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酒坛喝了一口，将剩下的酒填满了杯子喝了起来，背影给人一种落寞哀伤却无力改变事实的孤寡老人感觉。
乔烟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了，看到旭阳回来问了一句：“事情查得怎么样？”
“继续查。”
她朝着屋里走去，毕竟她答应了要陪女儿们睡觉的，开门看到里面姐妹们的表情，她愣了一下：“怎么不休息？”
个个目光都看向她，过去在旁边坐了。
从空间拿了一些给她们准备好的衣服，还有一些女孩子家用的首饰摆放在桌子上：“这是给你们的，自己挑吧。”
大家一起沉默，半天还是不动作，她主动上前选了：“阿复比较安静，稳重，穿这身看起来比较有气势，恃儿小巧玲珑，浅蓝色的正好适合，倾儿好动活泼……。”
“行了，”乔复上前打住她的话：“母亲，我们找你这么久不是为了这一些衣服，我们是你的女儿，想和你说会儿心里话。”
因为乔城不在，只有四个姑娘，她嗯了一声：“说吧。”
她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看着。
多年未见个个都已经亭亭玉立，如今她自己倒显得多余了。
“母亲，你是天道吗？”
这句话让乔烟一愣，随即扯出了一抹笑容：“怎么可能？”
“行了，不要骗我们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乔烟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淡了下来：“你们都是听谁说的，啊……？”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说过，李盛她是叮嘱了的，除非……她脑海里闪过两个人，最后直接被否定了，乔恃开口：“母亲不用猜了，不是外公外婆他们，原来你真的是天道。”
看着女儿们脸上的失望，她不由得心里一揪：“你们听我解释。”
她只是想和女儿们在一起，莫非也是一种错误的选择吗？
四个小姑娘个个含泪：“母亲，你走吧。”
天道不能有自己的软肋，否则，会让自己万劫不复。
没想到母亲真的是天道。
她们只是想念母亲，如果这种想念是一种伤害，那她们大可不必如此，她们也只是希望母亲好好的，仅此而已。
虽然不忍，也要如此。
记得那句话，乔恃特意去推了一把乔烟：“母亲，我们不喜欢你了，我们已经长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不需要你了，懂吗？”
懂吗？
乔烟的脑海里面嗡嗡的，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恃儿？”
她喊了一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她独自站在外面，没有注意到后面跟过来的人，他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仿佛刚刚回神，看到李盛的那一刻再也忍不住直接哭了出来：“为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倒豆子一般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男人不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肩膀听着，面上的表情很淡定，最后进去：“我等会儿，和她们谈谈吧，你等我。”
屋里的小姑娘们也情绪不好，不停的抽泣。
“你们说这样会不会让母亲伤心呀，”不知谁说了一句。
“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母亲平安无事都是好的。”
“收起眼泪，记住，我们和她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的。”
“不能让她万劫不复。”
就在她们说话的时候，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她们看着门口的男人，下意识喊了一句：“爸爸，你怎么过来了？”
几个丫头有些心虚，不知道爸爸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过来看看，”李盛看到她们松了一口气，只有乔恃依然愁容满面，他坐在凳子上打量了一番，最后开口：“你们觉得你们的母亲是怎样的人，她对你们有母女之情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她们愣住了。
看到点头他微微一笑：“竟然如此，那就已经足够了，刚才的话不管是谁说的，都把心放在肚子里，她不会有事的。”
走到门口回头说了一句：“她是天道，也是你们的母亲。”
也会伤心的。
他不知道女儿们怎么想，回去的时候看到女人坐在那儿依然愁眉不展，过去给她披了件外套，看着冷清的月色，低头看着：“烟儿，说不定她们也会有自己的苦衷呢。”
乔烟依然不理会，只是发呆。
李盛：“我已经说好了，是不是你自己也要心情放松？”
她回头仰视嗯了一声。
“看吧，她们过来了，让她们自己跟你说吧，记住，不要相信表面，”她再次转头看着男人已经离去了。
女儿们靠近：“妈妈，对不起，是我们错了。”
一声妈妈让她半天反应不过来，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看到她们上前解释了一遍：“是我们不好，不该听信谗言。”
原来她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不想连累自己，她心里一暖，看到眼前的几个姑娘，是呀，她们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一定是自己误会了什么事情。
“你们……？”乔烟看着她们手里的东西不由得一愣，有抱枕，有衣服，有画，还有人物雕像，无论那样都是和她有关系的，姑娘们齐声开口：“这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礼物呀。”
这些是她们早就准备好的，只是等着妈妈回来了。
还好，妈妈回来了，虽然绕了一大圈，最后还是没有错过。
看着她们的热情，乔烟手不知该往哪里放。
看着上面的痕迹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就准备了的，过去一把将她们抱在怀里：“相信妈妈，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这些年的分开她虽然看着在笑，其实心里说到底还是苦的。
无论她什么样，最爱的女儿们都不在身边。
母女几人这次的重聚是敞开了心扉的，真正的团聚了。
只是，乔烟依然想弄明白：“谁告诉你们天道不能有软肋的？”她倒想问一下那个人，到底是居心何在，安的什么心。
她的神色凝重了一些，姑娘们略微思考了一会儿，说出名字的时候乔烟表情明显痛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屡次三番让自己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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