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得不偿失
见老夫人这样子，谢语棠知道不会责怪她，双手大张，搂住老夫人的肩头撒娇：“棠儿就知道祖母最疼棠儿了！”
“老夫人猜到是您的计划，她可是想也没想就帮你把事坐实了，可见在老夫人这儿，谁也越不过你去。”刘嬷嬷边打着扇边道。
谢语棠闻言好听的话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外蹦，哄得老夫人笑得前仰后合。
好一会儿，老夫人问：“后面的事，可安排好了？”
“有想法了，但还不急着做其他的安排。”谢语棠有些犹豫，想了会儿，才问，“祖母不会觉得棠儿心眼儿多还很坏？”
似乎所有人都喜欢简单善良的人，她把这些说出来，是因为祖母已经看出来了，她瞒不过祖母，才不得不说。可她很担心祖母会因此不喜欢她。
老夫人却欣慰地笑了：“在我们这种家中，只要你始终保持善良的本心，不用这些心机故意作恶，那就算不了什么，怕就怕没有心机，被人害了还不知道。这里头看着繁花似锦，可实际上藏污纳垢的地方多着呢，没点小心机可怎么活？”谢语棠剪水眸中清晰地倒映着老夫人的脸，澄澈干净，老夫人将她捋了捋她鬓间的青丝：“这次是赵氏的手伸得太长了，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做，出了什么事都有祖母兜着。”
都伸到老夫人的私库这里了，还不长？
刘嬷嬷暗中叹息，这事若是老夫人先知道，老夫人也不会饶过赵氏的，可从没听说过哪家儿媳早早地就打婆婆私库的主意，赵氏这回是当真做错了。
“谢祖母！”谢语棠鼻尖酸涩，祖母两辈子都是这般疼爱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祖母了。
她窝进祖母怀中，像个孩子般撒娇，老夫人没脾气地由着她：“祖母这盅银耳羹是准备得太合适了，瞧你才喝了几口，嘴就这么甜，看来以后你每回来祖母都让人备上。”
“棠儿哪次来嘴巴不甜？”谢语棠委屈地抱着老夫人摇了摇。
“别摇别摇，再摇下去祖母可就晕了。”
也许是这在这个家里只有老夫人一人护着谢语棠，也许是她太重感情，老夫人总觉得她有些时候会太过小心翼翼，小心得让人心疼。
老夫人拍了她的手：“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祖母我一直都会是你的靠山。”
“嗯，棠儿知道。”谢语棠眼中有些热，有些湿，她窝进老夫人的肩窝里，声音闷闷的。
大敞着的轩窗把院子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身碧色襦裙的婉清进了院门，刘嬷嬷打断祖孙二人的谈话：“那丫鬟回来了。”
谢语棠吸了吸鼻子，从老夫人怀中退出，小声道：“回来就回来了，不过是个丫鬟，用不着特别在意。”
本来她是想请祖母帮忙演场戏，骗骗婉清和赵氏，但她想明白了，多的是方法误导她们，何必兴师动众地让祖母操劳？小小的一件事，累着祖母就得不偿失了。
“老夫人，大小姐，奴婢已经把话传到了。”婉清出了不少汗，她急着来看谢语棠是否征求得老夫人的答应，在外面急匆匆地擦拭一遍，但不大细致，发间仍是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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