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宦的面上多了几分严肃，“不是因为你。我只是怕你受伤。”
林屹然身上的锋芒太盛，并不适合徐久坤。
“怕我受伤？”徐久坤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舅舅，你也太小瞧我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伤到我。她们都是我的过客，就算我认真了，也不会受伤的，您就不要想多了。”
“你一定要这么执着吗？”姜时宦拧了拧眉，“不管你不想学习，还是喜欢她这件事？”
“是。”徐久坤特别认真地说道：“我就是觉得，我应该那么做。我的心这么想，我就跟着我的心走。”
“但愿你不后悔。”姜时宦自知劝告无效，转而说着：“作业周六才检查，你还是琢磨着先把自己的事情弄好。”
“嗯。”徐久坤点头，“谢谢舅舅提醒。”
顺手拉上门，姜时宦刚进了书房，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听到这边答应，吴丰在那头快速却有条理地说道：
“经过这边的消息认定，全国叫顾衔的一共九十八位，其中年龄在十八周岁的有十五位，分布的地方就比较广泛了。
我们市有两位，在青狮镇和绵阳镇。剩下的十三位，就分别在隔壁省甚至更远的地方，基本上都没在一个省。”
“把所有的照片发过来。”姜时宦当机立断地说道，“还有个人信息，全部发过来。”
“好。”
那边的人很快将信息发过来，细长的手指熟练地划过屏幕，一点一点将所有的照片浏览一遍，姜时宦泄气地扶了扶额。
初步只是进行外貌的辨别，如果外貌不符合，那只能通过一些问答来获得认知。但是一个重点就是，他所找出的这个人，还会是顾衔吗？
在电脑前坐下，姜时宦筛选了十五个人的信息，最终还是决定亲自跑青狮镇和绵阳镇的这两个，剩下的地方出资寻找。
在电脑下敲下几行字，他发给吴丰。而后，他静坐在电脑前，盯着那几排字陷入沉思。
询问的问题：“最喜欢的古代诗人——李宝国。
最爱的运动——想尝试一下跳伞，还没机会。
最喜欢的作家：秦土豆。
最爱吃的菜：青椒土豆丝炖鹅。
最喜欢的颜色：蓝色。
最难以忘怀的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人必定为你而生，必然为你而死。
前生做过最荒唐的一件事：出生。”
*
挂断了电话，林屹然从屋子里拉门出来，直接往楼下走，没发现拐角处一闪而过的人影。
听着脚步声往楼下去，景芊芊从拐角处转出来，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录音，按了保存。刚才里面的声音太小，也不知道有没有录上。
周一这天，天气晴朗，惠风和畅，一切都是照往常一样。不过对于某些人就不同了，比如徐久坤，比如云胜。早上徐久坤就在林屹然耳边唠叨了很久，大多说的都是：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你的心里只有他没有我，不，你是没有心。”
直到林屹然给他几脚他才闭了嘴。现下，天边的彩霞笼罩着瑰丽的色彩，金黄的色调洒在台上的两个男生脸上，一时将所有的美好的拉入人间。
林屹然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那两人，没有其他学生眼中的或轻蔑，或不屑，或是向往以及铺上天的羡慕，更多的是一汪平静。
青春是肆意的，是五彩斑斓的，是有自己独特的芬芳的，不管是受万人崇拜的考神学霸，还是受万万人唾骂的学渣二混子，都是他们人生中不可替代的一部分。
有人会是学霸，一定有人承担学渣的位置。
景田云在慷慨激昂致辞：“新的一周又来临了。在过去的日子里，大部分人都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为自己为家人以及在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生活在这样晴天明朗的日子里，我们要感谢国家，感谢这来之不易平安和谐的生活。”
“每一滴盛世下的安宁，都是用千千万万的努力和心血换来的。身为社会的一份子，我们今天能够安静地坐在这里上课，全靠先烈的无私奉献。
但是，我们有的人却不珍惜当下的好时光，竟然在学校这个学习的地方挑起事端，打架斗殴生事，这是青年人该做的吗？”
“青年人应该有梦想有追求，有胆量，有奔头，有自己的目标和理想，在提升自我的道路上砥砺前行。”
“校长这话，不经过几十年的熏陶还说不出来。”秦玥小声说道：“扑通扑通的，这话像是子弹敲我脑袋，头疼。”
“确实。”林屹然附和。
秦玥拉了拉刘海，看着台上的徐久坤。带着金光的色彩弥散在他的头发上，紫色混着金色，慢慢的，金色转成白色，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好。
他和云胜的脸上都带着伤，可是他五官出色，歪着头跟云胜说着话时，鼻梁高挺，嘴唇泛着晶莹的色彩，整个人像是浮在云雾里，飘忽又远。
她忍不住呢喃了一句：“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帅的时候。”
她说的很小声，林屹然没听清，“你说什么？刚才校长声音太吵了。”
“没啥。”秦玥偏头看着林屹然，眼里云集着羡慕，“然然，你真好看！”
“好看能当饭吃吗？”
“当然。”这点秦玥很有发言权，“那些明星，网红啥的，不都是靠脸吃饭？我觉得你也可以。到时候，你去见到我的哥哥，还可以帮我要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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