重组魔躯！
这意思是说，帮他把所有封印解开，最后迎回来一个完整的虚空君主第七？
简直笑话！
到时候，也不用虚空主宰降临了，就这一个虚空君主第七，就能把这一方宇宙踏平了！
“你现在可以不用着急这么做。”
虚空君主第七似乎看到了陈凡的恼怒，说道：“但是，你必须要加快一点速度了，因为，虚空降临的时间，快要到了！”
陈凡静静的看了一眼虚空郡主第七，身形一动，凭空消失不见。
虚空君主第七凝视着陈凡消失的位置良久，才合上了眼睛。
“我竟然，想要和一方宇宙的魔神联合，去对付虚空主宰……”
“我疯了么？”
“是的，我疯了！”
“当虚空降临，那一方宇宙便会疯掉。”
“大家一起疯吧！”
“狂欢吧！”
“也许，恶魔之王才是这天地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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