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这是打算不分青红皂白就替我定下罪名吗？”
看着她的眉眼，以及这么快的变脸绝技，余清染啧了一声，脑子转的很快。
女警官还抱着一个大瓷缸，自顾自的喝了一口热茶，发出了些许声响：“我们是例行询问，可是你做了的事情自己不承认吗？”
“余小姐，如果你自己坦白从宽，或许我们会看在余家这么多年纳的税的份上，给你轻判一点。”
这话的意思，俨然是已经定下了她的罪名，余清染的眼神瞪大了一些：“什么意思？”
“刚才只是简单的询问，可是我们接到了一个混混的自首，他说是你花钱买凶才酿造了这桩惨案。”女警官的表情有些冷淡，看着余清染的眼神也有些怀疑。
豪门之间的事情，果然不是他们能够处理得了的，余清染都已经走到这个位置上了，竟然还会因爱买凶杀人。
这个猝不及防的自首，也让余清染心头猛的一跳，那些记者好像是闻到了味道的狗一样迅速的冲了过去，舆论报道满天飞。
坐在审讯室里的余清染却格外的镇静，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理清楚自己如今的局面，轻声开口：“这是赤裸裸的污蔑，我的律师很快就会过来，我希望到时候能够和那位报案之人好好的聊一聊。”
听着余清染的话，那女警官只是笑了笑，却有些许无奈：“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们见面的，你是他的雇主，两个人是因为利益矛盾才出现了纠纷，才会变成这样的。”
这话让余清染有些无法反抗，她又想到了另外一条：“那是我要让他动手的，那么他总应该知道我的卡号，或者是我转给他一笔起码的首款。”
杀人买凶这种事情，有些疯子能够做出来，国内查到了是绝对不会姑息的，这件事情既然是赤裸裸的污蔑，余清染自然就有办法把幕后的那个狐狸尾巴揪出来。
“我们已经调查了你和你丈夫的账户，这件事情兹事体大，还请余小姐这段时间就好好配合。”女警官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大茶缸走了出去，还有另外一个小混混，等着她去审问呢。
这小混混一身邋遢的着装，表情还带着些许害怕，眼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闪动着，咽了咽口水，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局面，这些警察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让他受不住了。
“小家伙，我希望你能够重复一下当天晚上你的作案细节。”女警官表情带着些冷淡，语调也是古板生硬的。
“我叫小明，就是酒吧附近的一个小混混，昨天晚上我看到余小姐和其他人一起进入了酒吧，她是第一个出来的，就给了我一笔现金。”
“她让我教训一下这里的头牌小染，因为这群人平时不会注意我，我……我没想到我一时下手过重，才杀人了……”
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小明的声音带着些颤抖，似乎还在呜咽着，女警官看着他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多余的说法。
“现金在哪？我们可能需要调查一下这上面的指纹。”
“我都花完了，她给我的钱大约有十万块，说是教训完了以后还会再给我其他的钱，可是杀人这种事情我也是头一次，所以就慌了……”小明的手试图抱着自己的膝盖，如果不是这特制的椅子，恐怕他能把自己都缩起来。
女警官点了点头，顾瞳将这里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他今天就不让余清染出门了，起码有他陪着余清染一切都会好一点。
“顾先生，您觉得这件事情该是什么样的？”走出去以后，女警官才看着顾瞳，轻轻的笑了笑，眼神却透着一抹寒凉。
对于警察而言，眼里是不能容下任何沙子的，余清染和顾瞳的确做了不少好事，甚至在各种慈善晚会上也捐了不少钱，可是，杀人偿命，这就是规矩。
顾瞳自然感受到了这个女警察的敌意，苦笑着出声：“证据确凿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指手画脚，哪怕染染是我的妻子，做错事仍然要负法律责任，我不是不懂得这个道理。”
“可是染染之前性子不好，也从来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现在事业上升，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转好，她却开始杀人，您觉得可信吗？”
就算是余清染被囚禁被逼得最惨的时候，她也只敢自残，伤害自己，或者是对家里的人耍脾气，让大家为难，却从来没有拿刀砍人的事情出现。
女警官点了点头：“的确是一个疑点，是凭借着个人的片面之词，我们还不敢定罪，那些纸币已经被花完了，我们也找不着了。”
这十万块钱短短一个晚上就能花的干净，酒吧附近鱼龙混杂，也有不少店铺，每天往外流出去的钱不知道有多少，一点点的清算，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去了。
“我明白。”顾瞳也有些苦恼，那天余清染去酒吧的时候，她就应该拦着一点，起码不至于让余清染牵扯到这些是非里。
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低语着，带着些商量的口吻，这个案子的棘手程度是他们闻所未闻的，杀人凶手主动跳出来，承认自己是过失杀人。
那余清染也只是有个教唆他人的罪名，杀人是不能放到她身上的。
可偏偏余清染如今一片平稳，她除非是疯了，才会放弃自己的家庭，孩子，去谋害一个和她完全没有利益纠纷的人，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个案子甚至是不成立的。
局内的人都在紧张的讨论着这件事情，而余清染在自己的那间小黑屋里闭着眼睛却睡着了，顾瞳在外奔波只希望能够找到线索。
顾宁心从医院中出来，看着大荧幕上播放的紧急插播消息，面上带着些许伤感，抬起步子，上了车，车子最终在顾瞳的家门口停下。
林姨自然认识顾宁心，把人带了进去，顾瞳一个人正坐在那里，眉峰紧锁，有些困扰。
“哥，还在发愁呢？”顾宁心的声音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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