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有个十几岁的少年第一个站了出来，指着赵悦容说道：“大人，我曾见过这位小姐，就在十几天前。”
赵悦容脚下一软，一下子向后栽倒，又被赵嫣然和赵文君及时扶住了。
少年说完以后，旁边的人也跟着点头：“没错，这位小姐我也曾见过！”
赵沅湘微笑着问道：“你们怎么能如此肯定呢？”
少年答道：“恕小的直言，这位小姐的脸……别说才过去十几天，恐怕就是过去一两年都不会忘啊！”
赵悦容伸手捂住了脸颊的伤痕，神色痛苦至极。
她出门时是用面纱遮了脸的，可是她脸上一共有三道伤痕，其中一道从太阳穴附近斜向下划入脸颊，面纱也根本无法将它遮住！
赵程的脸色更阴沉了几分，他继续问道：“你们既然说看见过她，可知她是向什么地方去的？”
少年想了一下，点头道：“我记得，我们那条街往前只有两条路，这位小姐是向左边去的，也就是永安巷的方向。”
永安巷，正是那道士居所的所在。
赵程咬牙，却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问道：“诸位且再看看，可还看到过其他人？”
众人迟疑起来，纷纷盯着赵沅湘等人看了起来，好一阵，才有人略不确信地说道：“我好像见过那个丫鬟……”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了杜若。
几乎与此同时，赵嫣然唇畔划过一抹冷笑。
虽然把赵悦容牵连了进去，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次一定能彻底毁掉那个贱丫头！
何氏冷声道：“二小姐，现在已经有人证实了你犯下的错，你还要狡辩吗？”
赵沅湘看她一眼，淡淡说道：“母亲何必着急，还没有结束呢。”
她的目光扫过前方众人，问道：“好好想想，还见过其他人吗？”
这时，有位六十多岁的老者忽然拍手道：“我记起来了，我记得你！”
他的手指指向了心儿，有些激动地说道：“你不就是那天那个……那个来了葵水不自知，弄得身后一片血红，却还在大街上走动的女子吗！”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想了起来，有人道：“原来是她啊！难怪我刚才没想起来，她那天穿的可是十分贵重的锦衣，今天却只是丫鬟打扮！”
心儿从没这么害怕过，此时有些慌了，张口要辩解，可一出口的话却是：“那不是葵水！不是的！”
赵沅湘垂眸轻笑，那当然不是葵水，只不过效果已经达到了，那究竟是什么，就不重要了。
心儿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她这是侧面地承认了自己的确曾经身着华服出门去过。
赵嫣然将心儿这个蠢货恨得想要亲手掐死，却不得不忍下心里的愤怒，作出一副温柔模样来，向十一人问道：“那你们可曾见过她？”她一边说一边向赵沅湘指了一下。
十一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赵沅湘身上，片刻，齐齐摇头，皆表示从未见过。
这么一来，根据他们的证词，三位小姐似乎谁都脱不了嫌疑。
赵沅湘微微一笑，缓缓道：“父亲，证人证词已足，可以让他们走了吧？”
剩下的，就不需要这些人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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