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本就是我母亲的学生，我母亲过世以后，他任职总裁合情合理。”陆沉清沉声道，“就算小叶总从前依仗了你什么好处，也不过是你仗势欺人，不得已而为之。”
陆沉清横在叶总的前面，表示这个人她护定了。
横竖她不怕这个陈董。
总有一天他们之间会斗得不是他死就是己亡，眼下也没旁人，不必再做戏。
她就是要告诉这姓陈的，我陆沉清要做什么，护着谁，轮不上旁人指指点点。
陈董看着这对小年轻“呵呵”笑了一声，轻蔑得很。
陈董反问：“护着他？陆沉清，我没看错吧，你要护着他？”
“我护着谁关你什么事？”陆沉清道，“反正你那一套策划，在我和叶总这里行不通。我没法说服你，你也不能动摇我，不如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等新品上市以后，用市场来证明到底谁是对的。”
“你以为你今天这样是拜谁所赐？”陈董一副大发慈悲的施舍模样，“是他亲手害的你！”
陈董眼里闪过一抹幽微难明的深意，他看向叶总，“董事长当年在车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叶总裁，还需要我再提醒一遍吗？”
叶总一动不动地坐在办公椅上许久，直到听见了陈董的话，他忽然掀起了沉重的眼皮，死死地盯着他。
他好像每一寸肌肤都在用力，每一块肌肉都因为紧绷而战栗。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连否定也没有。
他长久地陷入沉默，低垂着头颅，接受一切陈董的话，仿佛刚才的激动情绪从未出现。
他最终还是选择投降了。
陈董笑得张狂而得意：“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永远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他又看向陆沉清，“现在，你确定还要再继续护着他吗？”
陈董两只手背在身后，像进来时一样，扬长而去，脚步轻快而自在，仿佛大大出了一口恶气。
办公室的门“呯”地一声被关上，陆沉清幻觉有回音。
她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把自己裹紧：“他…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陆沉清好几次张开嘴，都没能发出声音，好像眼泪和声音用某种特殊的纽带绑定，她只要说出话，眼泪就会止不住的流出。
她不愿意在外人面前哭。
陆沉清转过身去，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车上，什么事？……不是我妈妈那件事对不对，是别的什么事情吧？”
叶总没说话。
陆沉清内心跟随不断扩散的沉默，在下沉。
她深呼吸几次，逼迫自己情绪稳定。
“那件事，你扮演了什么角色？”陆沉清低着头，两只手快速的抹掉滴落的眼泪，“你是我母亲的学生，你不会对不起她的，是不是？”
叶总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有力：“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我从来没有做出任何伤害董事长的事情。”他双手紧握成拳，拳头剧烈地抖动，“……但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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