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恭微微点头，确实是这样，还在他这里要了不少人呢。
真是的，这就是个来讨债的。
只要没人用了，就到他这里来要。
之前不就是批评对方的字不行吗？结果这讨债儿子恬着脸来问他要银子，问对方要银子做什么，对方说要去聚闲楼买那些读书人的好字好画学习。
他说，宫内那些名家字画还不够看？
宫内的老师字画也都是很漂亮，难道不能教？
结果这讨债儿子怎么说？
说自己基础太薄弱，名家的看不懂，老师的听不明白，还是学习那些读书人的更有进步。
想到这些，叶恭心情又不太好了。
这么正当的理由，他要是不给，是不是会被人说小气？毕竟也是他说对方字画平平无奇，要多练习。
“刺客是没有查到，但儿子的人偶然瞧见这小太监鬼鬼祟祟，便跟了上去。父皇，你猜他去见哪家人了？”
叶恭板着个脸：不想猜。
一听到这个，他就十分不快乐了。
很明显，陶桂是某方势力的人。
即便知道对方是哪方势力的人，他最多就是将陶桂找个借口处置，动不了那方势力，这和高家那事不一样。
这会儿，他还真期待能和高家的事情能一样。
“你说吧，是哪家的人。”
张成德在千雁说完那些话时，就已经跪拜在地上，背后都是冷汗。
这可是他亲自挑选的人，没想到挑到某方势力的钉子，现在他只期待处罚轻一些了。
“是陈太师家的。”
叶恭握住扶手，但内心完全不意外：“查出他都做了些什么？”
“定时给陈家那边传递消息。”
对一个皇帝来讲，这事很大。
叶恭厌恶地扫了眼地上面如死灰的陶桂，挥挥手：“拖下去。”
“张成德。”
“陛下，奴婢在。”
“都查查。”
在千雁暗地里的帮助下，叶恭在宫内查出了不少各方势力的钉子。
叶恭知道宫内不可能干净，可能会有那些臣子的人，看着密密麻麻的一片名单，他脸色阴沉。
这些宫人还和后妃那边有所联络，这算什么？
要说干净点的，那就是温夫人那边，还有几个品级不怎么高的后妃了。
后妃中，钉子最多的是陈夫人，他倒是不意外，但对方的手未免太长了点。
许多他以为是自己的人，结果对方是双面奸细，这让叶恭感觉到了可怕。
人数太多，叶恭只能找机会处置几个犯事严重的，但这所犯罪责的还不能和那些人有关系。
不然他名声会受损，也算是直接打那些人的脸，那样不好收场。
剩余就是不着痕迹地将人边缘化，找机会发火将他们打发，到了时间将人放出去。
叶恭觉得憋屈。
明明这些人都可恶，他该弄死的，但是不能，要是真那样，宫内就血流成河了。
于是，他将千雁叫来，让她想办法，做点什么能将那些不安分的震慑下。
他是想让千雁来曝光一部分，让她承受各方势力的怒火。
不想千雁说：“儿臣有个办法，只要父皇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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