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人的精气神，真的会影响一个人，在此之前，高明从不会觉得有一个人可以凌驾于宗门之上。
可在这次诛邪任务以后，他找到了这个人。
虽然只是泛泛之交，可高明觉得陆晨值得。
反推一下，明无涯就不是这种感觉了，他隐约有一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感觉。
先不说明无殇的反应有多激烈。
仅是高明一人的反应，就足够让他后悔了。
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有明无殇护着，陆晨在圣宗八成是可以横着走了。
说清楚这几件事以后，高明并未离开神宫，他还有些问题，没有解决，这几个问题不得到回应，他对圣宗的执着，将会得到自我怀疑。
这是高明不想接受的。
所以，他必须调查清楚这其中的原有。
“掌教你曾说过，只要无殇甘愿觉醒体质，你就会告诉我真相！”高明坚定说道。
明无涯叹了一口气，明无殇已经觉醒成功，现在的圣宗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东风在陆晨手里，同时也在高明手中。
为了计划，他必须要让高明清楚一切，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只见明无涯从首席下来，语重心长地问道：“高明，你可知道何为天道？”
这问题围绕玄阳界很多年。
很多人都知道天道，却不知道天道是什么。
有人说，天道是碗中水，有人说天道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规律。
高明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试探着说道：“天道就是万物起源？是一切生命的赐福者？”
不知为什么，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高明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想到陆晨。
假如是陆晨师弟回答这个问题，答案应该会跟掌教非常接近，甚至还会有凌驾于掌教之上的猜测。
可惜，现在陆晨生死未卜，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已。
“你说的对也不对，天道存于万物，而你知道我们该如何面对天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高明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打破撕碎它！”
这是明无涯曾经给他说过的。
当时，明无涯只模棱两可地告诉高明，天道是左右玄阳界最大的阻碍。
唯有打破天道，玄阳界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所以，当下在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高明甚至连想都不用去想，直接就得出答案。
“唉。”明无涯叹了一口气，道：“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我就不瞒你了。”
“其实玄阳界一直都没有什么所谓的天道，你可知神龙一族为何被毁？”
高明摇头，这问题一直都是玄阳界的谜团，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可以解答。
明无涯随即说道：“因为它们看穿了玄阳界的真相，并想冲破，最后死于惩罚！”
高明恍然，紧忙问道：“那玄阳界的真相是什么？”
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应为高明感觉只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就算触及到了玄阳界真正的核心和圣宗的抱负，这会让他更加毫无条件的坚信宗门。
有的时候，自我攻略是因为想被攻略，若本意不在此，又有几个人会甘愿做一个傻子？
明无涯道：“接下来我所说的一切，你可能接受不了，但没关系，这就是圣宗要做的事，也是圣宗的职责，我们享受玄阳界灵气最充盈的洞天福地，自然也要为玄阳界负责！”
高明郑重点头，他心中暗暗坚定一个念头，不管明无涯说什么自己都不会表现的太过惊讶。
可当明无涯开口的那一刹那，高明恍然发现，自己所谓的坚持，都是泡影，他的道心，仅仅只因为明无涯的一句话，就产生了动摇。
“其实，玄阳界并不是我们的玄阳界，我们只是上界之人圈养在玄阳界这牢笼内的工具而已！”
高明噔噔噔向后连退数步。
这话实在过于匪夷所思，他不能接受！
哪怕明无涯换一个稍微柔和一点的说辞，他也不能接受。
这直接让他的世界观产生坍塌。
明无涯似乎是猜到了高明的反应，因为他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这种反应。
当时的他远比高明还要失态。
毕竟，高明所知道的一切信息，都来自于他的转述。
明无涯却不一样，他所知道的一切，都是神龙一族告诉的他。
那番冲击力，远非现在可比。
“这，这怎么可能？”高明彻底呆住了。
明无涯无奈说道：“事实证明，这的确是真实情况，玄阳界之上还有另一种存在，他们远比我们更强，玄阳界的一切，都由他们调控，我们说白了就是他们豢养的宠物，看似拥有独立的空间，却只能在这一方空间里，撒泼打滚，虽然比圈养的家畜好上一些，但也没有本质的区别！”
明无涯说的很直接，这是高明迟早要知道的。
与其继续拖下去，不如现在就让他知道，然后再通过高明把这个信息告诉给明无殇。
明无涯想的很好。
明无殇现在对自己略有不满，但对高明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尊重。
这话从高明嘴里说出来，比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好被明无殇接受。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高明呆滞问道。
明无涯反问道：“如果你是圈养的家畜，知道外部还有更加广袤的空间会怎么做？”
高明下意识说道：“出去看看？或者打破囹圄？”
明无涯点头：“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事，这世上没有天道，却有比天道更加可恶百倍的东西，我们必须打破这束缚，才能让玄阳界成为我们的玄阳界！”
高明终于明白了明无涯的抱负，他再度坚信圣宗，并永远不会有动摇。
“掌教，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管说，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高明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高明掷地有声地说。
明无涯神情并未有变化，他看着高明说道：“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无殇了吧？”
高明点头，他其实早就知道。
不过，当时的他以为明无殇的天赋只是用来打破天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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