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瞪她一眼。
只觉得齐悦的话还要让她膈应些。
“算了，我再讲一遍好了。”明臻不情不愿地道。
讲了好几遍司璇才听明白，明臻又现场出了道题，“你先做。”
司璇看着题，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哪里会做啊。
不过明臻也不催，只走到一边开始谈钢琴。这么纠结了快半个小时，司璇才递过来一张纸。明臻看了眼就把她批了一顿，又叫她重做。
正巧明炽带着狗回来了。
齐悦就打发明臻上楼洗澡，一整个晚上两小只轮着玩到也不觉得累。但是司璇却是痛苦的很，本来就是她没学过的知识，写起来难的厉害。
好容易捱到十点，她就闹着要上楼。
齐悦见状不由地笑了下。
“你也去洗澡。”她低头对明炽道。
时间不早了，整个司家都安静下来了。齐悦也上楼，司慕泽还在书房处理东西。她便犹豫着要不要去洗澡，没带换洗的衣服洗完不知道穿些什么。
“衣服给你放在浴室了。”
齐悦闻声差点跳起来了。
她转头才发现司慕泽没出来，走进浴室。里面有备着的睡衣还有贴身衣物，她这才看了眼书房微掩着的门进去洗澡。
洗完出来司慕泽还在忙。
齐悦不觉松了口气。
她擦了擦头发缓慢地踱着步子走进卧室，入眼的是一张大床。床单墨蓝色，边缘有着波浪形的褶皱。齐悦不觉有点脸红，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连忙钻进卧室。
脚步声渐渐远去，齐悦松了口气。片刻后又意识到他是去了浴室，面颊不自觉地红起来。她慢腾腾地擦着头发，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走着。
忽然瞥见一个相框。
齐悦走过去，翻过相框。
上面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眉目清晰，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目光直视向镜头，身上穿着白色的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远没有现在的成熟，应当是司慕泽十来年前的照片了。
齐悦往一旁看去。
还有一张。
穿着学士服，戴着帽子。面容已经长开了，唇角抿着。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隐约有了不威自怒的气势，齐悦心脏不觉地加速。
再往前就没有了。
她不禁觉得有些可惜，竟没有他牙牙学语的照片。忽然一滴水落到她侧脸，齐悦下意识抬头。目光和司慕泽对了个正着，“在看什么？”
他头发没擦干。
凌乱的散着，有种异样的野性。
“你的照片。”齐悦老实道。
司慕泽伸手去取照片，动作像是将齐悦环在了怀里。她不禁收紧双臂，司慕泽翻过相框看了一眼。又不甚在意地放下，“都是几年前的了。”
“怎么后面没有了？”
“不想拍。”司慕泽道。
齐悦有点惋惜。
“媒体上的照片倒是不少，你要看可以去搜搜。”司慕泽见她失望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齐悦脸颊瞬间就燃了起来。
她霍地一下站起来，险些撞到司慕泽的下巴。然后才注意到他没穿睡衣，只裹了一件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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