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黑色瓜皮帽的维吾尔族老汉也点头附和着,“治牙疼的。”
骆滨慢条斯理道:“大爷们,电视剧《霍元甲》看到没?里面的东亚病夫被外国人看不起。难道您们也想成东亚病夫嘛?!不能种大烟花,哪怕一棵也是违反规定的。”
他又分别用维吾尔语、哈萨克语把刚才的话翻译一遍。
三位不同族别的老汉听懂了,面面相觑。
汉族老头站起身来,拍打下屁股后的灰,“让咱中国人当东亚病夫的东西千万不要种,缺德呀!我这就拔。”
两名检察院的干部赶紧跟在老人身后,“大爷,您年纪大了,我们来帮你拔。”
剩下两个老汉见状,也走进自家院落主动拔大烟花。
村长加尔肯去帮维吾尔族老汉拔大烟花。
骆江走进回族老汉家,他三下五除二把十几颗大烟花连根拔起。
回民老汉看着骆江用脚碾碎大烟花的花果。
眼看着还剩下最后两个花果了,连忙拽住骆江,“小头头,就给额留两个吧,额有丫痛病,痛了往嘴里塞几粒,就不疼了撒。”
骆江弯腰捡起最后两个种子,掰开一看,里面的种子还没成熟,稚嫩地未成熟。
他把两颗种子塞给回民老汉,“大爷,这两天牙疼了,你先塞着用。过两天我回市里,给你买些治牙疼的药,不用你掏钱。以后,可别种大烟花了。”
回民老汉一听骆江给他买药,高兴地直点头,把骆江送出门,关心地问:“小头头,你啥时候来呀?”
骆江知道老人这是关心何时把治疗牙痛的药送过来,他爽快地回道:“最多一星期吧,大爷,我不叫小头头,我叫骆江。”
“骆江,骆江,是好娃呀!”回民老汉朝骆江竖起两个大拇指。
在回乡里的路上,检察院的两位干部用敬佩的口气夸赞道:“骆干事,你真行,年纪轻轻就精通各种语言,农村工作干的顺手呀。”
“我们这个联合组,就我们这个组开展工作最顺了,都不用我们出面,骆干事和和气气把原因讲透,村民们都很配合,就没出现其他组那种脸红脖子粗的现象。我们组提前五天完成了专项活动,总算可以回家咯。”
骆江自小在阿勒玛勒村这个多民族聚集的小山村长大。
周围街坊四邻都是不同的民族。
爸爸的老朋友艾力、巴格达提经常来他家,有时候都会用他们本民族的母语跟精通多种语言的骆峰交谈。
耳闻目染的,骆家孩子都会说不同族别的语言。
以前,骆江没有发现擅长多种语言的他有什么优势。
自从下基层跟各族农民打交道。
骆江感觉会多种语言就是自己的看家本领和杀手锏。
他精通各种语言开展起各项工作如鱼得水。
各族村民都知道乡里来了个精通他们母语的骆干事。
骆江在骆峰的几个孩子中,既有大哥骆川的儒雅气质和沉稳性格,更有骆川身上没有的精明和世俗。
在大学期间,骆江就表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成熟稳重,组织能力强,思考问题深入,不轻易发表意见,但是说出来的话总是令人信服。
作为学生会负责人,学生活动遍地开花,骆江思路开阔,能把同学紧紧团结在一起。
凡是见过骆江的人都会发现,他总是带着盈盈的笑意,身上永远充斥着从容温和的气质。
哪怕他什么也不做,旁人都能感受到有一束光洒在他身上,就是这样的气质,让骆江有很强的亲和力。
就是这种亲和力让骆江在阿克达拉乡名声大作。
把检察院的干部送到乡车站后,骆江就朝乡政府匆匆走去。
按照乡里以往不成文的规定,加班加点忙完一段时间的工作后,就可以休息一两天。
可是市组织部门有个基层调研报道要求后天报上去,骆江还没写完。
他走进不大的办公室,提着暖瓶到乡政府职工食堂打了瓶开水。
泡了杯茉莉花茶,他就伏案忙碌起来。
李茗溪从乡车站出来,一路问着找到了阿克达拉乡政府。
阿克达拉乡是西域市最北边的乡,西域市北环路就在这个乡穿乡而过。
伊勒地区拉货的大车一般都要经过这里,这算是个相对繁华的乡村。
乡政府大门口是在一排绵延几百米的二层楼商铺门面房中间。
门面房基本都是经营修车、补轮胎的店面。
还有几个百货商店和两家回民拌面馆。
乡政府门口的上方也是一家商铺,东西两边各挂着“住宿”“旅馆”字样的牌匾。
二层楼的下方有四根靠近东西两面墙、位列南北边界的四方梁柱。
梁柱附着富有维吾尔族风味的镂空图案铁门。
远远望去就像是钻进乡政府似的。
梁柱上面写着阿克达拉乡委员会、阿克达拉乡政府的字样。
李茗溪感觉这跟她前几天到西域县政府看到的幽深、神秘、庄严的形象有所不同。
这乡政府的驻扎地的外观看上去很随意、亲民。
李茗溪来到大院,看见一个占地大约五六亩的院落。
东西北三处都是一排砖木结构的平房。
三十来间屋子,有的房门敞开着,有的屋门紧闭着。
李茗溪不知道骆江在哪个办公室办公,她四处张望着。
一位面容消瘦的中等男子从坐北朝南那排平房里出来。
他双手岔在腰间,对着李茗溪扬声喊道:“丫头子,你在探头探脑地看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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