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珩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等等......
“你看见了救你的人是周正尽？”
程楚摇头，“我只听到岸上有人叫阿尽。”
南烟珩吸气，他幼时认字只认半边，一直将襟读作禁，难不成赵子襟这么多年不得美人芳心倒是因为自己？
“或许这是天意，你的命定之人并不是周正尽。”南烟珩劝了句，心虚地闭上了眼睛。
“程楚会一心一意的服侍殿下。”
程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南烟珩只觉得自己眉心钻心地疼，“你的命中人还没有出现。”
“程楚的命中人就是殿下。”程楚坚定道。
南烟珩叹气，心中暗暗对赵子襟说了声抱歉。
“我当不了你的命中人的。”
“我已经是太子良娣，我的命中人就只能是殿下。”
南烟珩无力争辩，长叹一声，“睡吧。”
一切等赵子襟回来再说吧。
傅辞说到做到，很快将收集到的证据提交了上去，全是铁证，丞相不仅从牢中放了出来，老皇帝还给他放了假作为补偿。
南烟珩按道理说也该去看看自家老丈人，于是与程楚约好，等他第二天处理完公事就一起去丞相府。
次日清晨
南烟珩看着自己面前那一大堆折子，脑袋疼。老皇帝一直叫他坚持坚持，坚持了这么就也没见他能生出个儿子来。
南烟珩心中将老皇帝骂了一遭，认命地拿起面前的折子。
一直批到中午，总算是处理完了。饭菜在他眼中都变成了折子，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随便扒拉了几口，小憩片刻，就带着程楚出门了。
天子脚下的长安城格外热闹繁华，街边小贩看南烟珩和程楚穿着华丽，料定他们是有钱的夫妻，在他们路过的时候都扯着嗓子吆喝。
给岳父买东西一定要大方，不一会云裳和花容的手都提满了东西。
“小姐姐好漂亮，姐姐看看我家钗子吧。”这首饰摊子的主人是个只有腿高的小女娃，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补丁，脸也是脏兮兮的，只一双眼睛清澈透亮。
“姐姐，看看我家的首饰吧，都很漂亮的。”小女娃娃拿起一根银簪，那算是她摊子上最值钱的东西了。
“公子我想看看这个。”程楚蹲身，微笑接过女娃手上的银簪子。
“夫人，不要买她家东西，我娘说她爹有心病，是上辈子做了亏心事，她家的东西都是脏的。”不知从哪里蹿出个男娃娃，指着程楚手上的簪子大声道。
“你胡说！我爹只是生病了！他是个大好人！”小女娃大声反驳，她爹病重，每日的药钱她都负担不起，这些人还这样欺负她！
小女娃气呼呼地看着那个男娃娃，好似一头小牛犊。
南烟珩不禁勾唇，伸出手抵住女娃娃的脑门，防止她冲出去撞人。
“谁告诉你有心病就是上辈子做了亏心事，当今的太子殿下不是也有心病吗？要是上辈子做了亏心事，他这辈子能投胎做太子？”南烟珩缓缓道。
“我、我不知道，我去问我娘。”男孩转身跑了。
“多谢公子，公子长得可真好看，比你夫人还好看。”女娃娃弱弱道，用手捂着刚才被南烟珩抵住的地方，红了脸颊。
“公子生的这般貌美，连妾身都被公子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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