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事物说完之后，景芊芊试探地望着景芳予的面庞。
“姑妈，姐姐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她好像说有什么大事要讲，应该就是这段时间。”
像是一场场疯狂地海啸混乱，景芊芊隐隐约约猜到是那样的情况，她说要保守秘密，竟然还是偷着打报告。
“姑妈，你知不知道姐姐……”景芊芊斟酌着用词，看着景芳予的脸色逐渐不好，嘀咕着说道：“姐姐和那个姜哥哥，他们的关系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不小心就会……”
“你说姜时宦？”景芳予的面色逐渐凝重，她知道姜时宦和林屹然因为补课的关系，应该相处很近了，可是没想到他们居然在一起了。
苻之匀当初对他出手的理由他们也不甚清楚，反正苻家那小子本事就不正常，做出点什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是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当初林屹然一心想跟苻之匀在一起，他们很反对，却是没有办法，这也是影响林屹然和他们亲近的重要源头。为了苻之匀那种心理疾病和家里人对抗，本身就是一件荒诞的事情。
林屹然这一坐就是这么多年，几乎将他们的希望磨尽。当初接林屹然来京城也是想要摆脱那一层束缚，后来发现林依然和他们的关系变化，景芳予还想着自己的做法是对的，离开了那小子，自己的女儿也变正常了。
细微的变化他们当然明白，只是不管怎么样，林屹然都是他们的女儿，变好他们当然是开心，变坏劝导不好也只能收拾烂摊子。
只是从这次高考的情况来看，他们的女儿可能瞒着他们很多，她心中还是很有分寸感的。
“我看到姜哥哥进了姐姐的房间里，有时候是一天，有时候是几个小时，总之时间就是很长。”
景芊芊打量着她的神情，斟酌着说道：“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了什么，但是有次我看到姜哥哥出来的时候，嘴皮都是破的。”
这种似是而非的总是令人思考或者深究，景芳予面上的神色不太好，景芊芊又说道：“姑妈，还有一件事，我——”
她还没有说完，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景芳予心头一慌，给她抹着泪说道：“别哭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先说，姑妈会解决的，你哭了姑妈心疼。”
“就是……”她几乎是哽咽地说不出话，鼻子抽抽搭搭的，凄惨到绝处。
“你说啊，是什么？”景芳予摸着她的脸安抚，“你不说，姑妈也不知道什么事，你怎么就哭成这样了呢？让姑妈心疼，你说吧，姑妈都会帮你解决的。”
景芳予预感到时机差不多了，眼泪掉着，支支吾吾说道：“就是…就是姐姐不在的那段时间，我…她认识的一个男人…对我…他下药…然后…把我…”
像是实在说不下去，景芊芊栽倒在景芳予的怀里，低声哭泣。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景芳予已经拼凑了事情的全部。
“你说你…”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会让她更伤心，景芳予抓到一个重点，“你说是然然认识的一个男人对你做的？”
“嗯。”景芊芊低头哭着，眼泪将视线的封住，呼吸都沉得透不过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知道姐姐经历过这个，心情肯定不好受…我想姐姐的心情和我现在是一样的…但我没想到，会是姐姐认识的男人…我也不认识，我们本来一起吃饭的，不知道后面我怎么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一切都发生了，无法挽回了。他说会对我负责的，会照顾我一辈子了…可是后来他说去找姐姐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姑妈，我真的好害怕。我本来是要报警的…姐姐说怕影响我的名誉，不让我去…发生这件事情后…我每天都睡不着，躺在床上，不断地洗澡…姑妈，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目光在瞥到楼梯口的林子玢后，景芊芊哭得更伤心，“我没想到姐姐认识的人居然是这样的，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偏偏就是在姐姐消失的这段时间，呜呜呜…”
她边哭边说着：“我现在只敢告诉你们，我都不敢和我爸妈说这种事情，我怕他们打我，怕他们不要我，怕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已经不干净了…怕他们说我不知检点…可我是被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景芳予心头警钟已经被敲响。
既然是然然认识的男人，应该就不会有问题。要是有问题，她单独出去的时候就不会留他在芊芊身边照顾她。
景芳予不敢往深处去想，只能先安慰景芊芊：“没事的没事的，你爸妈都明白。这件事，先保密着。对了，你有没有吃药，要是不小心怀孕就…”
景芊芊抽着鼻子说道：“姐姐让我吃了，她很懂这方面的，还让我做了…她我没让我去找那个男人，她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姑妈，你说姐姐，是不是知道那个男人会这么做？她却没有提醒我，是不是就是不担心我，没把我当做她的亲妹妹？
她是不是因为自己那样就…”
她半是勾出的话语已经将责任推到了林屹然的身上。景芳予得到一些信息，也不去深处想，只能暂时将她安抚着，最后让她上楼去休息休息，调整心情。
景芊芊上楼时看到站在一边的林子玢，眼睛红肿着，发着哭腔道：“姑父，那我先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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