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没有酒，不然我一定跟你一醉方休！”
明无殇激动的不行，能够遵循自己的内心，这种感觉着实有点舒畅。
而且，他心中所有的执念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陆晨不知道的是，当初明无殇在知道陆晨并非此界的人的时候，其实独自黯然了很长时间。
寻常时候，他会把这种情绪表达出来。
可这件事事关陆晨，他的情绪就变的既柔和又暗潮涌动。
很难保持绝对的冷静。
只能靠打坐和屏息，才能做到暂时的遗忘。
后来随着时间的逐渐流逝。
他渐渐觉得，此事也不是特别难接受。
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但也只是暂时的治愈而已，真要说想通，还是很难的。
明无殇可能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己到现在为止，只有听到陆晨的肯定以后，才会有恍然大悟的感觉。
的确，管那么多做什么？
只要坚持自己活下去就行了。
想得多并不代表能得到更多。
说白了，没有必要。
在不知道这些的时候，他满怀希望的活着，同样很舒畅。
陆晨道：“怎么，离开玄阳界前一天还没喝够？”
明无殇道：“那时是那时，此刻是此刻，那时与我喝酒的是圣宗师弟，今日陪我畅饮的是未来玄阳圣体的拥有者，这并不一样。”
陆晨撇嘴笑骂道：“少来，反正都是陆晨就对了。”
明无殇闻言随即坐下，满怀畅想的问道：“陆晨师弟，千年后的玄阳界是什么模样，你能跟我详细的说一下吗？”
“那日只问了一个大概，现在我想知道全部。”
陆晨对此自然不会有意见。
他点头道：“此事说来话长。”
明无殇回答：“咱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的确如此。
陆晨随后道：“千年以后的玄阳界，已经没有了圣宗，取而代之的是万宗林立，说来也巧，我所在的宗门名叫天虞山，正好就是界限所在的地方。”
“要不是因为来了这里，我可能一直都会被蒙在鼓里。”
明无殇笑道：“竟然还有这种缘分？”
陆晨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我生活了数十年的宗门竟然就是玄阳界和苍元界的界限所在地，可能冥冥之中确实是有天意的。”
明无殇道：“我原来是不相信所谓的天意的，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见闻的增长，我陡然发现，所谓的天意，好像也不是什么多难以理解的事，你我的相识可能就是天意，或者说是缘分。”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天意和缘分能够再持久一点。”
陆晨从明无殇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牵绊，其实陆晨在玄阳界哪怕是在千年以后，也是没有朋友的。
他迫切需要一个可以与自己彻夜畅聊的人。
明无殇的出现恰好弥足了这个缺陷。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明无殇是真实存在着的。
遗憾的是，这很明显是奢望，他终归有一天是要跟明无殇分别的。
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他们都知道，也都做好了准备。
“好了，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有陆晨师弟在，那陈云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况且对我来说，能将陈兴邦诛杀，已经算是成功。”
“对了，我这还有一个问题。”
“真实的我，是什么模样？”
听到明无殇的疑问，陆晨隐约感觉他有了个人的想法。
难怪真实的明无殇会说，虚幻空间如何发展，他已经不能控制。
看来这一点跟明无殇的启蒙，有很大的关系。
“你是想听实话还是假话？”陆晨询问道。
明无殇道：“当然是实话，难不成真实的我非常的不堪？”
陆晨透出一抹微笑道：“从某些角度来看，的确是这样。”
“不过，当时的你，也做的不错就是了。”
“那时的你虽然没有成功破界，但也一举击杀了苍元界数百人。”
“只不过那时的你是被逼的，而现在的你却是自愿的。”
随后陆晨把他知道的千年以前明无殇做的所作所为都讲了出来。
明无殇听完以后，竟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笑容透着几分无奈，还有点不可言状的情绪。
“真没想到，原来的我竟然是这么的不堪。”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没有陆晨师弟，我可能会做的更加不好。”
“你才是真正的变量，我自己其实没做什么。”
明无殇已经抓住了问题最关键的部分。
陆晨的确是变量。
这一点真实的明无殇也深有感悟。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没有陆晨他肯定不会做到这么多。
也不会这么的顺畅。
陆晨点醒了明无殇，也让破界充满希望。
陆晨倒是自谦的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吗？”
“因为作为对此事的明晰者，我知道你应该要怎么做才算正确。”
“知道你本来就该是什么模样。”
“其实我的功劳并没有这么大，只是取巧了。”
陆晨所说确实也是他的真实想法。
明无殇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么，陆晨索性坐在石头上欣赏苍元界跟玄阳界略有些相似的自然风貌。
不久以后，明无殇开口询问道：“你认为，会不会总一开始就有两个玄阳界。”
“你现在见到的我是真实的，只不过因为做出的选择不同，而衍生出不同的世界。”
陆晨皱起眉头，明无殇的猜测不无道理，这在他前世就是一种对时空的假想。
那个时候的某些科研工作者，认为任何一个决定都会在时空上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比如前世的陆晨因为某些意外穿越到苍元界。
而另一个陆晨，却没有经历这种意外。
他依旧按照自己原来的生活轨道继续生活着，他会娶妻生子，没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却有了更加安稳的生活。
陆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将这个前世的猜想套用到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上。
可话又说回来了。
玄阳界本来就充满很多的不可能，这猜想又凭什么不可以落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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