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谋不可谓不够深邃，就连陆晨有的时候，都很难割舍。
这件事若是放在千年以后。
他有突破虚神境的方法，估计会做出与这些人相同的反应。
所以说，并不是现在的陆晨足够冷静，而是说，这种诱惑，并不能切实的影响到他。
反正一切都是虚幻。
于虚幻中保持理智，是最轻松的事。
当然，陆晨并没有说的如此详细。
对现在的他来说，能做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够了。
旁的事，他不想思忖。
众人沉默着抬头看明无殇破除限制。
他现在的身形逐渐变得虚幻。
只有云层中一丁点虚幻的身影。
陆晨暗暗记下明无殇今日的所作所为，为了千年以后破除界限，而做准备。
谁都知道，界限破除以后会面对什么。
怕与不怕，因人而异。
至少在陆晨看来，现在有很多人是不怕的。
超越桎梏力量的感觉，给了他们无穷无尽地自信。
该种自信，蔓延起来，就会形成很庞大的力量。
或许这也是胜负手最重要的考量点之一。
终于。
天塌下来了！
没错，是天塌下来了。
陆晨亲眼看着天穹滑落，露出其上，真实的却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另一个空间。
硬要是说起来，陆晨更愿意称这空间名为混沌。
入眼一切皆是混沌。
这一日，玄阳界的修炼者，终于看到天外天。
而毋庸置疑，他们是失望的。
没有想象中的华丽仙宫，也没有准备好迎接强敌的上界修炼者。
一切就像是无事发生。
只是天穹滑落而已。
而对陆晨来说，他所期望的并不是这一幕，他同时坚信，自己想要的天外天绝对会出现。
明无殇随滑落的天穹来到众人面前说道：“界限已经除去。”
“若想更进一步，就必须咱们亲自走出界限。”
明无殇看起来很是劳累，说话时面色惨白，好似将死一般。
陆晨问道：“破界难度很大？”
明无殇这才撑起勉强地笑颜道：“很难，你也知道，上界是会反抗的嘛。”
这限制本来就来自他们。
不同于灵气之心，他们是可以界限的。
“再往后会有什么，我也不知道，而且，咱们有很大概率会死，在出发之前，我必须说清楚！”明无殇道。
他给了众人思考的时间。
反正界限已经破除，不管明无涯或者圣宗长老敢不敢去，他都是要上去看看的。
不为别的。
只为心中信念。
“我去！”陆晨立刻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紧随其后的声音，来自高明。
他等这一天已经太长时间，若不能亲眼瞧一面上界之人，他恐怕死都不甘心。
而他们二人在圣宗的地位并不高。
甚至可以说是很低。
真正能够影响其他人思考和决定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明无涯。
该如何，都得看明无涯的意思。
如果明无涯决定退缩，那就只能是他们三个人去面对上界诸神。
还真别说，明无殇有点期待发生这一幕。
不过，明无涯肯定不是泛泛之辈，他立刻道：“既然已经来了，必然是要上去瞧一眼的。”
“其实在来之前，我们这些人，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这真不是信口胡说。
明无涯的确在誓师大会的时候说过，每一个人，不管实力多强，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明无涯都已经表态了，其他人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明无涯不仅是神狗子那个掌教，还代表着整个圣宗的意志。
所以，无人会反抗。
明无殇点头，道：“好，等我稍作休整，恢复一下灵气，咱们就上去看看。”
“你们不要怕，上界的人无法下界，下界的人却可以上界，也就是说，除非我们主动找死，不然上界的人，是无法下来处决我们的。”
明无殇说完，也不解释，就直接陷入了修炼中。
陆晨心念一动，开始思忖。
根据他所知道的一切，不论是神龙一族，还是圣宗，最后都亡于上界处决。
如果真相是这样的话。
那跟明无殇所说的信息，简直冲突。
陆晨又想了想。
终于找到神龙一族和圣宗的共同点。
从根本上来说，他们都最终走出了界限，上界之人会不会就是通过这些人，才做到了处决神龙一族和圣宗？
陆晨越发相信自己的猜测。
对陆晨来说，这猜测绝对正常，且无任何问题。
而至于这一整件事，究竟对与不对，上界以后自然会知道。
如此。
众人便等待着明无殇的苏醒。
可谁也没有想到，明无殇这一修炼，就用了整整十五天时间。
对修炼者来说，十五天并不算很长，但已经足够消磨人的意志。
在这段时间中，本来战意昂扬的圣宗之人，都慢慢的归于平淡，甚至于他们还觉得，就像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既有修炼目标，又不至于太过寂寥，何必再去上界铤而走险？
陆晨对此没有说什么。
有这种想法是很正常的事情，从某种角度来看，陆晨也曾这么想过。
不过，等到明无殇苏醒以后，这种想法，就被明无殇和明无涯两兄弟压了回去。
明无涯用的身为掌教的身份。
明无殇就更直接了，他直指所有人最忌惮的问题本源。
“破界之后，如果不上界，他们还会有机会，再给我们施加灵气之心，”
陆晨不知道明无殇所言是真是假，但确实很有效果。
至少在这一瞬间，圣宗长老都成为了破界的拥趸，他们不愿意刚刚把握住的幸福，再从指缝间溜走。
同时不管是真是假，结果至少是很不错的。
最终在明无殇和明无涯的商议下，众人打算，明天早上直接上界。
当夜。
明无殇告诉了陆晨一个惊天大秘密。
可能明无殇并不这么感觉。
可对陆晨来说，却是惊天大秘密。
“陆晨师弟，其实我们若不上界，上界的人是无法布下灵气之心的。”
“所谓灵气之心，只有拥有天道有缺体质的人才能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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