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萍摆手，把奖杯放在一旁，端起红茶，小口呷了一口，漫不经心地道：“那是你跟司慕泽的私事，我不管。”
呼，不管就好，她还怕晏子萍生气指责她在比赛现场诬陷司慕泽呢。
“不过虽然你那么说司家没什么，但是，慕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不是那样的人。”晏子萍瞧着齐悦生动的表情，忍不住道。
齐悦悠悠抬头，还是要秋后算账吗？
“对不起，我不该撒谎。”
晏子萍摇头，并没有责怪齐悦，而是饶有兴致道：“你真的欠慕泽钱？”
“嗯。”这一点齐悦还真没撒谎，简家人也知道。
“呵呵呵，”晏子萍舒展眉眼笑起来，放下那只骨瓷茶杯，将手放在膝盖褶皱处，眼里闪着智慧，“他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这下子，齐悦有些坐不住了。
晏子萍看在眼里，也不打算卖关子了：“他也算对你用心，你就真的没想过以身抵债？”
呼，她看出来了，晏子萍在笑她斗不过司慕泽。
“不打算，”齐悦咬牙，“他太欺负人，还有司家，每次都摆出一副我一个下等人，只能听从他们指挥，否则只能出局的态度。”
这一点，晏子萍自然领教过，一道暗芒闪过，从喉咙里冷哼一声：“司家老爷子这么些年退居二线，养成一堆坏毛病，如今连我的徒弟都敢欺负，也是该敲打敲打。”
齐悦凑过去，脸堆起一朵花：“师父，你是要去替徒弟打抱不平，拔刀相助吗？”
“你想什么呢？打打杀杀不适合老人家。”
齐悦：……
晏子萍坐直了，上身往这边倾斜，很认真的表情，齐悦往后一退，靠在沙发靠背上。
“司家如今什么情况，你且跟我说说，我来给你出出主意。”
齐悦：……
等齐悦说完，晏子萍低头看红茶杯里面的倒影，焦点在溃散，似乎在想往事。
“师父！”
“嗯，”晏子萍抬头，眼波平静，“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过去，封家女人的性子还是这般叫人讨厌。”
什么叫这么多年过去？齐悦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但是她不敢问。
“齐悦，你跟我说一句真话。”晏子萍挺直脊梁认真道。
齐悦纳闷，茫然看过去。
“你喜欢慕泽吗？”
“砰！”
一记重拳打在齐悦心口，把它砸开了，里面的一切呼啦啦往外冒，收都收不住。
见齐悦反应，晏子萍就猜出来了，那副饱经沧桑的眼眸溢出笑意，淡淡看着齐悦，轻声道：“还是喜欢的吧，人的眼睛可不会骗人。”
齐悦的手慢慢抬起，放在快速跳动无法控制的心房位置，那里，刚刚还平静地如同秋后和熙的晚风，转眼就变成来自太平洋暖风季候区刮来的大风暴，在里面肆意摇曳，把原本安稳的小船吹翻，吹遍了全身。
她全身都在抗拒这个答案：“不，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强压下心悸，齐悦扯开笑：“我喜欢他的钱还差不多。”
“你是指这些？”晏子萍把手机屏幕对过去。
齐悦瞪大了眼睛：“师父，你还逛二手市场？”
没想到啊，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手机玩的这么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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