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晟源毫不示弱：“你还说，不知道是谁，还在教室里哭，结果给人老师和同学都整懵逼了，还以为是哪个大哥大欺负了你。没成想，一圈问下来，又请了家长，才知道是因为妹妹的离开在伤心，你可笑死我了。”
“呵！”林离轩看了看时间，说道：“你还是回家看一趟爸妈，我先去查查房，看看小宦宦的身体情况。不过说来也奇怪，小宦宦居然是第一个找到妹妹的人，还甘愿被她刺了现在还生死未卜。
你说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还看上妹妹了？”
“小宦宦？”林晟源最是不屑他这种带着歧视意味的叫法：“啧，我看不是看上小丫头，是你看上别人了。我过去跟着看一看他吧。毕竟，救了小丫头的人，怎么也值得我屈尊去瞅一瞅。”
林晟源戴上口罩，跟着林离轩去了ICU病房。他看着林离轩检查对方的伤势，不禁问：“正中心口？”
林离轩：“差不多，也就一点点的距离。当时妹妹应该是处于理智游离的状态，一心只想要对方死，所以没认出来，错手刺了。要是今天还醒不过来，我也束手无策。虽然现在没有进入危险状态，但我总担心情况会恶化。
我虽然在国外进修过几年，但技艺不精。当看到亲近的人躺在面前时，我才明白一手好医术多么重要了。”
“所以？”看着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林晟源心头也生出丝丝悲切来，“就是这个男人把小丫头从地狱里拯救出来？”
“对。”林离轩看着偏低的心率，眉心一跳，颇有些疲惫地说道：“姜老爷子和爷爷是忘年交，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子现在这种状态，不知道会不会拖垮了身体。”
“意外的事情谁又说得定呢？”林晟源的眼中有几分悲悯：“生死的事情，就在一瞬间。曾经无数个时刻，我都以为自己活不久了，可能下一秒就死了，谁能知道我还能活到今天。”
林离轩转头望着他，心头浮起阵阵的心疼：“你受苦了。”
“身体不好而已，受什么苦？这世上比我苦的人太多了。我只想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用我的力量去温暖他们。”林晟源嘴角起了笑容，转移了话题：“不过，小丫头的微信置顶居然是这位，再者，那位小阎王居然忍住没回京城来，你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也有可能。”林离轩也收起了心头的那点奇怪感觉，“不过也很奇怪。按照往常，小阎王早就杀到京城来了。妹妹回来的这段时间，丝毫没有见到他的踪影，看起来真太诡异了。
“就是。”林晟源眯了眯眼，若有所思，“之前我们去那边过年时，小阎王可是连座位都不放给别人坐。真的应了那句除了上厕所和洗澡睡觉，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跟连体婴儿一样。
他也不害臊，所有人说都不管用，简直是厚脸皮届的一股泥石流。”
“现在说来就比较让人难受的一个点就是——”林离轩缓缓开口：“你说，如果将来妹妹不跟小阎王在一起，小阎王会不会恼羞成怒，做点什么不可控的事情？”
林晟源缓缓抬眼，睫毛在眼下打上一团团阴影：“这就难说了。不过，我永远站在小丫头这边就是了。”
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林离轩拿出，是林屹然的手机。
“谁？”林晟源开口问，问完他就语塞了。小丫头那没有名字的号码，也只有她自己才认得出了。
*
再次醒来是午后，林屹然坐着轮椅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十二月的微风已经刮得淡淡的冷，她穿了一件针织衫，坐在光影里，目光里有几分迷离。
F10走近的时候，对方对方正拿着一本书观览。
“然哥，蔡荷笙刚才打电话过来，再问你的行踪。”
林屹然无动于衷，他又继续道：“你父母也通过各种方式寻找你的行踪，如今你母亲的情况很不好，特别担心你。你爷爷那边，也快坐不住了。”
“传个消息出去，就说我平安无事，要修养一段时间。”林屹然侧过头，眉眼淡淡，“让他们不用耗费心神找我了，谁也不见。”
“好。”F10点了点头，“那不打扰你了。我先出去办事。”
“嗯。”林屹然低下头，翻开了另一页书。
日落西垂，许利蓉做好了晚饭让林屹过去吃。桌上的菜都是林屹然喜欢吃的，许利蓉开口说道：“好久没给夫人做饭了。这次夫人突然回来，不会耽误课程吧？”
“那些课程不重要。”她初中的时候就把高中的课程学完了。
视线落在白菜上面的香葱上，林屹然的筷子顿了顿，垂眸说着：“下次别放这种东西。”
“不放？”许利蓉眉眼间飘过疑惑：“夫人不是很喜欢这些吗？”
“以前喜欢的，不代表以后喜欢。”林屹然垂下眉睫，缓缓启唇。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这一觉醒来，她感觉哪里都不对劲。
这个人好像是自己，又有着陌生的错觉。她的记忆像是发生了错乱，中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脱了节。
“夫人这是？”许利蓉看着她眼间的冷淡，隐隐觉得哪里起了变化。
“你跟少爷不会是真的分开了吧？”
林屹然的目光飘忽了会儿，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说不出的冷：“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我心里清楚，我现在拥有这些，都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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