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太后提到，姚芮芮的心狠狠一颤。
不过她反应也快，怔愣片刻，就顺着太后的意思回了几句。
等到太后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神色，她心中略松一口气，随后就朝太后告别，随着江祁一起出了慈宁宫。
看着满地的银霜，再见天空中皎洁的月色，眨眼之间就被一层乌云遮挡住了，姚芮芮觉得自己此刻的心境，也跟上面的月色一样，被一层黑雾笼罩，险些连口气都喘不上来。
“可是觉得皇祖母刚才所说的话，别有深意。”
江祁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在夜色中看不清楚的脸上，掩饰不住的都是担心和在意。
“我刚才听到父皇和皇祖母一番对话，发现他们两个不像表面上那么其乐融融，反而是有几分兵不血刃般的交锋。因此，面对你的事情，皇祖母虽然会派人去了解清楚，但绝对不会像白嫣然那样，利用其做一些得不偿失的事儿。”
江祁温柔的嗓音如沐春风，姚芮芮听了之后，心头甚为畅快的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谁跟你说我在想皇祖母的话了。我这一路上沉默，不过是觉得我们夫妇就像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不管是皇祖母还是父皇，都有可能成为执棋人。”
江祁听到这话，胸口如同被什么堵住，整个人都要被心中莫名的压抑情绪，包裹的人爆裂开来。
“原来你也想明白了。”
白嫣然所做的事，发展到今日，表面上看起来是他们夫妇对庆国公府表达不满，实际上在皇帝知道之后，就已经变成了皇帝和太后之间的争锋。
毕竟像国公府这样老派的势力，他们是在太后的拉拢之下，聚拢在一起，扶持皇帝登基。
如果说他们心中最为相信的人是谁，自然是太后，并不是现如今看似权力大握的皇帝。
所以皇帝这一次的试探，虽然江祁不知道他得到了怎样的结果，但是观察皇帝面对太后的神色，他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而他们夫妇却因为后宫两座大山的交锋，在无意之间成了一个棋子，造成的结果算是双方满意，他们夫妇不满意。
等到日后两人想了起来，亦或者又想要互相的试探着对方的底线，他们夫妇下一次还会成为他们博弈的存在。
到那时，谁又会在意他们夫妇的想法呢？
“芮芮，你后悔跟我回到京城了吗？”
江祁脑海中的思绪翻江倒海，没过一会他就停下了脚步，伸手拉住了姚芮芮，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我现在可是一个王妃，这天底下有哪一个女子能够做王妃的！再说了，京城可是天子脚下，遍地都是金，我喜欢做生意，再加上我王妃的身份，我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我后悔什么呀？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姚芮芮装作没听懂江祁话中的深层含义，眉飞色舞地说着自己在京城做生意赚了多少钱。
又说这天底下很多像她一样出身平民的女子，终其一生都只会在村子里面任由父母安排，嫁给一个不怎么样的丈夫，绝不会像她这样直接麻雀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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