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呼吸声渐渐急促起来。
司慕泽握着她的手的力气越来越重。
气氛蠢蠢欲动。
齐悦紧张地抬起头，分明夜色很暗。但司慕泽却能清晰地看见她眸中的光和怯意，他嘴角勾了下，笑的和往日不一样。
齐悦登时间心脏漏掉了一拍。
“我，我会不会是窦性心律不齐？”她忽然问道。
司慕泽挑眉。
“我，我问问。”齐悦转开眸子。
大抵是白天听护士提起过，所以下意识就想起来了。
司慕泽笑容更大了些，好似十分愉悦。他忽然用力，将齐悦有点用力地抱进怀里。然后手臂一寸一寸地缩紧，几乎将她嵌入血肉之中一般。
“抱歉。”
齐悦从未听过他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她眨了眨眼睛，莫名地眼眶还有些热。
“你……”
她话语刚出口，司慕泽又道：“真的抱歉。”
齐悦瞬间明白过来，他是在为那个没接到的电话感到抱歉。她都已经放下了，可他还这样耿耿于怀吗？
“没关系。”齐悦有点哑声道。
司慕泽摸摸她的头，深呼吸着。
其实司慕泽也没有做错什么。
他只是遗漏了一个大洋彼岸的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不知道有什么目的的电话而已。
“我们本可以不错过那么多年。”司慕泽沉声道。
一句话沉甸甸地落到齐悦的心脏上。
齐悦不觉难受地有点厉害。
她想应该抱歉的人是她。
静默之中，忽地门外传来一声轻响。齐悦从司慕泽怀里出来，转眸看去。灯光倏地亮起，她忍不住眯起眸子。
“妈咪！”
齐悦还未睁开眸子，明臻和明炽就像两只保龄球滚进她怀里。
她一左一右地抱住。
好容易适应了灯光，抬眼看去。站在门口的人是封灵梦，她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两人目光交织时，封灵梦才露出笑容。
“饭吃完了，我带着他们过来看看，晚点再带他们回家睡觉。”封灵梦解释道。
齐悦心里不觉涌起感激。
她以前大抵是真的有些小人之心了，封灵梦对她分明这么好。
“谢谢你。”
封灵梦笑了下道：“都是一家人。”
她笑起来的眼睛不会动，只是眸光会更加温柔一些，整个人仍旧显得十分端庄优雅。
“妈咪，我好想你。”明炽道。
齐悦摸摸他的头垂眸道：“我也很想你。”
封灵梦见状走出去。
走廊上空无一人，她走动的声音很轻也没触动响应灯。待到了离病房有些距离的时候封灵梦才止住脚步，她阖上眸子。
许久才睁开。
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上次你说的我答应了，不过剧情我还有意见。”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封灵梦沉默了许久才道：“可以。”
挂断电话后她看着齐悦病房里投落的一地白，嘴角不禁抿了下。却不是笑容的弧度，她手指轻轻地点着手机屏幕。
声音有些难听。
但她却不厌其烦，许久后屏幕亮起。她扫了眼走进去，露出练习过千万遍的笑容，“时间不早了，明臻和明炽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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