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出货量大,让她又挣得盆满钵满。
骆波推开亮着灯光的库房,王仪正跟两位打工妹清点着成沓的校服。
王仪旁边还有一张陌生的面孔。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骆波看着披散着长发、化着浓妆的王仪,一脸的惊艳之色,嘴角微微扬起,“王仪,你弄成这样,哪像送服装的?”
王仪淡笑,“三十白,你车子停哪了?”
骆波笑答:“按照你的意思,停在巷口了,你车子旁边。”
王仪点头,“行,装车吧。”
骆波等人在王仪的指挥下,抱着成沓的校服放在楼门外的拉拉车上。
几个人忙乎近半个小时,骆波和王仪车子的后备箱、后排座塞得满满的。
王仪从包里掏出两张五十元递给打工妹,“赶紧吃晚饭吧。”
骆波上了自己车。
那位戴眼镜的陌生男子上了王仪的车。
两辆车驶进西域市北面的学校,把两车货卸到小楼一楼的值班室。
王仪趁着陌生男子给保安交代事情的空档,对着骆波低语:“妈的,这管后勤的副校长吃了不少回扣,还贪心不足,是个好色之徒,想占老娘便宜,待会儿狠狠地灌他,灌的他钻桌子底不可。”
当年在霍尔果斯口岸跟境外商人做商贸生意。
王仪和骆波啥人没遇到啊。
俩人联手对付这书呆子副校长,还不是小菜一碟。
骆波如同拖死狗一样把瘦削的副校长扔在旅馆的大床上。
王仪给旅馆老板塞了300块钱,叮嘱他好生照顾着烂醉如泥的副校长,千万别出事。
骆波擦着额头的汗,嘟囔着,“看他瘦得像个猴子,跟死猪一样沉。”
王仪斜睨他一眼,酸溜溜道:“记得以前,壮成狗熊的老毛子,你都气不喘,瞧你现在,身子骨虚成啥了,不会是被你的小溪掏空身子了吧?!”
骆波脸一红,回想着自己每天跟李茗溪缠绵亲热的实情,没好意思接话。
“哎哎哎,咋不说话,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夜夜笙歌呢?”王仪戏谑。
骆波无可奈何,只能拿眼瞪她。
这个王仪外出一年,说话口无遮拦的。
王仪笑得更肆无忌惮了。
俩人并肩走出旅馆,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这位背对着旅馆门口的维吾尔族男子,个头不高,顶多一米七,立体的五官如刀削般俊美。
男子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过身来,仰头看着跟王仪说话的骆波,“三十白,老远看着像你,有空吗?去喝点。”
骆波定睛一看,情不自禁地“哎呦”一声,快步走上前,伸出右手问候着,“尤努斯哥,好久没见,好着呢吧。”
尤努斯是老邻居艾力的大儿子,那孜古丽的大哥,在西域市林业部门上班。
王仪见骆波遇到熟人,跟尤努斯点点头后,“三十白,我先回,有事再联系哦。”
尤努斯拉着骆波来到解放路的夜市。
俩人找个偏僻的地方坐下。
骆波要了十几串烤肉、两瓶啤酒。
他高大的身躯窝在低矮的小方凳上,显得滑稽可笑。
骆波将两瓶啤酒口瓶盖底紧挨着,两手一用力,一瓶酒打开了,递给尤努斯。
骆波掏出打火机又撬开另一瓶啤酒,自己喝了一口。
尤努斯喝着啤酒,双眼观察着骆波的五官。
多年未见,骆波比以前更加沉稳,眉宇间少了当年少年的清纯和温柔,多了些果断和狠戾。
“三十白,现在干啥呢?”尤努斯跟骆波碰下酒瓶。
他俩都是在举着酒瓶吹喇叭。
“能干啥?小溪怀孕了,我在家当家庭妇男。”骆波嘴角挂着笑。
尤努斯颇有感触道:“村里的人,可能我是第一个发现你打小溪主意的人。”
“不会吧,尤努斯哥,我隐藏地够深了,你咋发现的?”骆波笑着问。
“咋看出来的?你忘了,你们这些屁孩子玩摆家家,只要小溪给别的男孩当新娘,你就揍谁。”尤努斯回想着往事,“你这点小心思,能瞒过谁呀?!”
骆波不好意思地放声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骆波和尤努斯吃着烤肉、喝着啤酒,尽情聊着往事。
也许,尤努斯离开阿勒玛勒村太久。
老邻居骆波勾起了他少时的往事。
他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俩人聊着当年那个生活物资严重匮乏的年代。
那时的孩子永远都有一双寻找快乐的眼睛,简单的生活无比的快乐。
尤努斯说着夏天玩跳绳、摆摆家、掏鸟窝、捉迷藏的趣事。
骆波也分享着他跟骆滨、那孜古丽几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秋天捡麦穗、掰苞谷、偷西瓜、掏打瓜的往事。
尤努斯一瓶啤酒下肚,眯着眼继续说:“那时候大冬天,我们追野鸡野兔、堆雪人能玩大半天,东家西跑的,总有玩不腻的游戏,现在的孩子都成了温室的花朵了,夏天怕嗮着,冬天怕冻着,不能比呀,不能比呀。”
骆波接话茬,“两个年代的人,哪有可比性撒。”
突然,尤努斯话锋一转,引出正题,“三十白,咱俩合作干个事吧。”
骆波微微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
他低头轻笑着。
心里寻思着,怪不得这个人精尤努斯有闲情雅致跟他这个无业游民在路边地摊吃肉喝酒呢。
原来是有事。
骆波笑问:“哥,你说,啥事?”
尤努斯指着路边的杨树,“西域市这两年投资修路、种树,咱俩合作搞个苗圃基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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