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拒绝站队
“是。”
穆兰颔首，走到殿外把徐子其给请了进来。
“臣徐子其，见过端妃娘娘。”
徐子其上前行礼请安。
“免礼。”
端妃抬手，笑道：“翎王殿下，你这个王妃寻得好啊。有她在，本宫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娘娘开心便好。”
徐子其垂下头，恭谨开口。
“开心开心, 本宫开心极了。”
端妃连连点头。
可是过了一会儿，却又不知为什么叹了口气，“哎，要是易儿有这个福分就好了。”
“只可惜，娶了个不贤之人。不仅是个冒名顶替的，还撒谎成性，人品卑劣！”
这些形容，当然是针对姜瑜了。
“之前的事, 娘娘就别再想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相信二殿下今后一定会好起来的。”姜素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端妃又是一叹。
“这个孩子不容易，天生就是不争不抢的性子，总让人欺负。”
端妃很自然的把话题往顾北易身上过渡。
“和慕容家的婚约，也是他父皇一手安排的，纵然有诸多的身不由己，他也从来不向别人抱怨。”
说到此处，端妃顿下话音，“只怪本宫太无能，护不了他周全……”
“不，您千万别这么想。”
姜素握住她的手，尽量的宽慰，“臣妾认为，二殿下一定能理解到娘娘您的处境的。”
“他理不理解是一回事，而本宫内疚又是另外一回事。”端妃的情绪一下子跌落到谷底。
姜素隐约察觉到，端妃怀有另一层目的。
果不其然，端妃抬起眼来，看向她和徐子其二人, “这天下，总有变主的时候。”
“本宫是害怕，万一今后北华国国君之位落入某人之手，会有多少人，会因而丢掉性命……”
端妃话，不难理解。
她口中所谓的“某人”指的便是顾北丞。
此人多疑，城府极深。
他日夺得帝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肯定会斩草除根。
到时候顾北易，是万万不可能走活路的。
“翎王殿下，你是个聪明谨慎之人，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
端妃把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语的徐子其身上。
“本宫知道，你和皇帝有十年护国之约。”
她深吸了口气，向前踱了几步，待停下之后，才缓缓说道：“可是倘若，某人即位，你认为, 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宝座之上, 有多少血雨腥风, 我想你父亲，是最清楚不过的——”
端妃明里暗里都是在强调，让徐子其远离顾北丞。
徐子其当然知道她的意图。
但是表面上，他依然淡定如斯。
“臣向来磊落光明，定会不惧威胁做好本分，娘娘不必为臣费心。”
徐子其垂头敛目，口吻淡定从容。
“如果做好本分就能全身而退的话，那顾北屿当初，就不会做得这样绝！”
看着自己被拒绝，端妃的表情趋于凝重。
“正因为大皇子，才让臣更加明白，邪不胜正！”
徐子其拱手，态度越发恭顺。
见他态度坚决。
端妃也不好再规劝下去。
沉默了片刻，只是静静的向他说道：“翎王殿下——”
“凡事可得想好了再做决定，有时候，站对了位置，才能获得保命符。即便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妻儿想想吧……”
现在的局势，虽没有到举步维艰的境地。
可顾北易和顾北丞势如水火，将来总有一方会成败者。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
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徐子其与端妃四目相对。
两人目光交流片刻，徐子其躬身拱手，拜了下去，“臣依然保留臣本来的意见。”
“你……”
端妃眼底略过一抹失望。
她往美人靠上走去，坐了下来，“既然翎王坚持己见，那本宫也不勉强了。”
“本宫乏了，你们回去吧。”
端妃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是。”
徐子其点头，拉姜素离去。
自从姜素怀上孩子，徐子其对她便更加细心。
甚至都是亲自将她抱上马车去。
生怕她出一丝的闪失。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横抱捞起，姜素整张脸都红了。
待坐定之后，姜素才敢说话，“你干什么呢，外面这么多人看着呢！”
徐子其耸了耸肩，“看着怎么了？我抱的我女人，有谁敢说个不字？”
说完，满眼傲娇的看着姜素，“倒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便宜？拜托，是你非要送上门儿的，又不是我求你。”
姜素故作不屑的嗤了一声。
“好好好，你怎么说都好，依你就是了。”
徐子其无奈摇头，往姜素跟前的位置坐去。
马车外。
车夫跟夜倾对视一眼，共摇了摇头。
真是肉麻得紧啊……
姜素听到马车外传来叹气声。
她立刻正襟危坐，清咳了一声，“启程。”
“好嘞，这就走。”
车夫反应极快。
行驶的途中，姜素开始主动跟徐子其提起端妃。
“你对端妃这个人怎么看？”
姜素凝着眉。
“她是个可怜之人。之前因为皇后，好像还吃过不少的苦头。”
徐子其大概概括了一下。
“是挺可怜的。”
姜素赞同点头，“被压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皇后熬进去，现在难免激动些。”
“不过说到底，她也是为了顾北易。”
“纵然如此，我也不会答应她。”
徐子其表情很是严肃。
他最不喜欢被人当成压制对方的工具和筹码。
更讨厌做出承诺。
“我理解你。”
徐子其说话虽然言简意赅，但姜素却很快了解到了他言语间要表达的深层意思。
权利纷争，是他最不想参与的事。
“只是，虽然你自己是打算保持中立的态度，但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姜素说道。
“他们如何去想，不关我的事。”
徐子其态度平淡，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还有三年，他的十年之期便到了。
到时候卸甲归田，过清净日子。
这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看着吧，除了二殿下这边，还有一个人肯定得从你身上打主意的。”
姜素勾唇，看到徐子其迫不及待想躲清净的样子，就不由得想笑。
果不其然，她这话很快便应验了。
在朝堂之上。
为了给国家大力提拔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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