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力吗？”
避水金睛兽听到张不凡这么说，顿时就有些恼了，仰起头十分倨傲地看向了张不凡，“要知道我们碧水金睛兽一脉，从古至今的五识都是举世闻名的，更不提这眼力了，你刚才那句话简直是对我们避水金晶兽极大的侮辱，我现在再次郑重地告诉你……”
这碧水金睛兽在张不凡耳边唠叨个不停，可对张不凡来说，实际上早就已经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不过既然避水金睛兽都这么说了，那他刚才所说的在佛教圣地看到了囚牛之事，必然不是假话。
张不凡心中留神，但天色渐渐亮起，已经不是在在此地多留的时候，他总也不能现在再回佛门去查探，那就是自投罗网了。
趁着天色彻底亮起之前，张不凡及时赶回唐僧等人休息的地方，随着他们继续一起上路。
“……二师兄，我看你每天好像很忙的样子？东奔西走的，肯定很累吧。”沙悟净上前来跟张不凡说笑。
张不凡一侧身，躺在了避水金晶兽身上，打了个哈欠，“没事儿，我现在也是有坐骑的人了，白日里赶路的时候，我就可以睡在这儿了，一点都不累。”
本是师兄弟之间的寻常闲聊，沙悟净还一边收拾着行李包袱，只是旁边的唐僧总是偷偷摸摸，似有若无地朝着张不凡这边看了过来。
张不凡感觉敏锐，自是很快就有所察觉，但每次疑惑地看向唐僧的时候，唐僧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别过了头。
张不凡蹙了蹙眉头，直到要正式启程的时候，唐僧才有些磨磨唧唧地走了过来，看起来甚是有些羞涩地开口道。
“……那个，不凡啊，为师平时待你……还算不错吧？”
这弯弯绕绕地是想说什么？但张不凡还是一脸温和地笑意地开了口，“嗯？师父待我们这些徒弟，自然都是个顶个好的。”
旁边的孙悟空多看了唐僧两眼，似乎已经明白过来了，有些不屑地轻嘲了一声，然后牵着白龙马走了过去。
“师父，避水金睛兽是二师弟辛苦才得来的坐骑，你已经有白龙马了，就不要再想着徒弟的坐骑了，白龙马难道不好吗？”
张不凡怔了一下，见着唐僧眼底的贪婪，当即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唐僧想要得还挺多。
被自己最宠信的徒弟如此拆台，唐僧心中是又不爽又憋屈，但到底什么都没说，转身气鼓鼓地就要上白龙马。
虽然话没说，但显然是有些嫌弃白龙马的。
白龙马暗戳戳地翻了个白眼，看那架势，是恨不得当场尥蹶子，直接把唐僧给一屁股摔下去。
身下的避水金睛兽在听到唐僧竟然对自己有不轨之心的时候，当即就怒了，示威地看了一眼张不凡，意思很明显，你要是敢让唐僧上来，本凶兽是绝对不会客气的！
张不凡就像是完全没有看到碧水金睛兽给自己的使的眼色一样，转身就从比避水金睛兽身上下来了，然后十分贴心地看向唐僧。
“师父如果喜欢的话就试试吧，我不介意的。”
比起孙悟空带着些训斥的话，唐僧显然对自己二徒弟张不凡如此识时务，而十分满意了，“好，不凡，不愧平时为师对你多加疼爱。”
唐僧这么说的时候，语气看起来颇有些阴阳怪气，甚至还转过头去，多有些深意不悦地瞪了孙悟空一眼。
孙悟空无语地耸了耸肩膀，懒得多说。
倒是唐僧，在张不凡的搀扶下，高兴激动地上了避水金晶兽。
似避水金晶兽这样比较雄伟的动物，和白龙马坐起来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唐僧立马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伟岸了几分，神气地挺直了脊梁，甚至还伸手一拍避水金晶兽的脑袋，颐指气使地开了口。
“行了！启程吧！”
周围徒弟看着唐僧如此拿乔的样子，恶寒地抽了抽嘴角，张不凡顺手牵住白龙马的缰绳，压低了声音跟他闲聊。
“你们西海和东海之间的联系多吗？”
白龙马不用驮着唐僧，反而还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靠近了张不凡，“还行，怎么了？你想打听点什么事情？”
“东海的大太子，囚牛。”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他来了？整个东海都没有几个人看得过眼他，东海龙王都是第一个不喜欢自己这个大儿子的。”
“哦？说来听听。”
“这囚牛，天赋倒是中上之资，最开始出生的时候，本来也挺得东海龙王的欢喜，但是随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长歪了，惯用一些阴谋伎俩，是极为上不得台面的，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有些卑鄙无耻了，但碍于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东海龙王也没处置他，只不过也不怎么看重他搭理他就是了。”
“听你这么说起来，他的脑子似乎不大聪明的样子?”
白龙马重重一点头，“不用似乎，这个囚牛是本来就不聪明，却又喜欢故作聪明，这种人的确不大招人喜欢。”
张不凡眯了下眼睛，转了话头，“你好像也很久没有回过西海了？唐僧现在对避水金睛兽很感兴趣，不如放你两天假，你也回去休息休息？”
白龙马叹了口气，“算了吧，现在龙族已经和佛门彻底地闹僵又断绝关系了，我对这个场面倒是喜闻乐见，但这种时候还在跟着唐僧的我就显得异常尴尬了。
“你父王呢？他没跟你交代两句吗？”
“交代了，这是我父王交代我最近不要回去了，免得惹麻烦……不过，父王听说我最近多是跟着你的，对我倒很是放心，让我安心听你安排就是了。”
张不凡眉尾轻轻扬了扬，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着旁边白龙马笑出了声，“依我看，虽然唐僧对你的避水金睛兽很感兴趣，但一时半刻向来还是适应不了的，还是需要我来帮忙的。”
张不凡回头去看，正看到避水金睛兽就像是喝醉了一样四仰八叉地走着，上面的唐僧被颠得脸色发白，头脑发晕，下一秒似乎就要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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