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楠原定计划是先去见李茹茹，可后来一想，放着凌羽这么个好用的高端工具人，岂不是暴殄天物。
于是，他和林九一离开凌家别苑，扭头就奔着市国税局开去。
他在去之前已经提前确认过，凌羽今天将会和顾新民辞行。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民叔，就送到这吧。”
“嗯，你就不再等等，陈楠他说一会儿就过来，听起来好像找你有急事。”
他找我有急事我就要等，呵，真是好笑。
他冷笑一声，毫不掩饰眼神里的不屑，还有敌意。
顾新民觉得再劝下去也于事无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陈楠的黑色帕萨特也终于抵达。
他一眼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二人。凌羽正准备去拉车门，顾新民则叹气声，转身准备回去
等林九把车停稳，才推开车门，笑着迎上去。
“顾局，凌局，让二位久等了。”
凌羽不置可否，看样子想假装没听见。
“陈小子，你来的正好，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局里还有事。”
“好，顾局您先忙。”
等到顾新民离开，凌羽在那拽着门把手犹豫半天。
接着叹息一声，把车门使劲关上，然后斜靠着车窗，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你找我有什么事？”
“有些事，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说。”
陈楠挑眉给他使个眼色，接着又抬手一指车内。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上车。”
“哼，装神弄鬼。”
可当两人坐上凌羽的桑塔纳，陈楠把昨晚听到的内容一说，他差点激动的把油门踩碎了。
“你说你听到了红枫95秘密实验的现场录音？”
“不是录音，我怀疑是监听器。”
“这不可能，就算是监听器也不可能跨越半个国家被你接收到。”
凌羽非常笃定，对于监听技术他自认比陈楠也懂的多。
“如果，我是说如果，并不是我接收到，而是我发出去的呢？”
“你说什么……不，这完全有可能，天啊，这简直太可怕了。”
陈楠的话让他感觉头皮有些发麻，一瞬间想到很多卫星信号相关的技术。
众所周知，电视锅也就卫星锅，它除了可以接收卫星电视信号，还可以发出微弱的无线信号。
如果电视锅的数量足够多，甚至可以影响飞机的导航系统。
每一个电视锅都是一个发信源，信号太多就会引起错乱，影响高空飞机，带来不确定的威胁。
这种现象在偏远的山区很明显，由于地势高，有线电视根本没法通。
那里的人想要收看电视，就只能安装电视锅，而且这种特殊情况国家是允许的。
想到这里，凌羽冷汗都下来了。
“你是说境外组织利用电视锅作为窃听设备，对国内山里面的基地进行监听？”
“我觉得很合理。”陈楠随意的笑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
看着陈楠自信的眼神，凌羽也变得严肃起来。
“很简单，帮我查一下山里采购的电视锅的供应商是哪几家。”
“你觉得是境外组织自产自销？”
陈楠没说话，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咳咳，我说错了，你的意思是中标的这家工厂，很可能已经被境外组织控制了。”
“可能性很大，但我不敢确定，还需要你去查一下。”
凌羽长舒一口气，接着又拍拍自己的脸，一双星眸亮起灼热的光。
“呼，这事交给我了。境外组织遇到你，真是他们的不幸。”
“呵呵，是我走运而已。”
“你真不当间谍真是屈才了。”
“呵呵，我其实和你一样。”
他笑得如沐春风，却吹不散凌羽心里的寒冬。
这笑容本来挺正常，可结合刚才陈楠那句话，凌羽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他自认没有露出任何破绽，陈楠不可能知道他特勤的身份。
“你……没事吧？”
“没……没事，这件事就交给我，你最好别和第三个人说红枫95的事。”
“好。”
他倒是答应的爽快，只是他没说自己一家其实都听到了。
当然陈楠认为凌羽没必要知道这些，知道太多只会横生枝节。
告别凌羽，陈楠又让林九开车前往国安驻地。
不得不说，他现在确实有点财大气粗，明明国安驻地离凌四少的别墅才相隔百里，他却选择先来找凌羽。
骄车开到驻地附近，林九熟练的把帕萨特开到林子中，把车子伪装起来。
陈楠则提前下车，上楼走到李茹茹的办公室门前。
敲门两下，没有回音。
然后他鬼使神差般，居然把门推开了。
接着就看到办公桌后熟睡的李茹茹，她正习惯的用手拖着下巴。
走近一点，还能听到她甜美的轻鼾声。
“茹姨，茹姨？”
李茹茹似乎睡得很熟，陈楠又叫了她两声也没反应。
“看来是累坏了，女人呐，真是难为她了。”
拿起桌上笔迹还未干的一摞文件，他就做到桌前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当然，陈楠是看文件，可不是看被李茹茹手肘挤压变形的饱满胸脯。
虽然，陈楠确实开始看了一眼，但也仅仅是一眼。
不得不说，李茹茹这个女人的第六感还真的准，她连夜做的这份情报分析，居然基本没什么纰漏。
这让陈楠都忍不住赞叹起来，文件中对各情报组织的行为分析，再结合那晚新闻联播里的简讯。
李茹茹居然基本还原出所有事件的原貌，这其中对于斯拉夫间谍的推论和林龙志告诉陈楠的基本一致。
只是她的分析更多的是从人，也就是情感上，来分析联邦城那边的情况。
“居然死了一个前苏维埃的将军，没想到斯拉夫到现在还是那么执着。”
“嗯？”
“茹姨，你醒了。”
“嗯，嗯——！陈楠你怎么在这？”
嘴唇下意识的吧唧两下，本来还有点冲盹，可见到陈楠的笑容，李茹茹算是彻底清醒了。
“你怎么进来不敲门啊！”
“我敲了，只是茹姨你刚才没听见。”
“啊啊啊——”
李茹茹歇斯底里的大叫，心里有点郁闷，这下她可靠长辈的人设算是彻底崩塌，以后该怎么面对这个聪明异常的大侄子。
看出他的顾虑，陈楠聪明的主动转移话题。
“茹姨，这篇分析报告是你写的？”
“啊？嗯，是我写的。”
“厉害了。”
“还……还行吧。”
陈楠突然伸出大拇指，让李茹茹有点不好意思，她眼神飘忽的左摇右转，饱满的浑圆也跟着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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