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遇见老对手（1）
“我也参加过苏州攻城战！”这位老年人又说道。
这时，又从村东面传来了银铃般笑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只见一群红衣少女飞般地跑过来。
“这人长得怎么这么怪呀！”
“啊？还行呀，不怎么怪呀！”
“遒劲有力!哈哈！”
…
这群姑娘竟议论起风雷豹的长相来。
李成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象是看耍猴的，于是喊到：“大家不要围观啦！孔子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呼！喜儿她妈！你带几个人去抓鸡鸭，我们几个人去把那几头花毛猪杀了，今天全村吃聚餐饭！练武的孩子们还去练武，不得偷懒！等吃晚饭时再过来。”
围观上来的男男女女很快走开，只剩下李超男母女俩站在风雷豹身边。
李超男对风雷豹说到：“你不要见怪，这是淮军村多年形成的风气，但众人没有恶意，只是喜欢看热闹而已。”
风雷豹道：“淮军村是由纪律严明的淮军组成，那肯定如自然村庄不一样。”
少妇惊道：“你还对村庄了解不少呀？”
风雷豹笑道：“我们玄佬族人就是以山为村，以林为庄。很多玄佬族人还是在深山老林中出生的呢，比如我，是我妈在砍柴火时将我生下来的。据我妈自已讲，她生我的时候，四周还环伺着饥饿的山豹呢！”
李超男道：“淮军村以前也是山林密布，后来人多了，开挖了一些山丘，形成现在这个样子。”
李超男说话时，用右手指了指村子，风雷豹看过去，村庄房子错落有致，一条不宽的河路由东向西穿村而过，村庄四面环山，看得出来只有一条大路可通村庄。“这村庄像是一座军营布置。”风雷豹叹道。
李超男答到：“你还真有眼力。据黄叔讲，淮军军营雏形就是现在村庄的样子。”
风雷豹问到：“你说的黄叔是不是刚才与我们首次打招呼那个人呢？”
红衣少女抢着答到：“是呀！是呀！你连黄叔都不认识，太可怜了！”
李超男说：“黄叔是我们淮军村最长者，他曾是淮军第十八军营官黄标志…”
说到这里，风雷豹后退了两步，惊道：“淮军第十八军那是闻名天下之军，民间有言，小孩夜闻淮军不敢啼，指的就是淮军第十八军。”
李超男也惊道：“你也对淮军了解如此深透？”
风雷豹又笑道：“兵法不是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我不是说过，很久以前，我们玄佬族人是与淮军较过手的呀。”
李超男笑道：“是的，是的！看来你们玄佬族人也算是半个淮军呢！”
风雷豹答到：“淮军的排兵布阵一直是我们玄佬族人学习的榜样。此言不虚!”
李超男道：“此话又何讲？你们玄佬族人又学了多少淮军排兵布阵之妙？”
风雷豹如数家珍地答到：“淮军是实行独特的营制，虽然这种营制发源于湘军，编制与湘军大致相同，分步队、马队和后勤。但将士结构上与湘军营制有本质上的不同，而这种不同，是淮军战胜红毛军的主要因素。
后来淮军有专门的保障队，又名伙夫队，这与湘军不同。还有最重要的，后期淮军建立了山炮队，这个山炮队在南京和苏州，以及淞江之战中，让红毛军吃了不少亏。”
李超男看了一眼风雷豹，说到：“看来你还真和淮军打过不少仗呀?”
风雷豹连连摆手道：“我是后期才参军的，知之不多，有的战事还是听前辈们说出来的。不过，今天见到的淮军村，确实让我想起了以前。”
李超男笑道：“看来你还是一位喜欢念旧之人。既如此，我就带你全村观看一下吧？”
风雷豹忙答到：“那敢情好！这是一生难得的一次机遇呀。”
李超男说着就向村南走去。
“村南下边就是一片稻穗田。”李超男介绍道：“我们淮军村还算是南方来的人，吃不了全麦食，所以，在这片田里种了稻，但受北方天气影响，我们只能种一季稻，这和南方庐州老家不同。”
风雷豹道：“我来北方也算有时日了，很少见到稻田。”
李超男笑道：“这叫老天重逼之下必有良策。刚才我们见到的黄叔，他在淮军村刚建立时，就想如何种水稻的问题，两年后，黄叔居然研究出将一款水稻变为旱稻，秧苗的成长无需水浸，像麦子一样，但水稻的产量比麦子就高多了，这也是保证淮军村在大饥荒年没有饿死人的原因。”
李超男又指着缕缕炊烟，“你应也知道，很多村庄流行春荒，因为这个季节只能播种，没有收获，农村人口又多，上年没有余粮，村庄就闹起了春荒。而我们淮军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闹过春荒了。”
风雷豹道：“闹荒是村庄常有的事，在我们玄佬族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我们一路从南走到北，见到逃荒的人成群结队的，饿死的人也是常见的事。”
李超男道：“我们淮军不但家家有余粮，还有余猪余鸡存在呢。”
风雷豹道：“什么叫余猪余鸡呢？”
李超男答到：“我们淮军村最讲究四大节，建村节、端午节、中秋节和春节，但以春节最为隆重。过了春节就算是到了春季，如果到了春季还有去年养的活鸡和活鸭、活猪、活鹅，这些活鸡和活鸭、活猪、活鹅俗称余猪余鸡鸭鹅。看一个村庄是否富裕，村民生活是否过得好，一个重要指数就是余猪余鸡鸭鹅数量多少。”
风雷豹大叹：“现在天下动荡，民不聊生，流连失所，哀鸿一片，而淮军村却是歌舞升平，人们安居乐业，家有余粮，仓有余谷，这就像古语中描写的什么家园来着？”
李超男笑道：“什么‘什么家园’，那叫世外桃源呢！是一位文人虚写的故事，实际中是没有的。”
风雷豹抓抓自已的头，笑道：“是的，是的，就像世外桃源。但我今天见到的却是真的，不是虚的呀。”
这时，从南山上传来了口哨声，婉转悠扬。
“这是口哨声，典型的庐州人口哨，其他地方的人吹不出来这种声调。”风雷豹若有所思地说道，“我以前听过无数次。”
李超男答到：“南山住着一位淮军老兵，确实是庐州人氏。他在南山里养了一群红腹锦鸡。”李超男说到这里，对南山喊到：“李老！来客人啦！你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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