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沅湘面露震惊，瞪着眼不可置信地反问道：“父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在怀疑我？！”
赵程用他发红的眼睛紧盯着她，那双眼就像是厉鬼一样，森冷无比。他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赵沅湘，似乎想要从赵沅湘的神色间看到一点点的心虚。
其实他只是在诈她而已，他刚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如此问她，如果她真的有问题，怎么掩饰也该表现出一丝心虚的样子来才对。可是并没有，他盯着赵沅湘看了多久，赵沅湘的神色就惊讶、愤怒了多久。
赵沅湘的手捏成了拳头，既委屈又气愤地向赵程说道：“大哥是赵家唯一的嫡子，将来父亲你年岁渐老，大哥就将成为赵家唯一的顶梁柱！他死了赵家就后继无人，我也是赵家人，他的死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若知情，难道会任由别人害死他吗？！”
她说话时，目光一点也没有闪躲，直直地与赵程对视着。
除去她刻意掩饰以外，最重要的原因是，对于赵轩宇是怎么死的，她当真是不知情。
事情是轩辕胤干的，她怎么会知道呢？
赵程盯着赵沅湘看了半晌，也没有看出什么来，最后沉默地站了起来，一边向门外走，一边说道：“照顾好你奶奶，我再出去一趟……”
他才走到堂屋门口，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晃了晃。他连忙伸手扶住门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用力闭着眼摇头，想要将身体的疲惫压下去。
赵沅湘挑了挑眉，淡淡说道：“父亲，大哥的事固然重要，你的身体也很重要。若你倒下了，赵家怎么办？”
赵程揉太阳穴的动作停了停，侧头来看了赵沅湘一眼，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放心吧。”
本来只是装模作样地关心一句，赵沅湘没想到，赵程竟当真了。或许是因为此时的他十分孤单无助吧。
赵程长出了一口气，用力闭了闭眼，然后迈出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就在走出十几米远的时候，外面有个下人跑了过来，向赵程禀报道：“老爷，大公子的事情……已经有消息了！”
“什么？！快去！”赵程身体上的疲惫似乎因这个消息而瞬间消散，风风火火地走了。
赵沅湘在堂屋内也将一切听得清楚，微微垂眸，笑了笑。
很快，就要有一个结果了。
而这个结果，不管倒霉的人是轩辕煜还是轩辕胤，对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赵程这一次离开后，再回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他的神色依旧十分难看，眉心不皱的时候也可以看到一条清晰的痕迹，显然这两天他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过。
他什么也没说，回来是为了看看老夫人的。而他回来的时候恰好老夫人刚刚服下药睡过去，所以他只是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就又走了。
在他离开之后，出去打听消息的杜若神色有些古怪地回来了。
难得见她的神情有如此变化，赵沅湘好奇地问：“出什么事了？怎么这副表情？”
杜若抿了抿唇，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小姐，那个……赵嫣然，可能根本不是赵家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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