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刚出来的温和被这样一句话打破，男人的面容逐渐染上清冷，“你确定？”
“没…没有。”狄圆圆缩了缩脖子，畏缩地说道：“我们班确实没有一个叫顾衔的女生。”
姜时宦细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想要从中窥到一丝谎话的痕迹，然而对方眼睛里实在紧密，竟然看不出丝毫作假的印记。
狄圆圆琢磨不清眼前人的心思，只觉得站得煎熬，不禁又大着胆子问：“你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姜时宦的脸上掀出冷冽的弧度。看着狄圆圆跑进了教室，他才迈开步子离开。等看不到他的身影，教室里的女神忽然一窝蜂地朝狄圆圆涌去：“他是你什么人？”
“长得好帅，这不是我喜欢的小奶狗吗？真的太帅了，太绝了！”
狄圆圆摇摇头，“不是，打听消息的，我也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呢？明明那个男生都摸你的头了，肯定是喜欢你。”
“不会的。”狄圆圆捂住心脏，压下那股害怕的感觉。这一幕放在那些女生的眼里，就成了害羞不好意思承认的模样。
离开教室，姜时宦率先去洗手台上洗手，前前后后搓洗了三遍，他才拿出纸巾擦了擦手。
为什么会没有她？难道，自从他重生过来之后，世界开始转变，所有的轨迹重新打乱，她已经不在一中了吗？
对了，公告栏！
姜时宦跑到学校的公告栏，将上面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她的名字和踪影。按照以前的时间，她的名字和照片是贴在公告栏里的。可是现在高三级的第一名，并不是她。
“看来，得需要好好查一查！”
回家的路上，姜时宦吩咐吴丰去将这件事办理妥当。在全国的网站上找寻叫顾衔的，并且整理出合乎年龄对得上的人。
看徐久坤吃完了饭，正躺在沙发上打着游戏，就被回来的姜时宦叫了出去。辅导的地方是林家那边准备的，相对离两个人住的地方差不多远近。
徐久坤在水晶里奋勇抵抗，忽然听到姜时宦开尊口：“你们学校有没有一个叫顾衔的女生？”
因为这一句话，徐久坤差点死了。不过，他也不敢发火，手指翻飞，小心翼翼地说道：“没有呀。舅舅，你说的那个顾衔长什么样？如果长得好看的铁定出名了。”
“那个云胜你也知道的，学校好看的女孩子都被他糟蹋过了，就没有逃过的。
然后呢，被他糟蹋过又长得好看的，肯定人尽皆知了。所以，我很肯定没有一个叫顾衔的出现在学校过。”
姜时宦面色忽地一冷，徐久坤还沉浸在游戏里难以脱身，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
到达补课地点时，林屹然已经坐在特地布置好的教室里。只不过不是乖乖坐着，而是头靠在沙发椅上，腿翘到了桌子上，捏着手机看什么，整一人像是土匪一样的。
徐久坤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面前，盯了她好久，对方都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徐久坤默了两秒，直接动手比赞：“说真的，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又美又帅的女孩子，你这架势，让我都有点自愧不如。”
“没见过世面是吧？”林屹然就结束了游戏，腿还是高高翘着，瞟了一眼玻璃门外蹲在廊檐下的刘龙和自家司机，歪头笑了笑，“你看他们俩，挺有意思的。要不你送一个铁碗出去？”
“哈哈哈哈！”这句话触到了徐久坤的笑点，他整个人弯下身，笑了好久，捂着肚子说着：
“整得…整得倒是挺有意思。改天我俩可以直接端一个铁碗碗，坐在大街上，就那天桥底下，你卖脸，我卖嘴，然后卖到一堆钱，以后我们拿着去周游世界。”
“你当别人眼瞎吗？”林屹然嗤道：“就你这样的还卖嘴？你这嘴莫不是黄金嘴？还是正方形的？长方形的？或者是几十年的珍藏嘴？或者是上了几亿保险的无价之宝？玩儿呢？”
“嗯？”徐久坤一怔。这嘴啪啦啪啦真说个没完不带停顿的。接着，他缓缓低下头，凑近她的脸，“要不要，你试试？看它值不值钱？”
林屹然正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讲台上的男人直接喊了一句：“徐久坤，你没有座位是吧？需不需要我过来给你找一下？”
脸上的笑就这样停住。看着林屹然似笑非笑的眼神，颇觉得面子有失。咬紧牙，他走到了右边的位置坐下。
这个房间大概有四五十平，设置有五六个座位，统一靠两边。桌子是特质的木质材料，椅子是黑色的真皮沙发椅。
棕色地板砖配上时尚的大灯，讲台上是多媒体设置，配备一堆多种颜色的笔。
空调舒适的风吹过来，配着蓝色的花边窗帘，将这小小的空间勾勒得安宁祥和。
“很好。”姜时宦没带书本，直接说道：“辅导的内容直接从近年的真题讲起。”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按动鼠标点到了真题题库，直接点出了第一张试卷。
“我们现在……”
“报告！”林屹然的姿势还是一直没变，现在却放下脚，站起身说：“老师，我想上厕所。”
徐久坤在一旁看好戏，翘着二趟腿也靠在沙发椅上。
姜时宦的话生生被打断。站在本就高的讲台上，他毫不费力地居高临下地盯着女生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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