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炽上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师兄，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她开门见山的抛出问题，没有打算跟他耗费时间。
姜炽这般模样倒是让沈纵横的记忆回到从前，初见时的冷漠与疏离。
这令他感觉到心里有种强烈的落差感。
“小师妹你今天……你最近还好吗？”
“……还行吧。”
“你现在住哪儿？”
“你不是派人查过？”
“……咳。”他是因为不放心才会派人去查相关信息。
姜炽从来不是好欺负的性子，她那张小嘴怼人也挺犀利，不过她很少用语言去刺别人。
当初沈纵横被嫌弃不靠谱的时候姜炽都没有故意拿话刺他，没想到在产生“喜欢”的情绪之后反而受到这种待遇，想想还是很心塞。
“我刚才看你跟你朋友一起去吃饭，这大晚上的他怎么不送你回家？”吐槽完了还补上一句：“这是男人该干的事儿吗！”
“？？？”
赵哥在追一个女孩，那女孩跟她身形差不多，所以赵哥请她帮忙试戴试穿，她今天也是为了还赵哥一个人情。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就完了，还非得送她回家？
这就没必要了吧。
姜炽觉得今晚的沈纵横有点奇怪。
“师兄……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啊？”
“我，我就是说，那天晚上的事情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也不是想逼你走，小师妹你搬回来吧，你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但里面的东西没有动过。”沈纵横飞速的扫了她一眼，一口气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说出来之后感觉心里轻松了些。
姜炽不大理解，“搬回去？回去继续当你的小师妹？”
沈纵横没答。
姜炽嗤了声，“算了吧。”
“回头你再整几个女人回来秀恩爱，我怕自己忍不住揍人。”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可那人并不愿意接受。
“停车。”
姜炽敲了敲车门，沈纵横把车停下。
还没等他开口问，姜炽已经打开车门下去。
她弯腰透过车窗跟他对视，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讲话：“师兄，真正喜欢过的人是没办法心无芥蒂做朋友的。”
那双清黑的眼眸藏在夜空中，仿佛淹没了所有真心。
姜炽低头往前走着，她不知道现在的路是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就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
师父养着她却不可能像平常父母那样陪伴她，而她自小没什么朋友，想来这些来给她最多温暖与保护的竟然是沈纵横。
可那个人不要她……
或许是她不该生出多余的感情，如果安心做他的小师妹，她会受到一辈子的保护。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她用手背抹了一下，湿了。
她没有那么软弱，可就是控制不住落泪。
喜欢就是喜欢了，她姜炽又不是输不起！
一只修长的手臂伸过来，手指夹着纸巾递给她。
姜炽闷着声音哭，没接也没抬头，倒是那眼泪掉得更厉害。
“小师妹，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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