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笑着奉承道：“就算没有了邹福，也还有咱们这些世交家族。凌氏也轮不到他来占有！”
何启明点点头。回想起当年的事情，忽然眉头紧皱，只觉得有些蹊跷。
“是啊。而且有一点特别奇怪，大哥居然会在遇难前就立了遗嘱，可以说是未卜先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凯文想了想，也觉得可疑：“遗嘱是凌夫人带着律师前来作证的，说明当时凌夫人也一定知道这其中的意思。”
“只可惜，如果当初我们早知道的话，先留着凌夫人的命，让她把实情说出，再杀了也不迟。”
“当时谁能想到呢。大哥生前为人仗义，从来没有什么事是瞒着我们的，谁能想到他的心思这般缜密。”
想到这些年来被一个死人摆了一道，何启明就越想越气。
“大少爷，实在抱歉。虽然我已经查出了是哪两个派系，但要查出幕后雇主，实在是有些困难。”
杰森回到了京家，对京宇凡歉然道。
“这两位雇主实在是聪明的很，整件任务的知情者，只有两个派系的头才知道，那些手下是完全不知情的，只知道有这样的任务要去执行。”
“也就是说，除非咱们能收买他们的头儿，否则根本无法知道是谁雇佣了他们行刺的？”京宇凡神色凝重。
“是的。”杰森如实回答。
京宇凡沉沉地闭了眼，凝思着：“那你认为，收买这两个头儿的几率多大？”
“不大。”杰森失望地回答。
“理由。”
“收买他们出卖自己的雇主，无形中便等于泄露了自己和弟兄们犯罪的证据。这些道上混的人都精明得很，不会傻到把自己送入监牢的。”
“你的意思是告诉我，这条线索只能这么断了？”京宇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杰森心知他有不甘，但还是如实回答：“很抱歉，大少爷，这些人既然是有备而来，就肯定也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打算，除非是那些道上的人回头是岸，主动指证自己的雇主。”
京宇凡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我没想到，我京家虽为京海市第一大家族，却连那些公然在我们眼皮底下行事的小人都抓不出！亏就亏在我们京家有祖训，绝不可与道上的人扯上半点关系。”
杰森连忙劝道：“大少爷别灰心，这件事我还是会继续调查的。”
这句话，不过是起了安慰作用而已。京宇凡也只能无奈地回答：“麻烦你了。”
杰森走后，京宇凡又来到了凌可馨的房间。
见他来了，凌可馨连忙放下手中的书，神情有些紧张，但还是上前迎接：“怎么样了？”
京宇凡坐在她身边，愁眉苦展道：“不是很顺利。”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知道雇主的人，只有他们的头儿，还是个我们偏偏不能收买的人，所以线索也只能就这么断了。”
凌可馨自然很不甘心，连忙问道：“那我们可不可以交给警方处理，只要他们落入了法网，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告知雇主是谁的。”
京宇凡摇了摇头，无奈道：“要是当时我们遇刺时及时报警还好说，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了，现在就算再回桐山也不一定找到证据了。”
“那些都是在道上混的人，不可能不及时清理现场的。就算告诉了警方也没用。而且……”
他有些失落：“雇主不是傻子，就算我们举报抓了那两个派系的人，他们也一定做好了将所有罪行都撇干净的后路。”
“之后还会另找人办事。道上混的派系那么多，不愁找不到人。”
凌可馨听了他的分析，失望地低下了头。
“很抱歉，可馨，这一次，我没能帮你。”京宇凡很是抱歉地说道。
“祖上有规定，京家不能与道上的人扯上关系。否则，我们要找到幕后黑手就轻而易举了。希望你能原谅。”
“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我们还是会继续追查下去的。”
她体贴地回答：“大哥，我没有要怪京家的意思。这些日子以来，你们为了保护我，已经做了很多了。”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会怪你。说实话，你们帮我调查真相，我已经很感激了。”
“只是感激？”他不死心地问。
她点头，没说什么。
从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于是只好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想安慰沮丧的他，却又不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双手只能无助地将手中的书折出一页页小小的褶子来。
只是久了，两人都不说话，就这么干坐着，气氛难免显得有些尴尬。
她有些受不了，只好快速组织好了语言：“大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我们能像以前一样。”
然而，这一次他却不再顺着她。
“可我并不想像以前一样，我不想一直做你的哥哥。我努力地替你拒绝了所有的人，我承认这点我很自私，”
“因为我希望我把所有的情敌都赶走了，就再也没有人跟我抢了。”
“大哥……”
“对不起。”他脱口而出的道歉，让她感到几分差异。
“我其实一直都很没有安全感。我知道即便我能赶走所有喜欢你的人，我也没法控制你的心。是我忽略了这一点。”
说完，他还是站了起来。为了不让她觉得尴尬，也为了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他选择离开。
但没过多久，他却又折回来。看到了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收藏已久的礼物，递给了她。
“生日快乐。”他温柔地说道。
她轻轻接过，默默地打开了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条精美的项链。在灯光的照耀下，细小的宝石闪着晶莹的光芒。
但她还是有些惊讶了。她看过杂志，知道这条项链的蕴含意义：Eternally Yours！
这是一条限量款，可见他为了准备这份礼物花了不少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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