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就有这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可不是寻常人家能培养出来的。真得罪了，别人可不会像子云一样看在他们的面上留情面。
“我师妹水芊芊和她男朋友柏璟。”多余的凤子云没说。
他在想水芊芊刚才的话。
是的，这的确不是他的作风，他也没想过一直这么拖着不解决。只是想先让曦曦养好伤，其他的事等出院再解决，也能给他爸妈多一点缓和的时间。
他不想闹得一家人不愉快，能各退一步是最好的。
他相信他爸妈了解曦曦后，会喜欢她的。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到他爸妈先了解曦曦，余琳就又来闹……
他知道余琳这个人奇葩，却没想到会这么奇葩，都有过一次教训了还不长记性。
毛宁惊诧的看着水芊芊，“你是……”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余琳抢先了，“我当是谁，原来是子云哥那个哑巴师妹。”
一句话出来，所有人色变。
就连毛宁脸色都非常难看，不是为水芊芊，而是她知道，水芊芊以前不说话的事，是个忌讳。
不能提。
至少在她儿子这里是这样，更别说还是当着水芊芊的面。
看着凤子云逐渐变冷的脸色，毛宁对余琳的好感又减了几分。
毛宁对严曦曦有成见，这无可厚非，毕竟她儿子那么优秀。京大硕博连读，年纪轻轻就取得博士学位。再怎么样，他的妻子学历都不能太差。
可严曦曦就只是高中毕业，两人之间差太多。
这样的差异，就算将来走到一起，也很容易出现矛盾。
这还不算，知道凤子云有女朋友，又是江城来的，毛宁就让江城那边的朋友帮忙打听，对严曦曦的身世也知道一些。
虽说那是老一辈的事，可她身为母亲，总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将来娶一个身家清白的。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只是当面找严曦曦好好的谈，让她自己离开凤子云，并没有说什么重话。
没想到严曦曦那么固执，怎么都说不动。
加上余家这边要就余琳泼硫酸的事和解，严曦曦却一直不松口，毛宁对她的印象就更不好了。
毕竟是她看中的儿媳，她对余琳的印象又一直很好，心肯定是偏向余琳的。
余琳不会看脸色，不代表毛芳芳不会，连毛宁都生气了，毛芳芳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斥道：“琳琳，乱说什么！”
“我怎么乱说了？她以前本来就是个哑巴，子云哥的好多事我都知道，当初子云哥去江城拜师，我找人打听过的，子云哥有一个师兄一个师弟，还有一个哑巴师妹……”
“还不闭嘴！”
毛芳芳要阻止，然而已经来不及。
凤子云对毛宁说：“妈，这次我不会再看在您和我爸的面上留情面了。”看向那母女二人，“看来你们并不想和解，那就走司法程序，故意伤人可不是个小罪名。”
余琳能出来是余家出了大力，但其实，严曦曦这里还没有同意和解，都是律师在处理。
所以才会说余琳奇葩没脑子，事情都没完全解决就来闹。
见毛宁要说话，凤子云又说：“妈，您最好别多管，是我出面已经算留情，如果……”凤子云瞥向一旁冷着脸的柏璟，不再多说，但毛宁也不是蠢的。
凤子云这么一说，毛宁要出口的话就这么收了回去。
她知道凤子云的意思。
就在刚才，余琳指着水芊芊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这个叫柏璟的年轻人说的那句“手就别想要了”并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余琳没有马上收回手，说不定他真会动手。
撇开这个叫柏璟的少年，丰家那个儿子和萧家老爷子有多重视水芊芊，她很清楚。
随便哪一家都不是他们能开罪的。
这么一想，毛宁才意识到凤子云为他们退了多少。如果他真有心要和他们作对，凭他的人际关系，区区一个余家根本奈何不了他。
毛宁突然有些愧疚。
但看到严曦曦，她又皱了皱眉。
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如果严曦曦不是和她儿子在一起，她倒是会觉得严曦曦是个不错的女孩，年纪轻轻就赚钱养家，还努力上进。
但和她儿子放在一起，她就觉得严曦曦完全配不上，她就是觉得她儿子值得更好的。
见凤子云来真的，毛宁又显然有不再帮他们说话的意思，毛芳芳开始慌了，“啪”的一声，一耳光扇在余琳脸上，“死丫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还不快道歉！”
又转向凤子云，“子云，琳琳她不是有心的。你也知道，她从小就是这样，说话总是不经大脑。你看咱们两家的交情都三辈人了，姨和你妈妈还是亲戚，就看在姨的面子上别和琳琳计较了。这次伤了严……严小姐，是琳琳的错，该补偿的我们一分不会少，至于你说的那个走……走司法程序，能不能就算了？”
本来也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严重的余琳突然挨了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刚才那点觉悟瞬间就消失无踪，“妈，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从小到大你都没打过我！就因为我说了句哑巴？走司法，好啊！那就走，谁怕谁！”
一个拼命的圆，一个可劲的作。
“我让你闭嘴！你是不是没脑子！”气得毛芳芳想再给她一耳光。同时又有点不敢相信她女儿居然这么蠢。
说话做事根本不考虑后果，这和以前的她差别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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