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青行听着她的话，眼神柔和下来，忍不住从桌下握住她的手。
虽然已经找到了半瞎子，但江晚白等人并没有急着启程返回京城，毕竟，她手腕上的怨痕还没有解决，江晚白想着索性就在瑶城解决完了再离开。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是有点舍不得香客来的麻辣鸡架。
当然，囚水也十分舍不得那里的麻辣鸡架，这天中午就是在香客来吃的，晚上又是在那里吃的，没忘记给江晚白也带了一份回来。
江晚白像没事人一样吃了夜宵，又好好洗了个澡，缩在祁青行的怀里很快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祁青行垂眸看着她，眼里浮现出无奈，低头在她眉心落下温柔的一吻，这才抱着她同样闭眼睡着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江晚白就睁开了眼睛，她掩嘴打了个哈欠，看着窗户被一股阴风吹开，她正想要把祁青行喊醒，一抬眼就发现祁青行已经醒过来了。
“她来了？”祁青行低声问道。
江晚白点头，看着从窗户外面飘进来的一道白色身影，眉心微微一蹙，眼里露出了疑惑。
祁青行也看见了进来的白影，低声道：“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嗯。”江晚白点头，索性和祁青行一起坐了起来，看着停在房间中央的白影。
白影正是在江晚白手上留下怨痕的老妖婆，只是此刻的老妖婆看起来和之前江晚白所看见的完全不一样，没有黑色的羽毛，就连眼睛都不是那种浑浊的黄色，反倒是十分晶莹剔透的碧绿色，十分的干净好看，而她乌黑的长发之上有三根色彩艳丽的羽毛。
江晚白也算是第一次看清老妖婆的五官，意外的精致好看。
不过，就算是再好看，也无法掩饰她杀了无数无辜百姓还抢走了囚水妖瞳的事实。
“好好的投胎你不去，赶着来送死？”江晚白很快回过神来，看着老妖婆冷声道。
老妖婆眼神复杂的看着江晚白和祁青行，眼里划过一丝歆羡，她道：“我不是来杀你的。”
顿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当然，我知道我就算是想要杀你也杀不了你。”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江晚白轻哼了一声，睡梦中被吵醒，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精力，眉眼间还透着一股慵懒的睡意。
祁青行垂眸看见了，索性伸手扶住她的肩膀，让她直接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老妖婆看见这一幕，眸光闪了闪，眼里起初还有歆羡，但很快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脸上又浮现出怨恨，“只要你能解除我的怨念，怨痕自然就会消失。”
“我直接让你魂飞魄散，怨痕也会消失。”江晚白轻嗤一声道，丝毫不受她的话威胁。
老妖婆却勾起唇，露出古怪的笑意，道：“你可以试试，这怨痕可是我结合了一种古法留下的……”
江晚白微微眯了眸子看着她。
祁青行的眼底也浮现出冷意。
一瞬间，无形的威压充斥着这个房间，老妖婆顿时承受不住，魂体都有些不稳，似乎随时都会魂飞魄散掉，她脸上露出惊慌，咬了咬牙，语速飞快道：“我本是南山的灵鸟，与我师兄恩爱无疑，可是百年前，突然来了一只乌鸦，她夺去我美丽的羽毛，甚至抢走我的师兄，夺去了我的一切，要不是小树拼死保护我，我也要死在她的手里，她的手段十分古怪，我师兄和师傅全部都被她蛊惑……都听信了她的说辞，相信她来自于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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