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彻底消失的那一霎,她想,小花还在手腕上,高嘉怡应该不是真的想杀了她吧?
可是,文慧是谁?高嘉怡为什么说她卖主求荣?又为什么说是她害死了楚婉儿呢?还有,文慧到底偷了她什么东西呢?
然而,不等苏云月将这些想清楚,就已经没了意识。隐隐地,她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可当她想要去听清楚时,那声音又消失了……
可那人,到底说了什么,又想要告诉她什么呢?
是什么香味儿,好香,好熟悉……
迷糊间,苏云月嗅到了一股香味儿,她挣扎着睁开眼,入目所及是雕花的屋顶,这是哪儿?她不是在冷宫么?这富丽堂皇的装饰,怎么也不该是冷宫才是……
苏云月头疼的厉害,她拧着眉头侧目,待看清眼前人的面容时,登时被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儿?!”苏云月“蹭”地做起身来,盘缩在角落看着躺在锦榻上的男人。
“这是我的宫殿,我当然在这儿了!”拓跋铭含笑坐起身来,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嘴角流出一抹风|流笑意,道:“月儿你坐这么远做什么?要知道,方才你入睡时,我们可是亲近的很呢!”
闻言,苏云月脸色“欻”地一白,猛地裹紧了衣裳,她虽是惊慌,却也没有慌乱到不用脑子,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见已然不是自己的衣服,不由脸色大变,怒瞪着拓跋铭道:“我的衣服呢!?”
拓跋铭嗤笑一声,调笑道:“月儿你可是真有意思,自己衣服都换了,你醒来难道不是该问本殿下对你做了什么吗?”
苏云月凝眉,沉声道:“我相信殿下的品行,相信殿下不会趁人之危。”
“呵!那你可说错了,本殿下一向视“品行”二字于无物,而且……”他靠近苏云月,压低声音道:“本殿下最喜欢趁人之危了!”
苏云月凤眸陡然一寒,若非拓跋铭及时同她拉开了距离,她怕是真的会动手。
“殿下身份尊贵,想要什么得不到?哪里用得着趁人之危?”倒不是苏云月相信拓跋铭的人品,而是她相信她自己,相信小花。
刚刚,就在拓跋铭靠近她说话的时候,小花在她手腕上幽幽地转了一圈,苏云月有理由相信,如果拓跋铭真的对她做了什么,小花定会出手。
“呵!月儿你给我戴这么大一顶帽子,我还真有些消受不起!”拓跋铭起身下了锦榻,行至桌边自顾自到了一杯热水,喝下后,转身问苏云月:“要来一杯么?”
“不用。”苏云月活动了一下筋骨,也跟着下了锦榻,虽不知她为何会在拓跋铭这里,但刚刚醒来看到拓跋铭躺在她身边,真真是将她吓了一大跳。
尽管苏云月说了“不用”,拓跋铭还是倒了一杯递给她。
“嗯?”
苏云月低头看了一眼茶杯,又抬眸瞧了瞧拓跋铭,道:“民女是待嫁之人,和三殿下用同一个茶杯,怕是不合适。”
拓跋铭噗嗤笑出声来,收回手将茶杯送到嘴边,喝了几口道:“哎,月儿啊月儿,真是想占你便宜都不行呢!”
苏云月打量着他没有说话。
拓跋铭同她对视了一眼,莞尔一笑,道:“我好歹救了你,你这么看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害了你。”
“敢问殿下是再哪儿救了我?”
“唔,就是在回宫的路上。”拓跋铭随手一指,蹙眉道:“本殿下回宫时就瞧见你在路边躺着,先前还以为是个死人,没打算管,后来发现是你,这才把你带了回来。”说着,惊奇道:“你身边不是有两个会武功的丫鬟么?你怎么会自己躺在那儿?你的丫鬟呢?”不解地看了看苏云月,又道:“你该不会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被罚了吧?”
“殿下觉得我能犯什么罪?”苏云月眉梢扬起,道:“敢问殿下是在哪里瞧见我的?”
“就是在我宫门外园子前的巷道里。”拓跋铭随手指了个方位,道:“你若不信,大可叫我宫里人来问一问。”拓跋铭打量着苏云月冷凝的小脸,好笑道:“我还是好奇,你怎么会倒在那里。”
“我也不知道。”苏云月抿了抿唇,拓跋铭的神情的确不像是说谎,可……怎么会呢?拓跋铭的宫殿距离冷宫很远,到底是谁废了这样大的心力将她从冷宫里弄出来又丢在了拓跋铭宫殿附近。这么想着,苏云月同拓跋铭解释道:“我今日是受召而来,特来叩谢圣恩的。”
“哦……”拓跋铭点了点头,道:“如今申时,你既是来口谢圣恩,不是早就该离宫了?”顿了顿,勾着嘴角笑了下,又道:“我说月儿,你该不会是得罪了哪位贵人,这才被留下来受罚的吧?”
苏云月皱眉嗔了他一眼,心道:还能得罪哪位贵人?则宫里头的贵人,除了秦诗诗,还有谁会处心积虑的折腾她?
“殿下多虑了,不过是因为雨烟公主留我去她宫里作画,这才耽搁了。”
“雨烟?”拓跋铭挑眉,他今日一早去了军营,申时才回宫,自是不晓得发生了何事,闻言唔了一唔,道:“雨烟这丫头性子骄纵,你多半是得罪了她,她这才将你扔到路边。”
闻言,苏云月嘴角猛地一抽,若非知晓拓跋铭是拓跋雨烟亲哥哥,她都要误会什么了。
“殿下多虑了,我并未得罪雨烟公主。”苏云月顿了顿,将入庆阳宫前后的事情简明扼要的同拓跋铭说了一遍儿。但冷宫那一段,却并未提及。
“你看,你人都被她给扔出来了,还说没得罪!”拓跋铭嫌弃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玉骨扇子“唰”地一声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得亏你是遇上了我,要不然,你就冻死了,如今这天寒地冻的,也没什么人。雨烟这件事做得有些过分,不过你放心,回头我一定说她。”
苏云月打量着拓跋铭脸上的神情,瞧着到不像是说谎的,可如果拓跋铭没有参与这件事,那究竟是谁把她扔到了冷宫,又是谁把她放到了拓跋铭必经之路上?
虽然两次被扔,但苏云月始终觉得这两件事不是同一批人所为,这第一件倒像是拓跋明珠或者秦诗诗的手笔,毕竟能从拓跋雨烟宫里不动声色的把她弄出来,本身就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至于这第二件,会是高嘉怡么?可,若是高嘉怡,那高嘉怡是如何躲过宫里来来往往的人把她送到这里的?况且,她又如何知晓拓跋铭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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