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谜么?可我瞧着大小姐说这话时,脸上还挂着泪呢!”小丫鬟蹙着眉头,神情疑惑,手上却忽然一辆,等到她看清手上是个什么东西是,连忙伸手推拒:“夏临姐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夏临笑道:“哪里贵重了,你看夏芬也有的,再说了,给你你就拿着。”
“可是……”小丫鬟犹豫不决,低头看了一眼首航的翡翠耳坠,她虽年纪小,也知道这翡翠耳坠并不昂贵,只是样式好看,可纵然如此,她这样一个小丫鬟,也是没有的。
“好了,收下吧。”夏临见她喜欢,握住她的手推了推这才道:“大小姐同二小姐打哑谜的事情,无非是姐妹间的玩笑话,妹妹你既然已经来告诉二小姐,就莫要说与旁人听了,免得旁人听了误会。”
“姐姐说的是,我记下了!”小丫鬟满脸笑意,欢喜的小脸儿都红了,万万没想到不过是来传个话,就得了这般好看的翡翠耳坠,心下真真是比吃了蜜还甜!
打发走小丫鬟,夏芬关了院门一边跟着夏临往里走一边道:“那小丫鬟不过是来传个话罢了,你怎的将小姐刚赏给我们的翡翠耳坠给她了?”
“不过是一副耳坠罢了,没了还能再得,但这话却万万不能传扬出去的,这小丫鬟年纪小,万一传扬出去,对两位小姐的名声不好。”夏临面色平静,脚下却走得极快。
夏芬似懂非懂的点头,刚要问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小姐,便瞧见夏临快步上了台阶,脸色一僵,半张着嘴在院内愣了一会儿后,到底垂了下头,失魂落魄地去端先前的水盆。
……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的这么差?”
春华和春叶正在院子里敲打晾着的棉被,见墨竹搀扶着苏云月从外面走进来,心下一紧,忙小跑着迎了上去。
等走近了才发现苏云月眼眶泛红,脸上还挂着泪痕,瞬间心疼的快要哭出来、
“墨竹,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苏云月摇了摇头,她如今心力憔悴,实在打不起精神。
“小姐累了,先扶小姐进去休息吧。”墨竹出声道。
闻言,春华也不再问,忙搀扶着苏云月另一边往屋子里,而春叶则快步跑上台阶将房门打开,又整理了床铺。
等伺候苏云月躺下,见苏云月闭着眼睛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三人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等房门关上,春华这才压低声音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临出门时还好好的,如今怎就这幅模样了?”
墨竹忘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午膳之后,老爷将小姐带去了书房,小姐再出来时,便是这个样子了,想来,是同老爷有了什么分歧吧。”
“老爷?”春叶挑眉,随即苦恼地皱了眉,若是旁的还好说,这事关老爷,她们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三人默不作声地站在廊檐下,半晌,春华抬起头来,疑惑道:“对了,墨竹,墨音同你一起离开的,如今怎的还没回来?”
“她啊……可能今晚就回来了吧!”墨竹嘴角艰难地抖动了一下,一时间只觉得全身奇痒难忍,而眼睛又疼痛难耐。
春华点了点头,不觉有他,抓了抓耳边的头发嘟囔道:“那花茶是昨日梅三娘刚叫人送给小姐的。你说小姐今日里,怎的一股脑的都给了二小姐呢?”
墨竹还沉浸在暗室绣花的痛苦里,没有做声,倒是一贯沉默寡言的春叶开了口,“小姐的心思哪里是咱们能猜的,不过小姐一向对二小姐极好,以前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先紧着二小姐的。”
“也是。”春华咬唇,想起先前在普度寺发生的事情,想着春叶不知晓,便没有再说。
……
苏云月离开后,苏成安独自坐在书桌前扶额沉默半晌,终是长叹了一口气。
“苏河,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话音落下,一个人影微不可查地从窗口飘进来,悄无声息地落在地面给恭敬跪下。
“大人没错,属下相信大人有自己的考量,大小姐她以后会明白的。”
“我到底是叫她伤了心……”苏成安摇头,神情带有愧疚。
苏河原本要说什么,耳朵却敏锐一动,道:“大人,是二小姐来了。”
“兰儿?”苏成安诧异挑眉,随即道:“你下去吧。”
“是,大人。”
话罢,苏河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屋内。
苏河消失没多久,冬琴便从外进来,回禀说苏云兰来了。
苏成安拧了拧眉,心知苏云兰是为何而来,一时陷入进退两难中。
“老爷,是否将二小姐请进来?”见苏成安蹙眉不语,冬琴轻声问道。
“送二小姐回去,就说我有公务要处理。”
“是,大人。”冬琴应声,转身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被苏成安喊住了。
“罢了,让她进来。”
冬琴神色诧异,见苏成安面带疲惫之色,垂眸应声后,这才退了出去。
……
苏云月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屋内的烛光已经点燃,苏云月翻了个身,见春华正猫着腰剪蜡烛的芯线,伸手揉了揉额头,这才道:“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酉时末了。”春华放下见到走过来,将苏云月搀扶起身,“先前小姐睡着,前厅来唤小姐用膳时,奴婢便给推了,夫人叫人送了几个小姐爱吃的菜来,如今都在小厨房热着,小姐可要吃。”
“嗯。”苏云月点头,想起什么来,又问:“墨音回来了么?”
“回来了。”春华寻了一件青靛色的披风给苏云月披上,又念叨着说:“也不知墨音是怎的了,回来的时候,满身是水,还无精打采的。”
苏云月心中猜到了大半,道:“等下你将墨竹唤来。”
“是,小姐。”
春华出去后,没多久便和春华一前一后端着饭菜进来,等饭菜摆好后,两人一并退下,墨竹这才走进来。
“墨音回来了?”苏云月边吃边问。
“是,小姐。”
苏云月又问:“你们可用过饭了?”
“回小姐,用过了。”
“嗯。”苏云月点头,头也不抬道:“你去厨房里拿上一些吃食,设法潜入皇宫去冷宫看一看高嘉怡。”
墨竹闻言微微一愣,见苏云月并不往下说,不由诧异,“小姐?”
“怎么了?”苏云月这才看向墨竹,见她神情疑惑,便放下筷子解释道:“你去了,只管将吃的给她,让她好好活着,其他什么都不用说,直接回来便是。”
“是,小姐!”墨竹心下虽疑惑,可心知苏云月做事有她自己的打算,她身为武婢,只需服从。至于其他,那都不是她该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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