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西装男留下电话号码离开了。
“觉得有点奇怪吧?”唐老伯问我。
“是有点。”我点点头。
“这人对墓里出来的东西有什么特殊喜好?”敖汤倚着桌子。
“谁知道。”唐老伯说,“进鬼市的谁没点怪癖。”
“您又回来了?”我问,想到之前他说要从鬼市离开。
老人的眼神黯淡了:“孩子没了。所以我又回这了,重操旧业。”
“节哀。”我只能这么说。
“唉,也习惯了,我是脱不开身了。好在我儿子还年轻,这次打击一下,倒是下定决心不干这损阴德的事了。他找了份当门卫的工作,也挺好。”
“小吴啊,你也是,趁着还早,过点平常人的日子。”老人又是劝了我才离开。
一个晚上事太多,搞得我头昏脑胀的。我抬手撑着脑袋,看着桌面想七想八。
“去休息吧?”敖汤站在楼梯上问我。
“你先去吧。我再待一会儿。”
店里静了下来。
我想着唐老伯的事,也是最近才打听到的。据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开荒耕地的时候一锄头刨到了个坟。当时穷,吃不上饭,汉子想着家里刚生了孩子的媳妇,就把坟里出来的东西收起来,找到鬼市卖了,从此就离不开了。老人几次想离开这行当,过正派人的日子。第一次是小儿子出生,老人想为了小儿子离开鬼市,刚动了念头没几日,小儿子就淹死在澡盆里。当时他们租住在鬼市附近的巷子里,孩子的洗澡水是白天从鬼市的河里打来的。第二次是老伴生病,老人离开鬼市,边打些零工边照顾老伴,没过一个月,他上街买菜的时候,老伴从家里出来,莫名走到鬼市的河里自杀了。这次是第三次,老人是为了孙子。上周他儿媳妇到鬼市给他们父子送些东西,在河边滑了一跤,流产了。听说鲜血流进河里,纠缠着阴潮中生出的水草,几日未散。
难怪最近河边有婴儿微弱的啼哭。
听着就让人脊背发凉,不管是唐老伯的经历还是水波声中渐弱的啼哭。
我刚学会走路就被外祖母带进鬼市玩,以前只觉得它在夜晚的诡异生机,现在头一次对它的道感到恐惧。
还有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老人失去的亲人,都死在鬼市的水里。
我想着外祖母的死会不会也和这相似,始终理不清思路,推门向外走去。
我沿着河边走,穿过几个小摊点。走到这儿,婴儿的啼哭声还是很弱,但却清晰起来。一时冲动,我踏入河里,在刺骨的水中摸索,从冰一样的水草中拽出了一个不是很像人形的婴灵。
鸡鸣天亮前,我把它带回店里,让它藏进一个人偶。
一直到后来敖汤骂我瞎胡闹,我也不知道把它留下来明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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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评论指出的问题~初次发文还是有很多不足的,感谢指教
修改了之前的和谐,以及一些我自己看着都奇怪的章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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