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官官相护,纵然是把府尹大人喊过来,那也只是苏大小姐的帮衬,又不是童公子的?”那人不认同的皱眉,又道:“我瞧着童公子甚是可怜,记忆如此,苏大小姐就算不顾念旧情,也不该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苏云月好笑,打量着那男子愤慨的表情,道:“你方才说我同童公子有旧情,不知你是看到了我同他教好,还是有什么证据?”
“我……”男子顿了一顿,恼道:“若无旧情,童公子何必在今日来尚书府?!”他指着童耘,愤愤道:“若非对苏大小姐痴情于此,童公子一个读书人,何苦来得罪你尚书府?!”
“唔……”苏云月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见苏云月点头,男子立刻一副“看,我没说错吧”的模样。
“我也十分好奇童公子今日来的原有,童公子既对我友情,便劳烦童公子开了金口,将你我之事好好说上一说。”
“月儿你……”童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见那男子又要开口帮衬,苏云月道:“莫非你比童公子清楚我和他的旧情,不如,由你来说好了。”
男子顿时哑然,眸中浮现一抹恼意,道:“我怎么可能知晓?苏大小姐莫要强人所难才是!”
苏云月笑了下,暗暗记住了此人,回眸时,对着墨竹使了个眼神,墨竹会意点头。
“童公子,说吧。”苏云月淡淡道。
众人闻言,纷纷道:“童公子快说吧……”
“我……”见自己着实退托不得,童耘眸色微变,这才痛苦地闭上双眸,道:“也罢,事已至此,我说便是。”
他缓缓睁开眼眸,声音凄凉道:“当初,我同月儿你一见如故,赏花赏景,论诗词,月儿你还为我跳了一曲惊鸿舞……”他顿了顿,似乎不忍回忆般道:“那时候,你尚未被赐婚,你同我说,此生愿守一人心,白首同枝不相离。”
他说着,看向苏云月,红着眼眶笑起来,道:“月儿,那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一段时光,我还记得你说,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名利而来,但你不一样,你是为我而来,所以,哪怕我只是一个书生,你也是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的,还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会亲自教导孩子琴棋书画……”
童耘越说越哽咽,最后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以至于停顿了好一会儿方才继续,围观百姓不少人动容,甚至还有人抹起了眼泪。
苏云月心道,童耘这编瞎话的本事,不是写话本委实可惜。但转念一想,比起写话本,他更应该去唱戏。
“过往种种,皆是美好,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自你被赐婚,我不是没想过成全你,是你说,容小世子不是你心中所爱,是你说,你不愿嫁给容小世子,是你说,你满心唯我一人,可如今,你却忽然要离开,转而另嫁他人,你、你于心何忍啊?!”
“哎,又是一痴情种啊!”一老者捋着胡须同身旁人道:“苏大小姐天姿国色,先前老朽听闻东越大皇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原以为是传闻,现在想来,着实可叹!”
身旁男子道:“是啊!苏大小姐乃是当之无愧的才女,《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实在不足为奇。”顿了顿,不解道:“可这童公子虽模样周正,可我却是瞧见过东越大皇子的,这模样莫说与世子有天云之别,就是同东越大皇子,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呜呜……童公子好可怜!”两人话罢,身旁围观一女子便抹着眼泪冲童耘喊:“童公子,苏大小姐不要你,我要你!”
此话听得苏云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方才好不容易生出来的那么一丝感动,硬生生被打断了。
此情此景,陌生中带着一丝熟悉,像极了当年众多姑娘小姐去皇家驿馆同夏侯珉喊话的场景。
苏云月心下好笑,但又觉得笑出来不合适,便硬生生憋了笑意,问道:“不知童公子是哪里人,家住何处?”
“你……”童耘还沉浸在悲伤中,闻言一愣,继而摇头,“罢了,你既然要装傻,我便再说一次。我家住城南十里香巷子,原本是洛阳人士,年前来了上京城。”
苏云月点头,又道:“那公子是何时,在何处,又如何认识了我?”
“八月初,普度寺内,那日我因读书困惑,独自去普度寺,在寺中闲晃时,无意撞到了月儿你,并因此相识。”童耘顿了顿,又道:“那时你大病初愈,郁郁寡欢,我二人同病相怜,一同游玩,侃侃而谈。”说到这儿,童耘似是回味般笑了下。
看来是有备而来,想来他背后之人是调查过自己的,就连自己生病在府中的那件事情都知晓。
“唔,我八月份的确是去过普度寺,你可记得,我当时在普度寺待了几日?”
“这……”童耘蹙眉,“时隔久远,委实记不得。”
苏云月又道:“那之后,我又是如何通公子见面的呢?”
童耘伤感道:“因你身份贵重,我们每次见面都在不同的地方。”
“那你不妨说说,我们都在什么地方见过面,大概是什么时候。”
童耘垂眸想了下,道:“中秋之后,我们在茶楼和戏园子见过,之后便是在你马车上,你说,你马车上旁人瞧不见,最是安全。”
“唔……”苏云月点了点头,道:“如公子所说,我们的关系倒是亲密的很,想来公子也定然对我十分了解,不知公子可还记得我的习惯?”
“习惯?”童耘蓦然一愣,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苏云月笑道:“是啊,公子既然同我亲密,想来也知我习惯喜好,不知公子可否说出一二。”
“你、你平日里酷爱读书,除此之外,便是绘画和棋艺。”童耘越说越忐忑,额头微微訫出一层薄汗。
“哦……”苏云月点了点头,道:“公子可记得我做什么补汤最拿手?”
“啊?”童耘愣住,看向苏云月时,脊背出了一层冷汗。
“你不是说,我愿意为你洗手作羹汤么?想必也该告诉你,我对什么最拿手了吧?”
“你、你对参汤最、最拿手。”童耘结结巴巴,心道权贵人家的小姐应当都会这个才是。
苏云月摇头,好笑道:“错了。”
“怎么会?”童耘脸色白了白,见她一脸淡然,容琛弯着眉眼浅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心下莫名一寒,道:“怎么可能?你们这些千金……”话出口,方才察觉自己失言,忙改口道:“你以往便是这么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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